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与蔑视(2 / 2)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手指有了点知觉。

“接下来可以还需要我帮你吗?没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你的错。”

听到这话,明明叶青文还在那躺着发出悲鸣,但少女的脸颊微微红润:“我自己来就好了。”

叶青文有些缓过神大喊道:“小子,你这样栽赃陷害是没用的,我可是纪律长,社长也是我朋友,你看之后我整不整死你就完事了!”

清歌静红着脸打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把衣衫随意拉扯,看起来很是凌乱,随着闪光灯关闭,天方北收起手机转身:“好了清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但我并不想和叶千伯结下死仇,所以这照片我不会发出来。”

“那——”清歌静问出声来。

“如果因为我发生了什么,我会保护你。”

天方北走到门那踩了脚叶青文的侧腰:“对了,你已经不是纪律长,现在的社长是东方雅。”

“东方——雅?!”

……

熟悉的黄昏,天方北看了眼一旁的学姐:“我让你离我远点,你不懂是吗?你突然当上社长,再靠近我,我会有麻烦。”

“那你当我的小男宠,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

“凡事只要扯上联系,就会无法摆脱。”

天方北转过身,径直走向楼梯口,往二楼走去,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南小楠。

两人对视着,在无人的长廊上。

“你跟踪我?”天方北率先发出疑问。

“作为你的未婚妻,我有权观察你身边的异性。”

“未婚妻不过是唬人的幌子,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那我就是你一辈子的未婚妻!”

天方北不为所动,声音清冷:“你只不过是我随意舍弃的女孩,还是唯一一只会咬人的毒蛇。”

说完他就走下楼梯,不和她再有什么纠缠。

……

暗渊,一个网络上最出名的名字,同时这个名字的主人也再次为他带来无数风光的迷宫。

乏味,纵使这次迷宫之征,多位高玩下场和暗渊单挑,清歌静也不觉得有趣,或者说,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乐趣。

她现在,只想看到一,可世界就是如此,你必须去做不情愿的事,就像她必须在这看着古云搞节目效果。

对于暗渊,她只不过是有点兴趣罢了。

一如既往,暗渊杀穿了迷宫,即便多少主播高玩来挑战无一败绩。

同时在最著名的解说直播间内,主播说道:“其实看起来是一对一,但一下迷宫其实就是暗渊占优,我们不讨论药剂师强度如何,但暗渊这套散人打法就适合这种打场地的无规则环境战。”

他顿了顿:“有很多人认为冥门是个平等新生的游戏,其实这点是错误的,因为这是款体感超强的游戏,和现实一模一样,所以一开始接触的,就是你现实生活中的身体素质。”

“当你观察时,当你需要学习时,记住繁琐的咒语,拔剑挥剑对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一次新的尝试,身体下意识会有反应,因为我们并不是那个世界真正的人。”

“再者,抛开先天的身体素质,这一开始都是一样的,只是适应程度不一样,其次便是心理,如果有人砍向你,我想大家都第一反应都是闪躲而不是反击。”

“由此可得,冥门是需要身体素质和强大的心理,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玩家是那种远程的或者简单的,很多主播也是如此,只有少部分,带有先天优势的,比如运动员,学者——”

最后,他把暗渊的热度炒上一个新高度:“其实我也很好奇,像暗渊这样近距离格斗强势,适应大部分人物技能,所有招式都手到擒来,心理上也没有害怕和抵触,连最可怕的时空穿梭也行云流水。”

“同时可以做到一心二用,把敌人代入他埋下的陷阱或者他想要的局面,完全的操控全局,仿佛一个真正的冥门人。”

“这样的人,现实中又会是怎样的。”

此刻,暗渊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全网最大的热点和流量,远远盖过了一切事物,无人能在网上对他有半点影响。

这不但基于冥门是全民级游戏,更是对他实力的肯定,对职业的敬佩,对身份的好奇。

如同一个真正蒙面的兜帽人,全网都想探究暗渊面具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最大的好奇心。

随着BOSS倒下,古云直播间闪到迷宫入口,暗渊没有过多停留:

(下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青歌也下了线。

在弹幕还在推测什么时,清歌静早早爬上了床,陷入她朝思暮想的梦中。

她看到一道大门,走在无光的世界里,只有远处一道玄色铁门。

如果世上有一道很神奇的门,你不知道门后是什么样的,那么,你会推开吗?

若是出于好奇,可曾想过门后是一只猛兽。

强光盖过视线,再睁眼时是熟悉只有风声的残骸废墟,她一回眸,一靠在墙角废墟里,安静的低着头。

显然,她今天比一先来到这边。

“嗯哼——”清歌静蹲在一身前,用手摸了摸那张早就想摸的脸:“好滑好硬,皮肤这么好还这么有型,上天真不公平。”

“反正也没人知道……”

清歌静把脸凑上去,炽热的唇覆盖上冰冷的唇,她只感觉心里万鹿奔腾,只是停留几秒就受不了的别过脸,背对着一。

“怎么还不睡觉,是在打游戏吗——好像不打游戏,是在看书洗澡?还是在工作?说不定是个十分冷漠,不懂人际关系被同事孤立的社畜。”

此时天上的星空被染白了一半,远处的金辉慢慢从破败中爬出,驱逐繁星。

远处传来石块声,清歌静回头,不知何时一已经走运。

她选择不动,同时也意识自己来这的目的,轻哼一声眼角泛起泪光,一想到中午说不定就失身叶青文,身体忍不住一颤。

然而,她看着逐渐走远的一,还是咬着牙跟了上去:

“什么臭男人!”

清歌静追上去一把拉住一的手腕,结实的手臂如铁一样,她眨眨眼后哭丧着脸问:

“今天可以不走吗?我心情不好。”

“为什么。”一侧半边脸问,寒眸冷声。

她想起叶青文,喉咙就忍不住蠕动,发出颤抖的声音:“今天——我被同社团的学长安排做事,差点就——就,就被他——”

她难以启齿的别过脸:“被欺辱,要不是因为有人和他有仇找上他,不然我——”

情至深处,清歌静眼前又浮起泪光。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一语出惊人,并不在乎:“你刚刚也亲了我,那你们应该是同一种人,或许这就是报应。”

“你怎么知道的?”

“醒来时嘴唇微湿。”

清歌静没想到一居然会这样说,声音放大几分:“这能一样吗,你又没有损失——”

“你也没有损失。”一快速打断她。

“这不一样!”清歌静震惊于一连最基本的三观都没有:“我只是偷亲了你,可是那人是要我,毁了我的身子,玷污我的清白!”

“你反抗了?”

清歌静一愣,一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她有些接不上:“没有,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既然你嘴上说的这么重要,却不愿意为了反抗,和那人拼个鱼死网破,可见你是懦弱的,你已经顺从那人——”

清歌静一巴掌挥去,被一的手抓的生疼,她皱起眉看着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言喻的男人,咬着牙说:

“你——”

然而,一的声音更快:“既然如此,你在顾虑什么?名声?性命?还是其他什么?既然你什么都不敢做!那么凭什么来给我说,要不是有人救你,你不是自认倒霉!?”

清歌静嘴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她没想到这个人如此无情:“我是女的——”

“你是女的又如何?”

一态度极其坚定,眼中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对于我来说,都是人,一个个独立的没有性别的人,以此而上,这就是你懦弱的借口?哭诉落泪?只不过冠以于弱者之名,从而安慰逃避,于此,你自作自受。”

清歌静彻底震怒,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但不安慰她,反而嘲笑讥讽她,说什么狗屁没有性别之分,如果她是男的会遭遇这种事?她会打不过叶青文?

还搞出了受害者有罪论:

“我看你和那人都是同一种畜生!脑子有问题!思想也有问题!”

“你的懦弱不作为就是自作自受,因为你不敢,只能自受,就算你打不过他也可以在暴力以外的事反抗,其次——”

一用力的甩开她的手,目光逐渐放冷:“我不知道你都不敢反抗一个欺辱你的人,又怎么敢跟我爆发情绪,真是可笑又懦弱。”

“我真是看错你了——”

“就因为你认为我是好人就可以攻击?”

清歌静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说,捏紧的拳头瞬间松开随后抱住了对方,脸埋在一的背上:“我不管,今天我很不开心,就不走了!”

一并没有停下脚步,清歌静把腿缠着他的腰上,很快一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她扭头看着破损出的钢筋和裸露的混合土切面,一就坐在这,身前是向下叠次分明如深渊的废土,远处云边是一轮金日。

他们好像坐在山上,又好像在高楼中,同时也像那爬上树枝的蝼蚁,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努力挣扎着。

(我真的——好丢人。)

“你这么耿直又不会说话,连女孩子都不会哄,朋友都没有肯定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吧——真神奇呢,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你这样奇怪的人,不会是被囚禁在地牢圈养的宠物吧?”

“我想把你从这扔下去。”这是清歌静听到的第二句气话。

“被我说中破防了吧,你这小怪物。”她洋洋得意的把脸埋在柔顺的发丝间,深拥着这个铁人。

(算了,反正你就是这样的人。)

“下一次我肯定会反抗的,别人吃我一块肉我肯定扒他一层皮,要么你教教我怎么防身,这样就算是男的也打不过我。”

如果你的面前有一道门,你不知道门后的景色是什么,你还会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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