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1 / 2）

帝豪KTV门前，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打量着杨子与无常。

“卡。”其中一个瓮声瓮气地说道。

帝豪有着严格的制度，需要凭用户卡进入，当然他们一般不会盘查熟面孔，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无常烦躁地皱起眉头，“让牛鬼给老子滚出来!”

“您是?”壮汉变得小心翼翼，能知道“牛鬼”这个称呼的，来头都不简单。

“无常。”

立刻有一人小跑进了KTV。

杨子趁空悄悄凑到了无常的耳边，“整家帝豪都是你老同事牛鬼的?”

“嗯。天神垮台后，牛鬼是第一个跑下凡间自立门户的神差。”

先前进去的保镖重又出来，他毕恭毕敬地对他们略弯了下腰。“鬼爷让你们进去。”他说着为无常在前面领路。

“哼，架子倒大了。”无常冷哼一声，保镖不敢接话。

杨子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对金碧辉煌的大厅吹嘘不已，碰见有走出来的公子哥，便得意地吹声口哨，搞得公子哥很奇怪地看向他，心里掂量着杨子的背景。

他们乘电梯上了顶层，穿过一条昏暗的走道，保镖敲了敲门。

“他们到了。”保镖说道。

从门内传来一道雄壮浑厚的声音:“放他们进来。”

门被打开，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但物品极少，布局精简。

牛鬼坐在中央的沙发上，体型庞大，杨子估摸着站起来得有一米九了。另有一个女侍卫站在沙发旁，与牛鬼相比娇小了许多，正是先前的黑衣女子。

杨子一进入房间，便直奔女侍卫。小弟就应该找对自己的位置，他暗想。

无常冷眼瞧着牛鬼。“你们抢了一个魂魄，它是要被送至地府受刑的罪魂。”

“吼吼，手下的不懂规矩。”牛爽朗地笑道，“他们被钱冲昏脑袋了，竟然抢了你无常大人的东西。不过这倒也是奇事，像你那样敬业的神差，也会不及时送罪魂进地府?”

“说话开门见山点，别藏着掖着。”无常厌恶地说道。

牛鬼讪讪一笑。

另一边，杨子忙着和女侍卫套近乎。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杨子，杨过的杨，老子的子。”

杨子热切地说，可惜女侍卫冷着一张脸，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将杨子放在眼中。杨子的目光转向女侍卫腰间别的长刀。

“唉，你的刀有没有名字?它一定有一段故事对吧?”

“吼吼，你要的东西在这。”牛鬼说道，他拿出一个小瓶放在茶几上，里面关着魂魄。

“我说无常，你还守着那套老规矩干什么?天庭已经是枯枝烂叶，剩下的几个天神，也不过苟延残喘。时代在变，我们也应该改变一下了。”

“无论哪朝哪代，罪人死后，都应该下地府。”

无常语气平淡。

“吼吼，在地府，他们永无止境地受苦赎罪，可那又有什么用。而在人间，这些魂魄里蕴含的魂气，它们是力量，是金钱，能延长凡人的寿命亦或是暴增他们的实力。”

无常收起密封瓶，耸耸高，表示不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还有一件事，”她说，“有凡人伤了我，他清楚我的行踪，知道白羽的用处，是不是你手下的人？”

“我手下的人?”牛仰头大笑，“吼吼，我手下，有谁能伤得了你，无常大人。”

无常抬脚重重地踩在茶几上，她眯起眼。

女侍卫的手迅速按住刀柄。

“不是你的人就好。”无常冷冷地说。

“吼吼，伤的重不重?受了伤还敢往外说，你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你无常的命。”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牛鬼，你早知道我遇袭的事了吧?”

牛鬼的眼中闪过狡黠。“吼吼，不愧是无常。”

两个神差的勾心斗角，杨子是懒得去弄清楚，他眼见女侍从的手依然搭在刀把上，便上前拉住了她，继续与她扯皮:

“话说你为什么要剪短发，方便打架吗?唉，你是不是牛鬼的马子啊?”

无常与牛鬼两人同时听见了一声巨响，并伴随着杨子的惨叫。

杨子被砸在地面上。女侍卫脚踏着他的背，寒刀出鞘，刀锋紧贴他的脸。女侍卫紧抿嘴唇，眼睛中的火舌赤裸裸地暴露。

“痛痛痛，好好我不问了。刀先收起来，刀先收起来。”

女侍卫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摆弄着手上的刀，吓得杨子缩紧了脖子。

“无常!救我啊!无常!”杨子扯着嗓子喊道。

无常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牛鬼向女侍卫摆了摆手：“行了，把家伙收起来。”

听见刀入鞘干脆利落的声音，杨子迅速爬起来，躲到了无常的屁股后面。

“身手还不错吧。”牛鬼扬扬得意地转过头，想要从无常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到惊讶，“她出刀的瞬间，就连你也没察觉到吧?”

“可以。”无常淡淡地敷衍。

杨子心有余悸，反正女侍卫出刀的瞬间，他是压根没察觉到。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牛鬼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背靠沙发躺下。他喃喃开口:

“以前我们中，我是最蠢的，只会当个跟屁虫。可现在，你看看，到底谁才聪明。其实当反神运动刚有苗头的时候，我便偷偷为自己铺好了后路，背着你们不要太简单…如今呢，我有了属于我的帝国—帝豪!我有百来个好手……”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因兴奋而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鬼爷，客人已经走了。”

女侍卫最终还是提醒道。

牛鬼一骨碌爬起来。

“啊?什么时候?”

“从‘以前’起就走了。”

第二天，租客来看房子。一对小夫妻，洋溢着对未来的希盼，杨子很快便与他们谈好了价钱，至于一些家具，他搬不去杭州的，全留给了他们。

“我们会把房子照顾得漂亮的!”新婚妻子笑吟吟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