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枝岩(2 / 2)

这里每颗树生长着一长两短三段枝丫,其中一枝生长出三片大萼片,中间是个大半圆,圆筒状,里面生长着两条垂枝,果实呈倒心形,表皮是格子状花纹,心形中间还挂着两片斧状种子,这种植物会抢其他植物养分,就连虎皮膏药般藤蔓都不会在这生长。

短的那两条枝丫,也是悬挂着三大萼片,半圆和一条倒心形果实,它除了果实就只剩下岩石枝干,枝干没有任何叶片。柒走在前面找了个比较空的地方,还回身帮陆提箱子。

走近才发现,柒站在三枝岩前面只有一半树干那么大,垂下来的倒心形果实就比碗小了一圈,种子看起来也不小,表层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绒毛。

这种岩树寿命很长,但是还有两三颗干枯的树干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被转化成壳,依旧是岩石树干段,柒找到的位置就在一颗倒下的树干旁边,刚好可以挡风。

放好物品,柒在果实串上连着薅了三四颗果实,陆在桌子旁边生火架锅,靠着枝干摆上小桌子,柒在旁边打下手,顺着条纹把三枝果切成块,出乎意料的柒的刀功还不错,切的大小还是挺均匀,过完开水还会放在扁碟里晾干。

陆划开红果,流出汁液,烧到冒出热气,三枝果一放进去就发出滋啦滋啦声,陆细心的将每个面煎的金黄,果实里的水汽化成白雾升到空中,微风轻轻一吹便随风飘远,等几面煎的差不多了,陆扔进去几个完整的条纹果和新鲜的白片,加入少量金粒调味。

这里条件有限,随身带的碗还有点小,陆只能拿出扁壳石碟作为小锅。在手提箱上夹层抽出两个管装白色液体,又在右边抽出红绿叶打成的液体,分别倒在两个扁碟里,加入部分淡水稀释,和另一小部分金粒调味。

把香煎的三枝果倒入扁壳石碟直接放圆环上煮,陆贴心的准备了两个圆环,刚好一人一个,摆上桌子慢慢煨。

可惜今天晚上运气不好,天空中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而这一大片林地的树都没有叶子,岩石树干又是实心的还很硬,陆在瞟了周围一圈都没看到能躲雨的地方。

趁雨还没下大,陆从袖子里拉出手环,悄无声息的摸出一把伞,白骨制成的伞柄伞骨和伞撑,伞面还画着青面獠牙的鬼面,把伞柄拉长,按下伞柄下的伞齿,露出尖锐指甲弹出抓住地面,把伞骨又拉长一截高过头顶,打开伞撑,最大的伞撑又往外滑出两截,完全的伞面刚好可以遮住两人,柒把手提箱拿到桌子和伞骨中间免得被水打湿。

虽然有些吓人,却是陆随身携带的旧伞遮不到的宽度,找其他伞难找又麻烦,勉强用用还是可以的,荒凉的林地,白骨制成的伞,天空还飘着雨。两人没觉得有任何问题,不过,虽然不是重点,柒还是问了出来,这伞是那个谁送的啊。

喜欢收集骨制品的那个前辈,陆在盘子里搅了搅免得烧底,雨开始下的更大了,柒好像想起是谁了便没有再问,支着头看着扁碟里的热气。

像是想起什么柒抽走了陆前面的食谱,在小箱子里扒拉出针线,把三枝岩种子从边缘交叉缝在空白页上,两颗种子像个八字似的歪歪扭扭,缝完重新递给陆补充。

伞外除了雨声就没再有其他声音,今晚看来是走不了了,不过,雨声中欣赏夜景也是不错的选择,陆自然的靠在椅背上斜支着头,盯着那歪歪扭扭的针脚,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转了个身趴在椅背上接雨。

热气穿过灯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咕噜声不停的响着,陆慢慢的有些昏昏欲睡,除了休眠好久都没有这种困倦感了。

就眯了会,水冒泡的咕噜声就消失了,陆没反应过来,碟子已经烧底了,急忙把两个光能槽扣了出来,等陆把食物倒出来碟子已经烧了一层底,现在最好不要翻它,会把烧了的那层混在一起的,现在需要直接倒出来,才不会吃到烧焦的地方,那层底再扣下来会很麻烦。

陆叹了口气,把碟子放到枯倒的树干上接水,等吃完,水差不多就可以接满了,再烧个水泡泡一段时间,就可以洗掉了。水烧的太干,不出意料有点咸了,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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