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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社恐荀桉身穿星际,如愿以偿当上一名无需与人打交道的森林巡护员,还毛遂自荐地被委派原始星上,照顾来自古地球的濒危野生物种。

某天他接到主任发来的任务:必须入镜,每天直播八小时,掉一个粉丝,扣你亿包零食!

荀桉整个人都不好了,哭丧着脸,酱酱酿酿捣鼓了半天,终于注册完账号,做好心理建设时,天上又掉下个借口疗养实则要就是监控的男人。

他脑子一转,生怕送上门替身跑了,火急火燎开了直播,结果密林里爆发出枪响!

荀桉追了上去,逮着偷猎贼就是一顿生猛对狙!

一枪一个小朋友!

被男人引到爆满的直播间也炸了——

【我靠靠靠,帝国皇太子殿下!请拿走你高贵的手指,我特么想看枪战现场!】

【艹,猛男杀我!劳资现在就要拜倒在他的枪口下,兄弟们我先弯一步!】

后来无数观众发现这暴力巡护员好像有点可爱,反差萌简直不要太明显——

辣么飒爽一崽子,东北金渐层照撸不误,遇到偷猎贼,一边追一边开枪一边哭,子弹噼里啪啦狂飞,人也稀里哗啦飙泪。

哭完还鼻头红红地抱着男人胳膊,露出半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对着镜头磕磕绊绊解释:“那,那什么,危险动作,纯,纯属虚构,未成年人请勿模仿。”

再后来他社恐的事瞒不下去了。

荀桉鼓起勇气开直播澄清:“没有走后门,我是社恐不是怂!”

“遇到偷猎者没说话,上去就是一枪,之后让他们录音留言,是因为社恐不想交流,超尴尬!”

“持枪考过证,有上级批准,子弹头是麻醉药,击中的人都关进监狱了,轻度挫伤都没有!”

直播间一众点头如蒜:【啊对啊对啊对,社恐只是不擅长交流,我们周围几个社恐遇事下手都没轻没重。】

荀桉气得下播,再一次撵着偷猎贼满山跑,一边开枪一边哭,被一双突降的大手提溜起来。

男人挡在路中间,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乖,他们不是猎户,而是试麻袋颜色来偷你的。”

荀桉吸了吸鼻子,反抱住男人的腰,小鹿似的蹭了蹭:“你不是走了吗?”

男人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纯金皇冠:“没有,想赚外快多建几个监狱。”

荀桉不高兴了:“你嫌弃我,嫌收拾烂摊麻烦?”

男人微微一笑:“偷猎贼已经把首都星装满了,别的星球用来装情敌,来多少塞多少。”

涌进直播的人数一卡再卡,然后急剧锐减,最后只剩下了男人他爹,隔着屏幕笑劈了叉的那种。

——很多年后,当地鹿群中有个传说,当你碰到绿色衣服的NPC,撞三下有几率掉落食物,再撞一下他边上的人,只要顺序不错,最低一档都是甜口的香脆苞米粒。

——很多年后,星际监狱里有个交流区,当你问铁窗里的人是怎么进来的,他会哭着回答手欠噶了只鸡,这时候再追问一步,他就会老老实实告诉你,是帝国一级保护动物黄腹角雉,并且是王后亲手过养的那种。

——很多年后,帝国皇室有道不成文的铁律,当你在任何角落发现任何古老的冷兵器都不许随意触碰,不保证它有危险性,但一定保证你有掉脑袋的风险。

《没有痛觉神经的我当了王府死士》预收文案:

我特喵怎么就穿成了这么个玩意儿?

蹲在房檐上轮值的荀攸耷拉着眼皮哭唧唧——

摄政王王府阴养死士三千人,回回任务都有他!

两年前排名靠后的一千名死士断后,他2999

一年前排名正中的一千名死士头阵,他1999

今年初排名最前的一百名死士抽调,他99

特么的这就是被迫营业吗?!或许换一个争气的大男主能干出一番事业,可他生来没有痛觉神经!

自打来了王府——

每秒都在提心吊胆,每个时辰都在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感觉像把脑袋系在了裤腰上!

时时刻刻小命不保!

荀攸悲从中来,小脑袋往怀里一埋,就开始抹眼泪,呜,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从前爷是多惜命一人啊!

就想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呜呜呜,小爷怕死,超级怕死!

王府屋檐下——

摄政王裴弃辞已经一连几个月听见呜呜咽咽的啼哭声,一整宿一整宿的那种,几乎夜不能寐,太医请脉十有八个诊断是癔症,可偏生又找不到病根。

他沉着脸把案上批好的折子挨个又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满朝文武就皆废物,异常烦躁地起身开窗。

好家伙!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噌的转了过来,还挂着许多圆滚滚的泪珠子,突然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眨巴眨巴地盯着他,好不可怜。

刚才还浑身冒黑气的摄政王罕见地呆滞了一瞬:“……你?”

荀攸:“……”救命,现在跑路可还来的及?

“播报——”

“西里厄斯皇太子殿下率领的FL011舰队于今日晚间21时35分已返回首都星,撒迦利亚皇室表示并不打算召开记者会,但随后国防办发布战报称,涅茨星域所有虫族已全部剿清,我方伤亡人数为零……”

破旧收音机滋滋的电流声断断续续响起时,荀桉正缩在桌案前修复一枚叶脉书签,捏羽刷的指尖一颤,整片叶子分崩离析。

荀桉皱了皱鼻子,嘀咕着收音机信号抽风,他一身穿星际的资深社恐,又不关心什么时政,在深山老林里待的好好的,与世隔绝,冷不丁推送这些干嘛?

管他什么西什么斯皇太子,赛迦迪迦奥特曼皇室,社恐一视同仁地不想知道。

桌案上只摆了盏油灯,昏黄暖色浅浅晕开,将青年侧脸上细软的绒毛都映照得清晰可见。他微微翘着小指,换成镊子按压煮软的叶面,企图将撕裂处重新粘合。

“铮——铮铮铮——”

一道尖锐的电话铃猝然炸响在木屋里,专心手工的荀桉又是一抖,刚拼好的叶脉“咔嚓”一声再度错位,贴近镊子尖头的一端直接被夹成粉了。

荀桉叹了口气,认命地撂掉工具,蹦下椅子去接电话。

拿起话筒的瞬间还在暗戳戳做心理建设,这可是主任专用线路,上对下单向通话传达指示的那种,虽然打他搬进来就跟摆设似的,三年都没响过。

“喂?”荀桉贴上耳朵,发觉那头的声音无比嘈杂,还伴随着滋啦滋啦的电爆声,估计是放了太久没用,老旧电路生锈或者渗水严重。

“歪——小桉哪,听得到吗?”

老主任中气十足,嗓门通上电比扩音器声压还强,星际语的发音虽然邪门但好猜:“我长话短说啊,打这个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有位来自首都星的贵宾即将抵达你所在的原始星疗养,需要入境。”

但荀桉听到的是:“我@#&告诉你¥%&#你的>¥%×原始星#<ì%需要入镜!”

荀桉一听要入镜,顿时想起当年被新媒体专业讲师强逼着拍视频集赞摞播放量支配的恐惧,社恐症当即发作,猫眼都生生瞪圆了几个度,疯狂拒绝:“不行不行,不能入镜,不入镜不行吗?”

“想都别想,千万给我招呼好了!原始星就你一人,当不当值都得上,还有那什么调频广播,今天八小时内赶紧修好,敢掉链子我扣你亿点工资!”

传到荀桉耳朵里:“想都别想!@>就你一人&#%¥直?%>播!(每)天八小时@&lt;%掉一个&(粉丝?)我扣你亿包%#(零食?)!”

“什么?!”荀桉尖叫,吓飞了上百只在林间栖息的鸟,“直播?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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