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凶手(1 / 2)

炎炎夏日,烈日当空。树德学院西北部,一座碧绿竹屋幽静而立,竹檐下方,一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的少女,慵懒地躺在摇椅上。

怀中抱着一柄雪白长剑,剑柄抵在那肉嘟嘟的脸颊上,一脸享受。

大抵要怎样形容少女那绝美容颜呢?书上曾有文曰:“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便最好的诠释了。

其身旁小板凳上还坐着一位长相相似,任外人一看便知是双胞胎姐妹,但说来也好分辨。

前者披肩黑发,而后着则是金发盘起,体态饱满,但不显丰腴。

一手托着那时长打着哈气,一副生无可恋的容颜,一手对向佩剑少女不断扇动竹扇,眼神溃散无光。

饱满少女斜瞥一眼左手旁,摆放在桌子上的果盘,脑海里浮现出一道黝黑削瘦的身影“姐姐,你说老师她为啥不直接收他当学生啊?”

佩剑少女斜瞥了一眼自己的亲妹妹,你这就知道吃喝拉撒睡得玩意,今儿咋想到这个了?

片刻,佩剑少女心里得出了结论——嗯,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饱满少女像是刨了牛角尖,一副老气横秋模样儿道“唉,自从前几晚木槿老师递给了他一碗饭食,又告诉他以后没事可以帮忙摘些果子或捕些鱼过来换取饭菜”

“那孩子起初是有些拘谨没好意思来,不过经过老师很多天的努力,他就那么每天准时抱些果子和鱼来”

“那孩子虽说天赋不咋样吧,但心眼不坏,老师平常不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嘛?”

““有教无类”,“有教无类”,你说为啥老师却对那孩子无动于衷呢?”

一口一个孩子的,说不定人家还比你大呢,再说了,今儿下午木槿老师好不容易不在能偷摸休息一会儿,你搁这瞎叨叨啥呢?

躺在摇椅上的佩剑少女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亲妹妹,也不搭理她,任由她说去。

饱满少女没完没了嗐,逮着劲地问“姐姐,你说那孩子每晚都是搁哪睡的啊?”

“也幸好如今是夏天,要是到了秋季天冬天的,那孩子每晚不嘚冻的跟孙子似的啊?”

佩剑少女眉头紧皱,嘴唇微抿,有些不耐烦地道“显年轻”

见自己亲姐姐这爱搭不理的性子,饱满少女白了其一眼,冷哼一声。

“李晨曦,吃我一掌!”

原本安分趴在小凳子脚落睡觉得大黄狗,莫名挨了少女一巴掌。

指桑骂槐。

被羞辱一番的佩剑少女,哪能忍得了?抡起躺在胸前的雪白佩剑,快速翻身,朝一边砸去。

一看就没少挨过打,有先见之明的饱满少女早就跑到了门槛后,还不忘回头对佩剑少女扮起鬼脸。

位于一座黑塔最近的竹楼内,一位少女百无聊赖地坐在座椅上,两只手托着那垂下来的下巴,鼻间还夹着一只通体漆黑,笔尖雪白柔软的毛笔,一身轻薄青色小碎裙,勾勒出发育良好的曲线。

“夏姑娘,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嘛?”刀疤少年也是放下手中的毛笔,摇头望向一旁的青衣少女笑道。

说话举止间,尽显文雅。

忽然被询问起,那名叫夏茜的少女也是手忙脚乱地端坐好身形,低头望着手中那未曾开封过的毛笔,脸上有些绯红。

少女本就属于那种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再加上那一点绯红,瞬间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刀疤少年顺其视线,望向少女手中的毛笔,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打趣道“怎么?夏家大小姐,这是想让我教你写毛笔字?”

“那我可就要多收些银财了哈?”

青衣少女听到这回答,也是激动连忙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少年身旁,双手负于背后羞涩道“嘿嘿,还是赫郡哥哥好”

少年转过身去,边研墨边摇头笑着。

“哦,对了”

夏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顺势将椅子拉到离少年稍近一些坐下。

斜瞥一眼坐在书桌边角的朴素少年,便将脑袋更靠近一些身卓富贵的少年耳边,询问道“听说那废物自从来了学院后,整天就下水捕鱼,爬树摘果子?”

刀疤少年眉头皱起,放下手中的动作“嗯”了一声道“好像是木槿老师可怜她,许他捕些鱼,摘些果子换取些剩饭剩菜”

听到这个解释青衣少女也是抿着小嘴,撒娇般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对此有些不太满意“什么好人好事都让那木槿一人占了,真是搞不懂,她哪来的那么多好心肠?上次的教训还没尝够?真是不长记性”

少年提笔沾了沾墨水,对于耳边少女的抱怨也是笑笑“好啦,人心也是肉长的,总不能真不给人家一条活路吧?”

沉默片刻,待刀疤少年终于写完手中的毛笔字,发下手中的毛笔,性情有些玩味地道“如果因为这件事惹你不高兴了,再找人揍他一遍又何妨?”

“嗯哼,赫郡哥哥最好啦!”少女丝毫没有避讳旁边还坐着一位人,抱起王赫郡的手臂便撒娇卖萌道。

坐在书桌边角的朴素少年,见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地望向窗外。

我依稀记得,那是个晚上,年仅三岁的我正和娘亲坐在院内闲聊,院子门外突然传出碎碎声响。

母亲以为是贼,让我躲回屋内,自个则随手抄起斜靠在墙边的叉子,一点点向门后挪去。

伫在门后很久,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再迟疑,猛然打开院门。

一位断了腿,脸色煞白的中年男子蜷缩在大门角落处。

左腿只是经过简单地止血处理,全身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吓得娘亲赶紧将其背起,往医馆方向跑去。

后来啊,后来我只知道娘亲在后半夜,扶着父亲回家躺在床上后,偷偷抹眼泪。

我当时还太小,不懂事,还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从那以后,娘亲不仅变的沉默寡言,而且更加勤奋。天还未亮,便早早起身来到镇上,直到后夜才拖拽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娘亲本就属于那种多病体质,再加上最近几日地操劳,很快就病了。

母亲怕我担心,一直没有对我提起,也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难受的表情。这些还都是在母亲死后,父亲告诉我的。

父亲在一场战斗中,为了营救自己队长,被敌人砍断了一条腿。

那队长人还挺好,在得知我父亲情况有所好转后,靠关系给我父亲找了个轻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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