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环形甬道25(1 / 2)

大胡子和卫开放两人挖的速度很快,可这个深度再加上下面的夯土层的深度,没有那么快,刘开金也不知道犯什么病,雷管炸个不停,头顶的岩壁不停地往下掉石块,我和老舅一看这样不行,再不抓紧,全得埋里头给南越王陪葬,也抄起金钢铲就一起挖,匆忙之间再加上有我俩这样的生手在,盗洞的水准肯定是比不上进来时候那个的。

盗洞并非直上直下,大胡子他们将盗洞打成了弯弯绕绕的有弧度的方便爬行的款式,我在这方面没有丝毫经验,心里埋怨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只管打下去就完了,可又怕其中有什么讲究,说出来又挨老舅骂,只得讷讷的闷头干活。

好在这地方也用不着想办法找地方散土,打了差不多的时候,老舅眼看着这地方越来越不稳,就说直接下去吧,剩下的边爬边挖。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连被落下的石块砸出血都没有眨一下眼的刘思思,用下巴指了指:“这个怎么办?”

这娘们神神叨叨的,让我们带着肯定是不行的,直接弄死吧,别看我叫的欢实,可她现在都这幅鬼样子了,还真下不去手,最后还是老舅拍板,给她放下来那通道里,生死有命吧,干这一行的,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和简嗣年一人抬腿一人抬夹着两边腋下,把她往通道里一丢,我拍了拍手说得了,就冲咱们这点情谊,没给她一刀送上路,就算全乎了。

大胡子和卫开放在前头开路,简嗣年在中间,我和老舅在后头,手电筒的灯光即将耗尽,矿灯也差不多了,我们五人用一个灯,除了最前头的俩人,我们的视野里基本都是黑漆漆一片。

人在黑暗里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我只能数着前头传过来土的次数来估算,就在第二十五次的时候,震动摇晃的动静比之前都大,我拿着那包土爬出去一段,刚打开来准备边往回爬边散的时候,直接被震的趴在地上。

大胡子骂娘的声音从盗洞深处传来:“日他奶奶的,这瘪犊子发什么疯?胡蝶那娘们到底给他带了多少雷管?”

我也顾不得慢悠悠的散土了,一把将手里的袋子扔下,手脚并用的就往前头爬,大胡子他们挖了这么久,原本速度都慢下来了,这会儿倒是不要命的甩开膀子挖,我说两位爷爷,不是说快了吗,还要多久,再不通咱们就一块交代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前面就传来一声砖石落地的响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大胡子隐隐含着兴奋的:“通了!”

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钻出的盗洞,出口并不像来时紧挨着地面,是在离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看不清路我直接一脑袋栽了下去,慌忙之中双手在地上撑了一把才没磕着脑袋。

还是简嗣年有良心,打开手电回头扶了我一把,我这才看清,这里依旧是一个甬道,上下左右皆是青砖所铺设,与上面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青铜五马拉车,而是密密麻麻两排的陶俑,两侧的石壁上则绘制着各种仙山天宫,云雾缭绕的画面。

陶俑与壁画粗看之下,十分生动,历经两千多年竟然没有褪色,鲜艳的仿佛要活过来一样,我被骇住,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简嗣年已经忍不住拿出矿灯打着拍照研究了:“应该都是用矿物上色,全是女性,衣裙统一,样貌各不相同,连发饰都有细微差别。”

看他那激动地样我撇撇嘴,偷偷用手试图掂量掂量陶俑的份量,没想到我一只手竟然没有挪动分毫,有些尴尬的左右看看,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扭头去看壁画,与上面不同,这个壁画里除了那个中年男子之外,还有一年轻美貌的女子,这名女子描绘的格外细致,从身上的黑袍及其炮上的各色花纹图腾,还有从头到脚缀满的银饰,尤其是头顶上的那顶银冠,冠上竟还有一只银凤凰,其五官虽寥寥几笔,但也足以想象,这是一位地位颇高的绝代佳人了。

不过,这显然是一个苗女,这也足以解释之前那些蛊虫的来源了,苗女善蛊,有这位在,这里有个把蛊虫也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了。

咔嚓声响起,一个陶俑突然裂开,循声望去,是大胡子和卫开放两个阿呆阿瓜兄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起搬其中一座陶俑。

我说你俩干啥呢,这玩意儿又带不出去。

大胡子尴尬的搓了搓手:“我不寻思试试这玩意儿有多重么?我这还头一回进汉代的冢子,早听说汉代陶俑的名声了,这东西太沉了,力气用大了,嘿嘿。”卫开放也是不好意思的跟着嘿嘿憨笑。

简嗣年没好气的说你俩别搞破坏了,这些东西咱们带不走也别都给毁了,上头那些就没保住。

他俩连连应是,一句不敢顶嘴,我看的直摇头,正准备再回头研究研究这位祖奶奶的胸围呢,异变陡然而生,只见那陶俑碎由一条裂缝变得稀碎,落了一地,还流出许多鲜红色的汁子。

大胡子被吓得大步后退,结果又撞上后面的陶俑,咔嚓声再一次响起,大胡子僵在原地:“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们根本来不及数落他,因为那鲜红汁子流到地上后竟然冒起了白烟,老舅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一声:“不好,快跑!”

别的时候我不敢说,要说跑路我一定是第一名,跑出去两步,看到简嗣年还愣着,我又退回去抓住他胳膊就跑:“赶紧的,别傻着了!”

我们五个一路狂奔压根顾不上许多,这过程中弄倒了不少的陶俑,碎裂声不断响起,我听着那声儿心里发慌,我们跑了两分多钟依旧没有跑出甬道,简嗣年体力不行,身上又背着老大的包,这会儿早已经是气喘吁吁,我拖着他跑也是累不得轻,大胡子倒是厉害,边跑还能边抽空问上一句:“商爷,那是什么玩意儿?”

老舅很光棍:“不知道,看着就不像好东西!”

无奈,我们只得继续跑,可跑了一会儿我发现不对:“老舅,我们怎么好像在绕圈?”倒不是我有多敏锐的观察力,而是他娘的,我们下来的盗洞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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