第十一章 三人行（2 / 2）

“无常，你管这叫小鬼！”

杨子飞身跳起，他脚踏白羽，两根冰雕从他手掌心射出，射入恶鬼的体内。恶鬼嚎叫，攀上巷墙，将杨子从空中扑到地面。

玄冰裹手，杨子与长毛鬼缠打在一起。

街上，男人头戴低舌帽，手中握着罗盘，匆匆地穿梭在人群中。

“应该就是这里了。”

罗盘的指针指着不远处的胡同。

低舌帽收起罗盘，从腰间抽出猎魂枪，小心翼翼地靠近胡同。他听见了打斗的声音，还有恶鬼低沉的吼叫。

低舌帽快速跑进胡同，双手握枪，对准了地上滚在一起的恶鬼。

“喂，等他打完了给你。”

无常伸出镰刀，拦住鸭舌帽男人。

长毛鬼硬抗了杨子好几根冰雕，仍然生龙活虎，压在杨子身上，血盆大口疯狂地撕咬杨子的手臂，玄冰破裂。

“弱点，找弱点。”无常转身教导。

杨子吃力地抵抗长毛鬼，不管哪个部位，他都试过了，伤不了它分毫。

低舌帽靠着墙，点了一根烟。拿长毛鬼训练新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杨子眼见玄冰就要碎裂，他徒手抓住恶鬼的獠牙，掰开它的嘴，锋利的白羽蜂拥涌进长毛鬼的嘴中。

“嗷！”长毛鬼躯体膨胀，无数白羽从它体内炸出。

“呸呸呸”

杨子的脸上被喷满了黑液。

“可以了，你去集魂吧。”无常对低舌帽说道。

低舌帽擦肩走过无常，忽然拔枪，毫不犹豫地从背后射向无常。

“砰”

子弹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捏住，是一直站在暗处的吴质。

低舌帽男子连开数枪，扫射二人。一梭子弹打完后，他扔下一颗烟弹，想要趁乱逃走。

杨子回过神来，急忙从背后狠狠地踢了低舌帽一脚，但他很快也被烟弹催得睁不开眼。

烟散去，男子被吴质掐着脖子顶在墙上，被打得血肉模糊，低舌帽掉地。

男子吐出一口血水。

“你们完了，完了！天神都会死绝的！我们有一整支军队！”

白羽划过男子的脖子，他耷拉下脸，死了。

吴质扔掉男子的尸体，看了眼无常，她正冷冷地站着。

“你把他杀了？”杨子快步走上前，“什么都没问你就把他给杀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是准备问他的鬼魂吗？”

“他的魂魄我也一并杀了。”无常语气生硬。

“哇，那你可真厉害，我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我的一箭双雕的无常姐姐。”

“再废话，我连你一并解决。”

无常的情绪很不好，杨子看在眼里，估计是男子死前说的话，让她真的感受到，天神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

她是这么顽固的一个保守派，杨子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脖子上的咬痕隐隐发痛，杨子翻了个身，迟迟不能入睡。他一闭上眼，齿痕便像火烧了一样，烙在脖子上。杨子伸手摸了摸，那个“地洞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杨子本来打算去问无常，但他看无常心里烦闷，再加上她对“地洞人”的赤裸裸的敌视，杨子转头便放弃了。

杨子睁开眼，小灯下，他看见他被巨大的黑影笼罩着。

“你干什么？”看清是吴质后，杨子摸着他怦怦跳的心。

吴质瓮声瓮气地说：“睡不着。”

“你睡不着看着我干什么？”

“以前是守南天门，后来又守着桂树，一下子晚上没事干，不习惯。”

“有道理，明天我把家里的菜刀都收起来，省得你半夜把我当成桂树砍了。”

吴质挠了挠头，走了。

杨子刚闭上眼睛，忽然听见客厅里一声惊呼。

“老子宰了你！”无常愤怒地叫道。

杨子穿着一条裤衩就冲到了客厅，地上，吴质无辜地用手抵着镰刀。

无常怒气冲天：“谁让你半夜盯着我的？”

“我真睡不着。”

“滚！”

吴质悻悻地退进杨子的卧室。

杨子无奈，只得在床上留了空位给他。

“我站着就行。”吴质说道。他笔挺得像一座雕塑，守在杨子床边。

杨子打开手机，在搜索框输入关键词：战后创伤、职业病、恢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