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乘龙的少年16(2 / 2)

李由景骑马走出,如沐春风,如果不是在战场上的话,双手抱拳:外臣拜见清王爷,清王爷安好!

爱新觉罗看了看西侧,金王没来,秦王没来:怎么,秦王就派了你一个人来吗?

外臣觉得够了,毕竟秦王不喜丧事。

爱新觉罗哈哈哈大笑:你接不下。

李由景慢慢取到身上的一根木仗,像村口七十随老人用的一般无二,李由景把木仗转到正面,所有人才看清木仗的顶端有天平式的样子,李由景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外臣觉得接的下。

神器榜三十,变法论,执器人,镇岳州秦王麾下,右相,李氏李由景。

爱新觉罗不再坐以待毙,秦军,和金军都在等,或许是等沐知风,或者是等常十万,也或许是等金王,或者其他,都不重要了,做为王者,那就痛痛快快的战一场,战至最后,不能辱没了清王的尊严。

海东青高高盘旋,爱新觉罗启动了神器,逐光流火,神器榜第九,虔诚的念诵着祂的尊名:

阖族的神主,萨满之母,

请你降下光与火的使者,嘎思哈,

洗尽这片土地的罪孽,

海冬青飞入高空,光线掀开整个世界,太阳仿佛消失,眼睛看不清,但从遥远的天边传出越来海东青的鹰鸣,越来越洪亮。

同一时间,李由景举起手中的木仗,也念诵着祂的尊名:

天地之法,可一言而尽也,

其为法不贰,则其生法归一。

李由经身后出现一个偌大的天平,天平上铭刻着看不懂的文字,也像是符号,仿佛是这天地的规则,天平横跨天地。

李由景已经念完,等待着爱新觉罗念诵出最后一句。

爱新觉罗念出最后一句:雄库鲁!

头顶的海冬青光晕散开,仿佛烟花坠落,炽热的光线变成火焰,仿佛一片流星坠落。

李由景再次出声:律令,挡。

仿佛木锤轻敲桌面,声音清脆,一道波纹散开,大军头上的流火被定住在半空,无法落下,但神器之间仍有差距,天空光晕再次炸开,新一片的流火落下。

李由景面色苍白,却依然出声:律令,攻。

被定在半空的流火反方向飞向海东青,两次流火想撞,炸开的气浪吹的人仰马翻。但还没有完,逐光流火这只海东青俯冲向了李由景,李由景连出两次律令:

律令,止。

律令,雷。

逐光流火速度极快,李由景再慢一瞬,逐光流火就会刺穿他的身体,好在十二王器祂太有名了,最近,祂还在宜昌渡口被完完全全的使用过一次,这些都被记录了下来。

逐光流火就被律令,止,滞空在李由景前面百米,他已经能对视到祂的目光,无情无欲,无念无想,高高在上,俯视人间,这就是神的目光吗?

瞬间,律令,雷,来了,九天之上,粗壮的雷霆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逐光流火的身躯。

一注香之前,沙漠里出现了一群皮包骨头的人,他们互相搀扶着,仿佛恶鬼一般走出沙漠,看到眼前清州城,目光仿佛饿死了般的群狼,这一刻,没有言语,他们提起手中寒光的兵器,杀向了清州城,哪怕吃人也在所不惜,只要是吃的就行,他们看着清州城,仿佛是一块可口的肉食。

清州城内的守军也看到了突然从沙漠里出现火鸦军,看着他们像野兽一般冲来,仿佛沙漠里出现一群瘦骨嶙峋的鬼怪。

沐知风拉下风衣,露出惨白的脸,他没有管冲向清州城的火鸦军,而是抬头,看着清州城另一侧的方向,火光落下,已经开始了吗?真好啊,赶上了,父亲,母亲,你们可曾看着,我来报仇了。

沐知风拔出腰间的神器听雨,这一刻,他等待了三百二十八个日夜,这一刻,他不再等待,念诵着祂的尊名:

夜阑听雨,铁马冰河,

蛰龙已醒,啸动山海,

潜龙在渊,江水倒流,

雨师听宣,龙王召来。

正面战场,

律令,雷落在了逐光流火身上,鹰鸣不止,仿佛神明陨落,逐光流火突然转向后方,死命得要挣脱律令,仿佛有什么大的恐怖降临,爱新觉罗和李由景夜感受到了,因为天黑了,李由景大喜,他要等的人来了,快速又下了一道律令,

律令,止。

下完律令,李由景吐血倒地。

爱新觉罗也在此刻感受到了危机,再次念诵逐光流火的尊名:

阖族的神主,

才念完第一句,逐光流火尖锐爆鸣,挣脱了律令,迅速飞向爱新觉罗,可这时,伴随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一把唐刀已经穿过了他的心脏,爱新觉罗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胸膛的刀尖,这把刀是如此的熟悉,因为他曾杀死过手持这把刀得人。

逐光流火的神威瞬间消失,重新变回一只两米高的海冬青继续向爱新觉罗飞来,爱新觉罗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瞬间捏住海东青的脖子并将其扭断,海东青幻化成一根玉质的白色羽毛被沐知风快速收起,外人只看到一阵白光消失。

失去支撑的神器,在普通人手里,就是一个普通的物件,只是这个物件无法摧毁而已。

爱新觉罗艰难的转过身,他的脸上满是询问?为何会这么快?沐知风咧起嘴角,他不会告诉爱新觉罗,他要让这个人怀着不解和遗憾死去,这是对他的惩罚。

这一刻,相当快哉,有什么是比亲自手刃杀父仇人还快哉的事呢?

沐知风收起逐光流火,抽出刀,反手割下爱新觉罗的头颅,一手提着爱新觉罗的头颅,一手用刀背刺穿爱新觉罗的无头尸体,站上外墙城台的最后高处,一脚把爱新觉罗的无头尸体踢下城墙,尸体落地,城内外几十万人鸦鹊无声。

沐知风咧着嘴角笑的开怀,看的城内外的所有人寒气逼人,笑了许久,许是没有力气了,他才直起身子,这天下,甚是无趣。

他提着刀指向秦军,三十万人心中大骇,这个疯子,沐知风向着秦军问道:恒河平原归秦王,有没有意见?

三十万人无人敢上前。

不说话就当是同意了。

又把刀指向二十万金军:印河平原归金王,有没有意见?

二十万大军齐齐退后一步。

也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沐知风继续说到:清州半岛归明,但能抢多少?看你们自己。

好了,说完了你们的,该说我镜州的了:镜州边境向西推进两百里,还有这清州城内的所有东西,归我沐王府,有没有意见?

好,没有人回话,就当你们同意了。

陆汉,火鸦军听令,入城。

秦军旁边九千多火鸦齐齐下跪:谨遵大公子令。一万人不到,却喊出来十万人的气势,这就是镜州沐王府。

这时,黑压压的鸦群才飞向清州城,不是鸦群太慢,而是听雨太快,听雨在沐知风手中迎来了新生,世间之极速,乘龙的少年。

沐知风看着城墙上的清州守军命令到,仿佛此刻他才是清州王:下去开门。

所有守城清军吓破了胆,因为神秘莫测的听雨,瞬杀爱新觉罗,因为这个持刀的人,对着几十万军队问话,无一人上前,因为落满清州城黑压压的鸦群,因为这个人来自沐王府,为寻仇而来。

守城兵反应过来,乌泱泱的跑下去开城门,他们宁愿面对城外的大军,也不愿面对眼前这个诡异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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