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万全准备(1 / 2)

我再次展现惊人的领导能力和未卜先知的才干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格外活跃,以至于我完全做到的万无一失。这时,我才感到了我能力的进步和自身的成长。使我想起初见时师父给我的赠言。

回忆起师父,仍然是一个喊着微风,飞舞白色雪花,仿若柳絮的时候。

他在山峦上带领一个即将冻死的三天未曾进食的小孩。雪花在山顶的较为寒冷的高处已经积下,师父带着小孩站在那里,风冷的不像话,刮在脸上像被打了一样刺痛。师父的衣着飞舞起来,飘荡起来,像渴望自由一样。小孩的衣着肮脏了,沾着尘土,不明的液体干渍到了上面,形成结板,无法被风吹动,导致了他的身体倍觉寒冷,风几乎穿透了他的破烂的衣着,他的身体似乎也灌入了一片两片的雪花,双腿打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抖着。

师父对那孩子说:名字?

小孩说:没有名字,生我时娘走了,生我后爹死了。我哥哥给我找食物时给打死了,姐姐让人掳走了。我无依无靠,也没有名字。

师父再问:那,你爹叫?

小孩沉默着。

师父喊着淡淡的凄凉,小孩的眼里饱含泪水。两人在山头感受雪花和风,人生的联系就在这一瞬间牵扯。

师父说:孩子,你以后会懂的!你所受的苦,会给你所应有的东西!

师父的话带有力量,他说话时的表情也含有微笑。小孩同样地笑一笑,他从出生以来,都很少微笑。

当我再次回忆身世,那些苦难的岁月展示在我面前的尽是一些哭喊和细雨。我记得父亲实在雨水中倒下的,父亲倒下之后又有了茅草屋的倒下,压住了我的哥哥,哥哥用力从中逃脱,赶上前去,抱住我的父亲。那时我约莫六岁。父亲在雨水里流光了血,他的衣服里装满了黄色的米粟,那样多的米粟是少见的,他的血从身体的四处涌出来,沾染了米粟,米粟呈现淡淡的红色,看起来血泪盈眶一样。我的记忆里几乎不存在父亲的声音,,那个男人没有留下他的声音,他几乎不曾开口,他几乎没有正面看过我。我只知道哥哥,那个宽厚的,满面悲伤的哥哥,他在山里死掉,他偷去了一些食物,一块饼以及一些米,他被商贩活活打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打死的,但我想他应该先是被打在腿上,他跪倒了,然后是脊背,他无法挺起了腰,继而越发凶狠,他的头遭受了重创,他的眼里布满血丝,他开始了他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报复。这个跪倒的十六七八的男孩往起跳,他抓住了一根棍子,拿棍子油亮亮,涂满了干硬的血,他准备抢夺,一下,有在肚腹上挨了一脚,他感到了一种恐惧,死亡,而伴随死亡的是饥饿以及对弟弟妹妹的担忧。他缓缓的喊叫,却感到渐渐失去力气,变得那么单薄。他知道,他死了。哥哥的尸首是乡里人送来的,那是八天之后,妹妹被同乡的显贵人家带走了,当我们倔出坑来埋葬哥哥时,一群人祭奠他们家一个死去的管家,他们拿着鲜花,灿烂且美丽。他们的宠物穿金戴银,他们看到了我们,他们一派鄙夷。我们埋葬哥哥的过程听到了他们祭奠时的奠词,颂扬功德,显露文学。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明白,什么者乎,什么哉,什么贤。我们开始默默哭泣,我们惧怕打搅他人,随后,我的姐姐走了。她走向富贵的人家,她说了一句话:收下我们,我们什么都可以做。姐姐说的凄凉,满含泪水。她当时十四五岁。一个瘦小的男孩喊叫,我要这个姐姐。富贵的人家显得惊愕和震撼,于是他们用绳子栓住了姐姐,将她拉着往深宫大院里走。姐姐喊了一句:还有我弟弟,无人回应,她被迫着往前,我跟上去,一个家仆前来,用手扇在我脸上,我脸上火辣辣地疼,那家仆扇的很重很重,我开始哭泣,声音变得嚎啕,家仆走了,姐姐看着我。我哭着。姐姐变成一个点,她无法靠近了。那些富贵者,一次也没回头。

我开始流浪的生涯,我感到饥饿,我和狗抢食物,我睡在荒野的地方。我被无数次驱赶,我最终徘徊到了一个院子,我看见了姐姐。那院子外有着一棵树我趴在树上,我可以俯瞰到那里的景象,树木玲珑,草木茂盛,房舍满是光彩,屋子里家仆成队徘徊,有老爷和他的妻妾说说笑笑,公子哥和一群姑娘玩闹,我的姐姐,她屈身于一个茅厕之旁,她站立着,她负责为老爷和少爷去除如厕的污秽。这屈辱的职业似乎在这个院子里是高尚的,似乎格外重要。姐姐站着,我遥望着她。她的面色有了一丝血色,她似乎能够吃饱了。我微微有些喜悦,姐姐完成了她的梦想,不再忍受饥饿的折磨。我看到一个人往茅厕里去,姐姐开门,随那人一起进去,姐姐手里拖着一个枣,那是经过处理的滋阴补阳的枣,姐姐的手里握着绸,光滑的,我未曾触及过的绸缎。

我看到那人如厕结束,姐姐蹲下,用丝绸去掉他身后的污秽,然后将一颗枣递上,那人吞食了后,将枣核吐出,姐姐拾取了枣核,放进嘴里,咽下。她每天,只能吃一顿饭,根本吃不饱。

她每天都要处理枣,她开始和枣打交道,她的身体时刻要包裹一颗枣,让那枣滋阴补阳。

这耻辱的事业,让姐姐得以存活,直至二十三岁,迎来她生命另一个转机。

我的记忆便到此为止,继续谈论谋杀,以及如何避免被杀死。

我们向那位姑娘询问了关于族长的一些事。马哈木的亲信,那些可能会危害我们生命的人。她论及了两个人,迪培思和那个看守寨子的壮硕男人。壮硕男人是族长的儿子,迪培思是族长的养子。

于是,我让老人去找迪培思过来,与他相商一些事宜,让梁广握着弓箭,在黑夜里,寻找那个壮硕男人的身影,并伺机谋杀族长。我们思考了这些事宜后,开始设想情景。

火焰燃烧,我和老人,高才胜一同面向族长,族长会问:另一位呢?他肯定起了疑心,他会面见迪培思,我们已经说服了迪培思,我们会让他相信我们没有恶意,不过是族长多虑。族长开始祭祀之时,必然满是跪下的虔诚者,我们会站出来向他们赎罪,这时是杀人的最好时机,梁广要在这之前杀死那个壮硕男子,然后组长会发现我们没有死,于是他会嚎叫,用祭祀来向族人证明我们的罪恶,引起所有人的怒火。然后,他会试图拿起什么东西杀死我们,我觉得火焰可能会成为杀死我们的武器。于是,梁广,顺着火焰射出一支箭,杀死族长。杀死组长后,高才胜拿出火焰,老人拿出藤条,围绕人群,拉出一个火墙,我们用火焰杀死反抗者,让林族人,从此归顺我们。如果迪培思反抗,不要杀死,将他关入地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