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长江取冢(2 / 2)

是死神使者,带着他们的血肉回归黄泉。

杀戮从内城开始,也从城楼下开始,苏汤带着乌鸦作为内应,巫山驻地那么多商队,每个商队只需带一小队,就可以轻松带入上百人,上百人打开一坐城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看到城门打开,徐一下令:冲锋。

两百重骑,马蹄之声踏破山河,只需一个冲锋而已,不过登楼战,大材小用了,两千杂鱼,随手灭之。

一注香的时间,战局已定。

宜昌县,宜昌渡口。

沐知风走下马车,看着已经破败的渡口,地势塌陷,周围的房屋全部沦为废墟,江水已经倒灌,曾经的鄂郡第二大渡口已不复存在,现场已经被雨水和人为的破坏,看不出来任何东西。

不过沐知风不在意这些,他怀里抱着一个盒子,他走到江边,放下盒子,打开,双手挖了一捧泥土,放入木盒,就当是老莽夫的衣冠冢了。

沐知风看着滚滚长江出神,潜龙走水入海,海阔凭鱼跃,父亲,母亲,走好,沐王府的债,我跟知南会替你们讨回来,翻倍的讨回来。

镜州,有恩必报,有仇血尝。

浅滩远处,军阵来袭,徐一看着远处的大队人马,鄂郡驻军,小型兵团,帝州小型兵团,一万人编制,包括两千骑兵,两千弓手,一千盾甲和五千步卒。

徐一咧嘴,这才有意思,跟清州那帮家伙打,挺没意思的,第一次面对帝州正规军团,看看谁更强,毕竟当将军的,谁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兵弱于别人,虽然他才两百骑,但这是镜州最精锐的重骑兵,重骑兵最适合的就是军团战:上马,冲阵准备。

北风呼啸,战旗招展,

一边是镜州渡鸦旗,一边是帝州龙旗,徐一没有废话,两军对垒,他喜欢先攻,先攻者气盛,两百对一万,凿穿帝州军队,肯定很有意思。

全军听令,冲锋。

两百重骑一字排开,马蹄落下,泥土飞溅,重骑起势,速度越来越快。

鄂郡边军统领,俞仁兴,他看着一字排开迎面而来的镜州重骑,从巫山消息传出开始,他就开始准备了,必须拿下沐知风,这是江南四大望族的江南,哪怕是沐王亲至也要盘着,所以当沐知风到达宜昌县开始,这大片空地就是交战地点,也是小型兵团容易展开军阵的地方。

两千弓箭手四十五度仰射,放。

一阵箭雨飞向镜州重骑,箭矢只是在甲胄上响起一阵叮当声,徐一只是感觉像是在挠痒痒。

牛角号令吹响,这是俞仁兴下达的骑兵冲锋号令。

周天朝以红色为尊,所以甲胄已红色为主,红色与黑色相撞,两百骑无一损伤,红甲骑兵却倒下两百多骑,第一次冲锋,帝州骑兵完败。

徐一继续冲锋,因为重骑现在无法转向,他看着主帅下的俞仁兴,继续冲锋,他要斩了对方主帅。

帝州骑兵也在继续冲锋,他们可以转向,但他们并没有,他们冲向了沐知风的方向,沐知风身边此刻只有几十只乌鸦。

俞仁兴此刻笑了,神器不出,两千骑兵可不是人力可阻挡的,唯有军队对峙军队,此刻,他已胜券在握,剩下慢慢熬死两百重骑即可。

但他算错了,鸦群,三彩龙血乌鸦为何能破十甲,因为它们的利爪可以轻松划开甲胄。

那遮天蔽日的鸦群再次出现,悍不畏死的俯冲向帝州骑兵,他们的眼中逐渐被黑影所占据,然后变成惊恐,再倒下。

远方的一个山坡上,有两匹马,马上有两个年轻人,年轻人安抚着胯下的汗血宝马。

尚义书对着姜卢说道:如此战力的鸦群,已经可以比肩下位神器了,难怪沐知风敢带两百骑就入鄂郡。

姜卢不可否置:确实,史书上的记载还是保守了,毕竟七百多年都没出现过了,被遗忘也算正常。

尚义书摸着腰上别着的一本古老的羊皮书,书的封面写着《楚辞》二字:现在,要动手吗?

姜卢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再等等,有的人还没有动手呢。

尚义书的手从羊皮古书上松开:那就再等等吧,这种场景,百年未必有一遇。

战场,俞仁兴处,

俞仁兴看着遮天蔽日的鸦群吐噬了剩下的一千八百骑兵,怎会如此,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更可怕的是冲过来的徐一,这个人仿佛万人敌,有使不尽的力气,他身后,两百骑已不剩下五十骑了,却依然向前冲锋,只有百步,就该冲到他的阵前,此刻,他彻底慌乱。

挡住,盾甲兵,盾墙,挡住。

马头狠狠的撞在了盾墙上,盾甲兵被撞飞老远,战马倒地,徐一直接从马背上好好跃起,跳出五丈,一枪扫开面前的士兵,此刻,徐一的双眼对上俞仁兴的双眼,俞仁兴看着徐一黑色面甲上的漆黑眼瞳,这是一个疯子,更可怕的是这个疯子弃马杀向了他,他身后此刻只有二十骑了,却依然向着他而来。

俞仁兴此刻慌了,恒河三万屠,三万屠啊,不是疯子谁做的出来,十步,徐一近在咫尺,俞仁兴直接调转马头,弃军逃了。

徐一懵了一下,快步跳上将台,砍断军旗,大声喝道,声音传便全军:主将弃军而逃,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徐一身边只有十余人,却仿佛千军万马。

远处,一道黑色洪流出现,镜州援军到了,满天乌鸦再次飞起。

徐一再次高声呼喊:跪者生,站者死。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两股黑色交映在一起,一股在天上,一股在地面,旗帜是绣着一只黑色的渡鸦。

渐渐有人放下兵器,跪下,像开了一个头,一片片的跪下,紧是一个照面,一万人的小型兵团,只剩下一半,而这一半的人,黑色的两股洪流将伴随他们一生,因为他们是第一个见证镜州黑骑的人,连相战多年的清州都未曾见过。

长江对岸,两个带着面具的人,看了看两股黑色的洪流,一个带着鹰面具,一个带着老鼠面具,相互道了一声別,往两个方向离去。

带着老鼠面具的人再次回过头看着江对面的两股黑色洪流,嘴里呢喃到:乌台鸦群,能不能为我所用呢?沉思了一下,甩袖离去,来日方长。

山坡上,姜卢对着尚义书说到:走吧,他们不会来了,我们去见见这个沐王府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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