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揭示（2 / 2）

“修道院的权力并不是可以讨论的话题，这是你们女皇当初接受教团协助的条件”，哈灵顿垂头丧气，好似在为永远都无法摆脱卡尔曼的掣肘而痛苦。

“但你很幸运，哈灵顿伯爵。”

莱恩哈特说出了威尔特难以置信的话，“打击虚空的事业需要你的帮助。”这句话让伯爵重新唤起了活力。

这么说，卡尔曼在瑟姆斯的日子到头了，但威尔特想把这份喜悦留给以后品味，现在一心想要离开这里。女仆服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慢悠悠地往前挪动。

“是大人，我一定竭尽所能”哈灵顿马上就向对方宣誓忠诚，全然忘记了曾经发生过口角。

“我想向你了解，瑟姆斯小镇怪病的事情。”

莱恩哈特的话让威尔特倏地停下了脚步，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怎么办，他犹豫着，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蒙塔医生说过他会解决问题的，赶紧逃吧，但另一个声音却阻碍着他。

万一蒙塔医生取了血也救不了他们，而我又错过了了解的机会…

他的牙齿已经快要咬出血了，不不不，你又要做蠢事了吗威尔特，快跑，快从这里离开。

莱恩哈特的话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选择留了下来，站在一旁继续扮演无辜的侍女。

“请你向我们介绍一下情况。”

哈灵顿和鲍尔对望了一眼，然后由后者开口：

“大人，一个月前瑟姆斯周边的突然有人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现象，起初我们以为是血蝇带来的疾病，所以都很重视，请了镇上最好的医生蒙塔”

“但这种病的现象很怪，病人身上有的会腐烂溶解，有的则变为了黑色，还有些人长出了动物的鳞片。”莱恩哈特和少年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打断队长的话。

“蒙塔医生对此毫无办法，而修道院的督军卡尔曼视若无睹。”而你们则看到了商机发明了圣水，威尔特内心加上一句点评。

“大人——请问教团方面了解这种病症吗？”哈灵顿试探性地提问。

“莱恩哈特！”这次轮到少年警告他，但莱恩哈特挥了挥手，“既然伯爵大人决心与教团合作，想必也愿意承担泄露的风险，我说的对吗”

“当、当然”，哈灵顿无奈的点点头，表情写满了不情愿。

“这种病症恐怕和虚空侵蚀有关，哈灵顿大人，你知道虚空吧。”他向哈灵顿看了一眼，后者吓得不敢回答。

“不用紧张，”莱恩哈特再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官方的说法里，这个词是邪恶的，任何与其牵扯关系都会万劫不复，但它事实上是存在的”

“自从通用历元年的赐福日，也就是874年前，第一个人受到了天父的恩泽，并获得了名为奇迹的非凡能力，此后天父就一直通过这种方式引导着这个世界。”

“但能够给予人奇迹的并不只是天父，虚空，这个不存在于世间的异域，也能予人以超凡。”

哈灵顿已经满头是汗了，似乎在后悔自己扯上了关系，但莱恩哈特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了下去。

“虚空的力量不稳定且不可控，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侵蚀这个世界，有些人能承受，则变为了有魔力的孩子，教团当然会将他们引上正途。”

“但那些适应不了的孩子，身体会出现各种异变。”

哈灵顿和威尔特听的目瞪口呆，似乎没有预料到简单的疾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但是世界上不止有教团，还有异教徒，女巫这些异端，他们利用虚空，想要从中获得力量，因此保护世人并阻止异教徒，是教团毕生的事业。”

莱恩哈特的脸色坚定，眼睛有种不可动摇的神色。

“现在我们担心，如果这种现象大范围持续的出现在瑟姆斯，那可能是有异端在刻意引发虚空侵蚀。”

没有人能对这番话做出反应，因为此时更大的躁动出现了，整个大厅的人都出现了不适感。

威尔特想起来了，那天见到亚丽珊卓，还有莱恩哈特散发出来的诡异气场，他们都同样具有压迫力，让人难以呼吸，而这次的规模远非前两次可比。

金发少女艾蕾茵走进了大厅，表情不再带有笑容，她的目光环绕了大厅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一个靠在墙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女仆身上。

“我们又见面了，雷文”

那张美丽的脸也无法掩盖住深深的憎恨，“你是个易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