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天葬、地葬、宅三葬(2 / 2)

不明所以的他看对方走的太慢,不禁出言嘲讽。

“嘿,小白脸儿,是不是怕了,要是怕了就……”

话还没说完,四周陡然出现一阵风,关键这风好像还很灵性。

一下子就缠住了宅老三的双手双脚。

“诶,我操,你会妖法!”

“木鞭!”

随着小白人儿的又一声指令,宅老三的后面竟凭空浮现出一根柳枝。

“啪,啪啪啪!”

宅老三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年,他刚五六岁,每逢村里有人家办丧事,他都会在半夜起来去人家坟头挖“大钱儿”。

每次被老爹发现,都免不了一顿柳树条子沾凉水。但他屡教不改,直至年龄稍长,心性渐全,才彻底改掉这个嗜好,只是曾经挖出来的“大钱儿”,到如今却是一个都找不到了!

要说疼通,宅老三还能承受得住,但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被老爹抽,那是没办法,如今还要被你个小白脸儿抽,草,这坚决不能忍!

“啊,呀呀,呀呀!你个小白脸儿,没有好心眼儿,我咒你生儿子没……”

越疼越骂,越骂打的越狠,不一会儿,屁股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疼,痛,恼,怒,羞,耻,悲,伤,恨,惊……

宅老三的脸越来越黑,情绪越来越激动。

“啊……”

口中发出一声长啸,旁边观战的小黑人儿忽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竟化作了一道黑光直接没入了他的眉心。

下一刻宅老三的脸已经变成漆黑一片,身体仿佛一下子注入了无穷的能量。四肢也在这一刻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不动如山!”

一声大喝,随后双手在前划了一个太极圆,身体四周竟仿佛真的出现了太极圆环,那柳条儿竟被抵挡在了外面,不能越雷池半步。

“呦,以武入道,不错嘛,小子!”

小白人儿天葬赞叹了一声,眼珠却忽然一凝。

“雷!”

只一个字,这片空间忽然暗了下去,紧接着,无数道银白色的电芒就出现在宅老三头顶。

“停,停停停停停!”

一连说了七八个停字,小黑人儿地葬又从宅老三的眉心处飞出。一落地便气急败坏的开始怒怼。

“傻逼,你要干啥,妈的,不想活了别拉着我啊!”

“额,嘿嘿,不好意思啊,有点上头了。”

小白人儿天葬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在小黑人儿地葬从宅老三的眉心飞出来的那一刻,宅老三的身子顿时一软,瘫倒在地。

而上面这一切,都不过是发生在他神庭内的小插曲罢了。

天葬,地葬和三葬,这三人又打又骂,又是武术,又是道法,这场景若被外人看了去,定会大声称赞一句:傻逼!自己跟自己还玩的挺乐呵!

且说胡金戈在神秘‘婆婆’狐小花交代完后事散去后,伤心悲痛之下一口干了一碗醋。

本就有两杯酒打底的情况下,这碗醋显然成了压倒她“正常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胡金戈,叱咤出马界的小胡奶奶,在一个陌生的时间,陌生的地点,与一个陌生的男子一起喝酒,然后喝多了!

有些人喝多后,喜欢安静的睡觉,比如此时的宅老三,有些人喝多后,喜欢哭天抹泪,比如此时的胡金戈。

“婆婆啊婆婆,你怎能不要金戈,自己一人就走了呢?”

“二十年前的我是多么的弱小,就算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父母对我总是冷若冰霜,是您的出现才改变了我的人生!”

“还记得我十六岁时的那个初恋,他被人欺侮,是我出头帮助了他,可最终他却没敢站出来为我澄清事实。最后,是父母出面赔钱才解决了此事!但父母看我的眼神更冷了”

“还有二十二岁那年,一个同行优秀小伙儿,又让我陷入了爱情不能自拔……”

胡金戈说起甜蜜的爱情,脸上却是阴晴不定。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咬牙切齿。

“但他妈的他居然给我下药,本来我都已经准备好半推半就了,但他又找来了他的另一个兄弟!最终,我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三条腿!不就是赔钱吗,我认了,这也让父母更加讨厌我了!”

“您教导我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做人做事不求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可是太难了,这个世界太现实了,也太黑暗了。”

“后来,我帮几个本应恶有恶报的人驱了邪异,换来了为父母所重视的金钱,总算是看到了他们的嘘寒问暖,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再后来,提亲的人不断上门,但了解后又都避之不及,圈里人叫我小胡奶奶,圈外人叫我小鬼奶奶,呵呵,连我父母都对外说我有神经病!生怕我嫁人后,就损失了这棵摇钱树!”

“婆婆啊婆婆,您总说他们都是愚昧的凡人,让我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可是您忘了,我也只是一个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的可怜女孩罢了!”

哭哭说说,说说停停,停停又哭哭,此情此景,怎一个“悲”字了得!

又过了许久许久,胡金戈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看了一眼对面的宅老三,依旧如死猪般呼呼大睡。只是脸色变得有些发黑。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听到对方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梦话。

“小白脸儿,小白脸儿,没有好心眼儿……”

“好啦,该走啦!”

胡金戈上前伸手拉起宅老三,就朝着包间外走去。

二人进入烧烤店的时候,正是晌午,到走出烧烤店,已是天色渐暗,黄昏时分。

本来躺的好好的宅老三,被胡金戈半拖半拽的往屋外拉去,刚迈出烧烤店的大门,被小凉风一吹……

“等、等一会儿,我、我……呕……”

宅老三一把推开胡金戈,踉跄着跑到了大门旁边,张嘴就吐出一口酸水。

见到宅老三这般狼狈模样,胡金戈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的是这场拼酒她赢了,悲的是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婆婆了。

要不说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动物呢!胡金戈愣是把婆婆的离开怪罪到了宅老三头上。

“你,哼!我先走了!”

胡金戈就这么走了,把宅老三一个人,一个醉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扔在了烧烤店门口。

但她也没有忘记婆婆临走前说的话,若无必要,不可为敌。至于什么生死大劫,帮助不帮助,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她可不想跟这个精神病再有什么交集,但她却忘了,在外人眼中,她也不过是一个神经病而已。

“别走啊,我操,还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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