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之中(2 / 2)

而故事也在寒冷的夜晚引发我的思考。三个阶层的区别和本质是什么。在这个黑暗的夜空,篝火已经熄灭,只有星星和月亮。后来许多人都觉得星星和月亮不够亮,但在纯洁的空气里,它们的光经过折射,像丝丝缠绕织出一张带光的大网。我的眼睛在网里看见了树和山。

军营驻扎在通州,西北的边境。满是高嵩的山林立,树木攀附在山上,扎的笔直。

就在这样的境况下,一个少年开始了思考。当我再次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无疑,这对我的一生是有决定性的,在这样的时刻,我开始成为先

觉醒的那一批,我想到了阶级的问题,想到了阶级的问题之下掩盖的王权富贵,想到了一种我所向往的东西——权利和富贵,这些以前我不曾了解。自辞别师父,他养育我之后,他便让我下山。我进入军营磨砺,时过境迁,在这里我开始了沉浮,我经历了人生的许多。几乎日日见证生死,几乎时时感受现实。

我的思绪连续着牵引,最终归结在了一个词语之上。

起义。

我的思想达到了一个统一,便开始为此而继续思索条件。我发现一件事的困难也正在此刻,时间金钱,民心能力。一切都是必要的因素,凡有或缺,则是问题。

夜,微风吹动,下起细雨。

值此,我遇见了醉酒的老人。他来到这军营的荒地上撒尿。我叫了他的名字——唐渐,唐熙然。他在朦胧的醉意中望向我,我得见他的面貌。苍老却凌乱,脸上带着不明的液体,还有一点点红色的血丝。我看着他的面目,格外狰狞的面目,叫:你……你杀了人?

他酒气似的道:娘们,不听话。老不听话……娇滴滴以为我会宠她,去她娘的!

他似乎说的很愤怒,我瞧见他张狂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的无奈和失落。似乎丢失了什么一样的空虚感使他伫立着,看着我。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什么,疲惫,没落。他似乎打量着我,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是那般相似。相似的经历,相似的人生。

他没有说话。

我发问了:你……还好吧。

他微笑了一下,然后似乎云淡风轻地道:不错,月黑风高夜的,还碰到……老友,算老友吧。

当时我也同样回以微笑,他的话似乎比上次听起来具有美感和味道。我继而看着他,关注着他的衣着,薄薄的衫子上锈刻着一匹马,马上坐着的是个英姿勃发的将军,银色的盔甲,月光照着,显得发量。他的头发映衬着,白里泛起银色的亮光,我便不在往他身下看,只道:什么身份,穿着这般的华服,想也,算个长官?

老人仍旧怀着笑:将军的妻死了,情人呢就成了正室,当老爹的沾了福,成了……嗯,大逆不道地讲,算是国丈了。你说呀,这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样,我的衣衫一下就给改了。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给我换的衣服吗?

我问:哪个?

他道:将军的女子,一个俏生生的姑娘,不大不小的,约莫就你这年纪!

他接着说:我起初还惊讶,这将军让自己女儿来给我这个穷老汉换衣服。我把这事给我女人说了,女儿笑着让我放心。我那女儿呀,一笑就让人心宽,她笑得是那么慈和。我想,将军就是叫她的笑勾住的。她说呀,这是将军,要给我这个老头子表示自己的决心,要定我女儿的决心。把他的女儿遣到我这儿,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继而相聊了一些家长里短,便再次离开。我的思绪也在起义处断开,在昏暗里不知何时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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