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真正的黄雀(2 / 2)

“公盛!”沈律,白丰,崔苴和一班大臣无一不惊,看守白马殿的并州亲军纷纷捧腹大笑,笑话羸弱的中原人不堪为敌。

沈律按捺不住想掠身冲进殿里,先前拍击手鼓的将领却是盯他个正着,两指扔出绑在腿上的飞刀,刹那间就切开了沈律半个耳朵。

东北汉子生生吃下这遭剧痛,顿时激起输死拼搏的血性,不管鲜血淌红了右边衣襟,拔刀就向那贼人出招,马祀在旁使着长矛狠狠地拦腰一击,直把沈律打得一路滚下玉阶。

马祀见状狼心狗肺地狞笑着,将满目狼烟烧焦掉压顶的云层,再吩咐亲兵控制住群情激愤的群臣。而许京在他后头恍若一头紧绷着全身肌肉的豹子,红唇白齿间咬住了蛰伏的时机,几乎是在翻落下来而脚尖蹬实地面的一刹那,出匣的剑刃带着身体迅猛而出。

“砰!”那个伤了沈律的并州将军再次出手拦截许京的攻势,趁着长剑将手鼓破膛穿过尚不能抽出之际,他奋力肘击许京右腕,许京当即脱飞了手中兵刃,仓皇防备他又起脚来勾自己的腿。

这一招虽是勉强拼了个势均力敌,然则并州将军立马仰打一掌,正中许京下巴,可把许京的脑袋都给震得晃浆发响,且有铁砣大的拳头照面门猛砸,许京顷刻喷出鼻血,两眼发黑的倒在地上。

一时间许京迷迷糊糊的呛了呛流进嘴里的血反而激醒了不少,见那影子不甘罢休的闪到跟前,本能地交叉手臂挡住自己脆弱的脖子,这并州贼次次都为杀了自己出的手!

“你这逆贼......”

“逆贼,你敢叫我聂权是贼?”聂权暂时掰不动许京,赌气地揪起许京再朝地面死磕,许京直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你等任由兵马血污天子御驾,火烧宫阙,还有何脸面骂我?”

许京撑住最后一口气却不敌聂权怒火滔天,角力但凡有丝毫溃懈便无可回转,聂权撂开他的左右手,凶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哼,难道你就能听朕的么!”

聂权耳根一动听着稚嫩的声音隐约掩过寒铁刺来的冷气,侧眸看到镀金的剑锋已经放在肩上,天子董弼双手握着这柄嗜血的重器。

“聂远谋你就听天子的,咱爷们留着他还有用呢。”一名身穿沉香衫,胡须修长,面庞白皙而神情老成的文士从后殿扶着许允慢慢步出道。(聂权表字远谋)

“哟,孟文可把老太尉劝服帖了?”马祀之前全把聂权和许京之争看成一场精彩的肉搏戏,心情愉悦的迈进殿内,眼使聂权替自己拿着矛,弯腰把执剑的天子捞进怀里,再把剑随手弃在许京旁边。

许允巴巴看着许京半天爬不起来的模样那叫一个心疼,自己亲生儿子死得早,夫妻两个都为此受了刺激,再也生不出第二个,所以才过继了弟弟许召不愿要的婢女生的儿子许京,自己对许京从小到大可宝贝着呢!

“还用得着他李胥劝吗?”许允埋怨地盯着马祀,连夜的疲惫加上至今水米未进的折腾,老头子都快站不稳了。

(李胥表字孟文)

马祀无赖地堆起满脸横肉,道,“我当然记着我和太尉有些交情,要不是你儿子非跟我犟脾气,我能不好言相劝吗?”

“把,把门关上。”许允斗大的郁结塞在心口,连叹又连喘,本想着自己许家在马祀年轻时保举他在并州特行其事,把门关起来好说歹说能算得上是一伙人,不曾想竟有其他人临了横插一脚是扒门而入,让他气得发抖。

“兄长!我的好兄长别把我当外人啊。”堂皇进来没让聂权拦下的正是许允的弟弟,新当的尚书右丞许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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