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江州司马青衫湿（2 / 2）

“青衫……湿！”

……

她的泪水随着她开始爬行，泪水灌进身体，她的前行拥堵着面前的雪花，一片片飘入她的身体里，她同她的挚爱一样感到寒冷。但她没有感到某种寂静，是无限的空虚和忧伤，埋没了她的理智和思考。她只顾往前，她没有了形象，似乎也没有了骨气。她给人可怜的感觉，却显得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可怜。她像冻住了，又像努力冲破桎梏。她的哭泣哑了，她也哑了，她似乎不甘心于自己哑了她试图嚎叫，她的嚎叫好像没落了一般被雪花吸收，消融了。她开始寂静，雪压住了她一样，了无声息。她只有爬，像悲伤的笑，无奈和凄凉，咽进心里。

这时，有林族人唱歌，那是如此的词调：

姑娘，

你还记得，有个人上过你的床，

姑娘，

你该忘了，那个满是赤裸的夜。

姑娘，

有个人放下了感情，像个拾荒者。

姑娘，

不必辩解，无论他是否自愿那！

姑娘，

你得放下像从没拿起过。

姑娘，

人生不是白纸，是张旧皮革。

姑娘，

你别哭泣啊，欢笑，是你的保护色。

姑娘，

你的丈夫，还在另一个地方等你呵！

姑娘，

你也许忘了，你的名字啊，

姑娘，

你就是你，曾经杀过狼的英雄啊。

姑娘，你的男人走了。

姑娘，你的爱人还在呀。

姑娘，姑娘。

你——你就是你呀。

……

颐和耶在漫长的雪夜里最终回到寨子。她的哭声弥漫那个她曾经初次接触爱情的地方，她清理了那里，让那里一尘不染。他没有扔掉富有他痕迹的东西，她把它们放在那，凝视，像仍留存期待。

她很少再看雪花，雪花打击了她，她开始仇恨它们。她的眼睛总喜欢看别的东西，她不在看男人，他似乎没有忘，他只是不再提起。

他不喜欢人群，因为曾经挚爱会躲在人群里等她。

她想起一句话：

缘起，是在人群中看见你。

缘灭，是看你在人群中。

她似乎开始大胆地微笑，她开始平静的对待生活，但好久之后。她又寻找寂静，他期待避开所有人，寻找清静。

她不在现身，好久好久。她像消失了，消失的寂寞和孤独。

而那江州司马则赴任丞相，参与朝堂，他罢免了圣上，扶持了新王。但后生可畏，他被人算计，一落千丈。幸得扶持，他再任丞相，却被背后的人掌控，难以开口。

江州司马无数次会想，那个下雪的冬天……

寒冷吹透了他，他想起一句话……

江州司马青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