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环形甬道25(2 / 2)

他们也看到了那个盗洞,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脚步都慢了下来,而此刻,甬道里已经满是白烟,打着手电都看不清超过两米的位置是什么东西了。

现在可以说是进退维谷,我已经不敢大口呼吸,颤声问道:“老舅,怎么办?”

假设我们是在绕圈,那么就可以判断,赵佗的主墓室一定是在这个圈的中心,可我们刚才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有墓门之类的东西存在,这就说明肯定是有什么机关术数,大胡子干的好事,他举起洛阳铲就要往青砖墙上砸:“他娘的,下一个冢子,盗洞都挖了两回了,咱就再给他挖一回!”

老舅直接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他娘的说的什么屁话?你看现在这情况有那美国时间给你挖洞不?”

大胡子揉着屁股委屈道:“那你说咋办。”

老舅没搭理他,拿出罗盘掐着手指就开始算,我们几个也不敢打扰他,只将他围起来,握着武器警惕的看向四周。

白雾越来越浓,我不禁担心老舅就是算出来了,这大的雾,他能找到地方么?

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头上,此刻本就高度紧张,这一下我直接蹦了起来猛地往头上抓去,就抓到一长条形的东西隔着手套我摸不出来那是什么,不过第一时间我就将其狠狠甩在地上,这时候也顾不得节约用电了,拿起手电筒就对着照,竟然是一条通体血红的蜈蚣,那蜈蚣足有三四十公分长,被我甩在地上后又晃晃悠悠的支起前半截身躯,张牙舞爪的以尾部作为支撑点,口中吐出一口白雾,离得这么近,我甚至能看到它嘴里的虫牙。

我忍住身上的鸡皮疙瘩,狠狠用金钢铲一拍,将它一分为二,那蜈蚣截断处竟也流出红色的血水。

暂时考虑不了太多,我赶紧让他们先从从包里掏衣服,甭管是不是湿的,罩在头上再说!又拿了一条裤子对半撕开,绕着脑袋把口鼻捂了起来,回过头看老舅还是皱着眉头算个不停,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可能啊,怎么会全是死门!生门呢,生门在哪里!”

我边给他把脑袋缠上,边骂道:“他娘的,再不找到,不被蜈蚣咬死,也得困死在这里。”

来时的盗洞大概率已经被堵住了,刘开金跟不要命似的放雷管,上头肯定得塌,我们想原路返回基本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主墓室,从商家老祖的盗洞出去。

对,就是商家老祖,以那位老祖的本事,既然进了这冢子又出去了,肯定是确认了墓主人身份的,那他就一定到过主墓室,大概率能在那里找到出去的路。

我们周围聚集的蜈蚣越来越多,最小都有三十公分长,大的更是有六七十公分,饶是大胡子和卫开放两个,也恶心的直起鸡皮疙瘩,手上的金钢铲就挥舞的就没停下来过,简嗣年露出的上半张脸,白的可怕,脑门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眼镜上更是蒙了一层白雾,看他那胡乱挥舞的样子,我怀疑他压根就没瞄准,纯靠运气杀敌。

简嗣年手里的金钢铲都快举不起来了,我大口喘着粗气帮他拍飞一条从顶上扑下来的蜈蚣:“老简,再撑一撑。”太多了,实在杀不完,我几乎快筋疲力尽,这些白雾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现在我已经看不清面前超过一米外的范围了,而且头非常晕,四肢无力。

下一秒,他就头一歪,翻着白眼就要缩到地上去,我咬牙拎着他,将他靠在我身上,一只手继续甩着铲子:“老舅,找着没?我,我快不行了,老简晕了......”

“跟我走!”

我明显感觉到大胡子和卫开放也松了口气,大胡子这样爱唠的人,刚才就没说过话,就能想到他有多累了。

老舅在前头疾步走着,我扶着简嗣年,根本赶不上,眼看着就要被落下,我猛地将他背到身上,金钢铲杵在地上当拐杖,勉强跑起来跟了上去。

大约又绕着圈走了四五百米,老舅才停下,这里依旧是白雾弥漫,窸窸窣窣的爬行声不绝于耳,大胡子和卫开放一直没停下来过打蜈蚣的节奏。

我将简嗣年往老舅身边一放,跟着一起搞轰轰烈烈的灭虫行动,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看到过虫子最多的一次,我人生的其余几十年,加起来的虫子,都没有在这个冢子里看到的多。

“咔嗒,咔嗒,滋滋滋滋......”

一阵机关的声音响起:“快,别跟这些玩意儿纠缠。”

我一把将脑袋上的衣服扯下往地上狠狠一甩,用金钢铲连续猛扫几下,短时间内,我面前被清出大约半米的空地,大胡子他俩也是各凭本事腾出点地方,然后扯起简嗣年头也不回往里头跑去。

一到里头,我把简嗣年随地一扔,就直接双肘撑地,半躺在地上,手电筒掉在地方,我大口喘气看向门口的方向,心说你们要是进来咬我,就咬吧,我实在是没劲了,爱咋咋滴吧。

没想到那些蜈蚣全都挤在门口,一步都不肯踏入,见状我忍不住呵呵呵呵的傻笑:“有种,有种你们倒是进来啊,爷爷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敢进来,我给你们全弄死!”说着我就往后重重的躺了下去。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四周围只剩粗重的呼吸声,不知什么时候,我闭上眼,控制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昏睡后,大胡子、卫开放也接连倒在地上睡着了,根据老舅所说,他起初以为我们是体力不支,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他后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无论怎么叫我们都叫不醒,这才察觉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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