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族长与谋杀（2 / 2）

回到了家里笑开颜。

米粥白面就咸菜，

舒活筋骨晚上盼。

……

浪漫的歌曲留下遐想的结尾。这棵树的上端房舍上投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无疑，这是一个林族人：汉族人，怎么个筋骨头？

这女人的声音无比开阔，像吹着号角。她的声音灌入耳朵，像流淌的水往进扑一样。女人从屋子里出来，显出身影，她的模样从屋子的大开的后壁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她看向这里。

高才胜一下感到尴尬，停住歌声，脸上蔓出红晕，抬起眉眼看向女人，一张还算不错的脸上生着雀斑，显着微微凌乱的头发遮住额头的伤疤，她同样穿着纤维素衣，却显得合身得体，大气凌然，似乎很合适。她的脸上露出含苞待放的微笑，在她的脸上勾出丝丝的灵动活泼。

初次见面，很难相信。这个姑娘会和他们结下如此的渊源。

林族人信奉“金屋藏娇”，女儿家都住在木屋上，每至夜晚，男人们爬树来到上屋，在黑夜里制造生命的响动。这是民族始终的习俗，长久的贯彻几乎每个族人的内心。

而这个姑娘却显得另类。同时她的汉语显得出奇的好。

我便问她：姑娘，何许人也？

那姑娘一下爽朗的笑：林族人，颐和耶！

我同样回以微笑，继而道：怎么在此？汉话，说的也这般好？

那姑娘答道：给族人逐出来的，自行居住于此。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人没有偏见，对种族也一样，以前爱国一个汉族人，和一个汉族人搞过，汉话也学过。

“敢问，何人呀？”

“江州司马，当今丞相！”

“姑娘……告笑了！”

那姑娘也笑笑，不在作答。而是将眼睛望向高才胜，粗哑着嗓子道：胖子，想不想搞搞丞相的女人？

高才胜却以羞涩，转而望向那个正包裹笑容，坐在床榻上的梁广。

我道：那姑娘可知，今晚的悼念礼？

姑娘说：悼念礼，他们又要火祭那个可怜人家呢？族长的祭祀要杀死所有的天煞孤星，他的狗屁理论，又要害死那个男人的妻子，那个孩子的母亲？

我听着她的话，也便知道了何为悼念，如何悼念。她的脸上显出忧伤，我凝视着她，渐渐生出怜悯。

对姑娘道：族长，很恨汉族人吧。

姑娘道：他差点死掉，他当然恨，但，他也是个好族长，他，没有肆意伤害其他人。

我们相顾无言，那姑娘便不再言语，将屋门关闭。我开始思考，这族长究竟会如何做。

我想，他会设好计策，在杀死我们之前得到火。会在得到火的之前，让我们以为被接纳。

族长，会谋杀我们。

我便对着那三个人阐述了想法，他们道：要活，只有突围。要活，就得杀了族长。

破局之法在于杀了族长。

马哈木……得在历史里留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