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砖房（2 / 2）

一旁傻站着的杨子必然是草包，而无常，则极有可能是后者。

“七三分，未免太不厚道了。”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无常撇下一句话后，便率身上楼。

“七三就七三！”

旋转式的老楼梯，扶手生锈极不可靠。杨子和李豪被两个女人远远落在了后面。

李豪借机问杨子：“兄台你凭啥也得算一份?”

杨子看了眼上头的无常，确保她不会听见。

“哼，女人。她们都暗恋我，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以凡人之身比肩神明。”

李豪脸上的表情丰富夸张。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李豪徐徐开口，“实话实说，兄台，带刀的那女人我还挺中意，谁曾想被你捷足先登......”

李豪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

“仿佛春风拂过泸沽湖，魔术师与她的眼神隔得是如此之近，她的刀紧贴着魔术师的脸颊，魔术师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一刹那停止了跳动，它已坠入爱河......”

“......结局来的如此突然，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剧，草包小白脸硬生生拆散了魔术师与他的爱人......”

杨子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行了，你别孤芳自赏了。这样，我也不中意她，我把她让给你吗，但作为条件......”

“真的吗？”李豪紧紧地握住杨子的手，“我，我，魔术师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感谢！”

“嘘，小点声。”杨子鬼鬼祟祟，“作为条件，你得教我一个魔术。”

“魔术师必倾囊相授！”

“对了，你别让她们知道了，女生嘛，自尊心强，嘴硬。”

“魔术师必守口如瓶！”

杨子心中连声道歉，对不住了，陈路，卖你一次应该也不会介意吧，就当给你找个好夫君了，再不济，也是个好罗密欧。诶，她是哪个‘路’来着。

“那个，恩人，我应该怎么追求她？”

“一般啊，从问名字开始，如果她告诉你了，就是有希望。”

五楼被厚重的铁门封锁。几人一筹莫展。

“谁会开锁？”陈璐问。

李豪郑重其事地走上前，却在陈璐面前站住。他深情脉脉地盯着陈璐的眼睛，说道：

“敢问阁下贵姓？”

陈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揪住李豪的头发，将他的头往铁门上撞。

“我问你会不会开锁！”

“那倒不会，魔术手从不学苟且之道，向来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砰”他的头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无常眯起眼睛看向杨子，杨子赶忙装作在啃手指甲的样子。

“挺快啊，杨老师，那小子学的倒挺快啊。”无常玩味地一笑。

“我会！我会开锁！”杨子大喊，岔开了话题。“只是需要一根铁丝，不，两根，这是老式的弹子锁。”

李豪掏出两根铁丝。

“你有铁丝？你确定你不会撬锁？”杨子狐疑地问道。

李豪义正言辞：“魔术师从不学这些旁门左道！”

杨子从他手中接过铁丝，将它们伸进锁孔寻找弹子，耳朵贴着门辨别声音。

“你怎么会的？”无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嘿嘿，我会的多了。嘘!别说话。”

吱呀一声铁门打开，扑面而来的陈腐味迫使杨子捂住了鼻子。在手电的照射下，可见房子内灰尘四起，该是多年未有空气流通，今日房门突然被打开，破坏了其中的压强。

杨子跟着无常，跨步走进房内，突然感到手被无常紧紧握住，柔软的像一团棉花。

“你干什么！”杨子条件反射地挣脱开，转眼间周遭的一切迅速变化，原本站着无常的地方空空如也。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了房间，剧烈的光亮下，杨子被刺激的睁不开眼。

“无常！你在哪？无常！”

温暖，杨子感到身上暖洋洋的，他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只身正处于一个截然不同的房子中，家具和布局都像是三十年前才会有的样式。

他耳边响起收音机富有电磁音的乐声，一首舒淡平缓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