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023年11月16日·星期四 记(1 / 2)

今天我发烧了,状态不好,晚上就给自己“提前放学”了。

八点五十分,我从校门走出来,坐上母亲的车。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矿总医院。

像每次生病一样,我先挂了号,然后便坐在旁边的座位上,等喇叭喊到我。

妈妈在我身旁坐下,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又看看手机,忙着给老师回微信。我闲来无事,左瞧瞧,右看看,看着那些来往于诊室和等候处的病人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呜——”一阵如女人悲泣时发出的呜咽声从医院的大门处传了进来。红与蓝,两种颜色的灯光急促地闪烁着,透过满是哈气的玻璃门,把紧张感先撒了进来,撒在人们身上,人们都像躲瘟神一样,几秒钟就事先把道路腾了出来。

大门外,焦急的命令声和病人家属的催促声混成一团,撞开了玻璃门。

“救护车又来了。”“也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看看送来的是多大岁数的吧……”人们交头接耳,有的表情紧张,有的握拳等待。

“呼——”一阵寒风突然刮进来,门旁有人打了个喷嚏。但很快,随着门的开启,一台担架车率先冲了进来。“闲人闪开!”医生和护士们健步如飞,推着担架车就往“急诊内科”里跑,车轮滑动的声音竟然盖过了门旁那人的喷嚏声。

“哗啦啦,哗啦啦……”担架车车轮的滚动声使我想到了行进的列车,仿佛这车轮滚动声一停下来,就预示着生命的旅程到达了终点,即将结束。

可车轮声还是如约而止,担架车被人们簇拥着推进了急诊室,医生和护士们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那两扇不大的急诊室门的后面。

身旁的妈妈拍了拍我的胳膊,“儿子,到咱了,去打针吧。”原来,喇叭已经喊到我了,但我一直关注着需要抢救的人,竟然没听见。

几分钟后,我妈举着吊瓶,我的左手上扎着针,我们到处找座,最后,在急诊内科的门外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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