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1 / 2)

自从练拳之后,师徒二人关系好了不少。

李孟然也跟张文会越来越亲近。有时候张文会会将李孟然看做自己的母亲一样。

每当这时就不禁小脸一红。

他不禁心想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该怎么办?

随即又发现这毫无什么意义。

李孟然本是一个洒脱之人。

虽然心中仍旧放不下愁怨。

他给张文会立了一个桩子,上面贴了一张白纸,白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关”字。

想来那就是师父痛恨的关晓。

每一次李孟然向张文会示范拳法,但凡看到那个“关”字,都会让木桩断裂。

至今已经断了三四十根了,也换了三四十根。

所以张文会便大量的时间自己去琢磨,免得李孟然心烦意乱。也免得为换一个合适的木桩,而浪费不少时间。

张文会自知实在是笨拙。当他以劲力打出一套拳法时,那秋日早已过去。

而真正打破一个木桩时,寒冬拥抱着暖日,春的水草早已来了。

“师父。”

张文会一改之前的羸弱。他身子骨开始硬朗起来,身上也多少长了些肉。

如今赤裸上身,大汗淋漓。

他刚刚打出了一套拳法。只是不是五禽拳,而是师父那日所练出的拳法。

“好好。”

李孟然看着那“关”字倒在地上,心里多少有些解恨,只是感觉实在是缓慢,又不禁忧虑。

这几日下来,李孟然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愁苦淡了下来。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忘却仇恨,就想要痛斥自己。

他心里实在是烦闷。

这一日,又有两只松鼠过来看两人练拳。

只是这一次,李孟然断然抽出自己的佩剑,耍了一套剑法。

剑法凌厉,寒光乍现,还没有感受到危险,剑刃便悬停在了松鼠头前一寸。

“师父,小心!”

若不是张文会提醒,只怕是那两只松鼠死去了。

李孟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那两只松鼠也吱吱呀呀慌乱地跑了。张文会料到要很久一阵子见不到它们了。

“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张文会还是问了出来,只是李孟然没有回答他。

反而带着张文会离开了山洞,到往一处小城。

“我们去喝酒。”

酒水不贵,但是李孟然身上早就没有钱了,他却想不得这个,一阵猛喝。

管它是好酒坏酒,只要是酒就喝。

这一下令店里其他人都开始粉粉讨论起来。

“欸欸,你看看那个家伙,怎么喝的这么猛。”

“再来,上酒!”

李孟然大声喊了出来。张文会不知道怎么办。

“这家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一次性喝这么多,他有钱吗?”

一个老酒鬼不由得冷哼一声。

那店小二倒也是打起来十二分的警惕,等到李孟然喊到在上酒的时候他特意走过来。

“不知道大爷们能不能先付些酒钱,我们就是小本买卖。”

李孟然早已不省人事,张文会自然是没有钱。

“好啊,来这儿蹭吃蹭喝来了,老板!”

当即下来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来。

只是没想到李孟然踉踉跄跄地起身,抓住了旁边的酒坛子,就要往嘴里倒,手上正要拔自己的佩剑。

可是张文会却给他按了回去。

再拔一次。

又给按了回去。

李孟然放下酒坛子,睁开了眼睛,全然没有一点醉的样子。

他看向张文会的手,只见那里肿胀了不少。

那几个打手近了身,被李孟然一脚踹了回去。

“这枚玉,先抵酒钱。”

李孟然从胸口掏出一个精巧的玉佩来,扔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手忙脚乱还是接住了。只是那几个壮汉面面相觑。

李孟然拉着张文会就走了。

“让我看看你的手。”

只见张文会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这下子李孟然反而有些心安。

那几下拔剑,李孟然可并非没有用力气,甚至最后一下还动了真气,若非没有功夫怎么能按得了。

可是如今却被这小子按了下去。

一个没有修行过的,按住了修行之人的剑。

李孟然第一次对眼前这小子有了一次改观。

“我要教你拳法。”

张文会愣了一下,可是李孟然哪里给他时间去思索,当即一拳出来,虽然没有动用真气,但是力道也不小。

直勾勾地打在了张文会身上,倒是让他吃痛了起来。

张文会自然也有了一点不服气,他倒想跟师父比较一番。立马进入状态跟师父对打了起来。

只见两人一来一往,拳法处处到肉。只是李孟然身上没挨一拳,倒是张文会快被打得不省人事。

张文会身上疼得想要求饶,可是心中又有点不服气。

即便是师父,自己都练了三个月之久,难道连一拳也打不到吗?

张文会一咬牙,提着气力,却被打了一掌,直勾勾地倒在地上。

“师父!”

“嗯?”

“你,你耍赖。”张文会大声,道,“你说教我拳法的,可是你却出掌了。”

张文会自觉牵强。但是越来越感到自己守好了武德,反而师父出掌,这便不对。

要不是师父出掌,我还不会输……

张文会心中不是滋味。

“哈哈哈。”李孟然不由得笑了出来,“小子,你要学得还很多呢?掌为何不能出在拳法中呢?”

“我那也用。”

张文会气恼,脑子一热,拍地便起身来。

开始用手指戳向李孟然眼睛,攻他下盘……所用之术,非毒不施。

当即被李孟然一掌推出。

“不讲武德。”

李孟然说着气恼地走了。

张文会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原来自己也开始使用那些奇巧淫技,见不得人。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文会不禁哭了出来。

他一面担心师父再也不认他,又一面觉得向师父道歉失了面子。

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到洞口。

“师父,徒儿错了。”

可是,里面没有什么响动。

“师父,徒儿错了!”

里面只有一声冷哼。

张文会自知自己有错在先,实在是难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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