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招待与休整(1 / 2)
“我还有别的选?那鬼地方连挖坑埋尸都做不到,你当时都快成鬼奴了,不能让你继续溜达祸害人。”许明士义正辞严地回道。
在罗秋岳内心还在酝酿着如何骂回去时,那部笨重的卫星电话忽然发出了电话音,许明士则眼疾手快地接通,丝毫不给罗秋岳出声回怼的时机。
“喂。”
片刻后,许明士的表情倏然变得凝重起来。
也不知这家伙听到了什么消息,总之头一偏,似乎是不打算把这次的通讯信息透露出去了。
罗秋岳也懒得去窃听,从乱七八糟的回忆里试着理出有关家人往事的部分,希望能从中获得些和鬼蛇相关的情报。
可惜现在回忆起来基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更深层的旧事牵扯不多。
据说他们罗家祖上本是富荣过,但在他爷爷罗云腾年轻不慎招惹了什么人,也许是跋扈富商还是什么宦官世家啥的,反正被搞得鸡飞蛋打、彻底没落。于是就有了爷爷周游全国跑来大苏市,也不知道原根在哪儿。
还顺路地在西南地区的深山老林里拐来……啊不对,迎娶了年轻貌美的苗族姑娘,也就是他奶奶吴雅。
背井离乡的两人自然在东部人生地不熟的,在普通话都不普及的时代甚至可以就说半个哑巴,光扎根定居就花了不少功夫。加上二位的个性都冷淡而偏好安宁,索性就没有与外人过多交涉。除了偶尔跑去相隔半个城市的许家下棋,还真不清楚爷爷有没有别的朋友熟人。
他们并未生子,而是从当地的孤儿院里领养了罗秋岳的父亲作为延续。
可惜厄运连连,他们在晚年领养的子嗣还是短命人,刚给他们生了个孙子就和妻子一起出了事故。
落到罗秋岳这一代便是举目无亲。
他的后半个童年就是跟着两位性情乖僻的老人渡过的,并且他们还天天不在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有时候他都佩服自己的性子没跟着他们跑歪,勉强算个人缘不错的正常人。
直至两年前奶奶吴雅病故,罗秋岳被爷爷莫名其妙转学到了大海市,后面再次和家里牵扯上关系就是处理遗体……
这么一套寻思下来,加上两位老人疑似是驭鬼者的前提,可疑的地方还真不少。
只是……既然许明士有残卷作为指印,那他应该也被多少留点东西意思意思才对吧?光让他把骨灰盒拿回家又一句话都不解释,是在信任他的临场能力?真不怕他一个失手把这厉鬼解放出来害人了?
到处都是矛盾。
越想越想不通。
既然如此他干脆就把这堆陈年旧事的问题抛之脑后,等着回头再去趟老家把房子翻个底朝天,指不定是他光顾着收拾遗体没顾到线索。
许明士也在这时挂断了电话,表情不太好看。
“那个姓柳的负责人要来迎接我们,说是马上就到。”
他说道,将笨重的卫星电话递向了罗秋岳,让后者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这是收集到的柳三资料,虽说细说起来也只有一张不知真假的脸和姓名,但有总比没有好。
许明士甚至让自己的接线员去查了户籍资料也没多挖出来半点情报。
这柳三怕是凭空冒出来的,过往人生干了什么、从哪里来的、厉鬼的能力是什么……反正一问三不知。
就连总部这边也是忽然接了通他的求职电话,大致审查了一下就让他上任负责人了,根本没多问。
现代世界查不出过往的人?
怪得很。
也就是这么个怪人,任职两个月就处理了大大小小五件灵异事件,护得DQ市一片安全。
虽然怪异,但他的确是总部靠谱的负责人之一。
而只要是负责人,就绝不会对着另一个负责人动手,除非他想和总部彻底闹翻。
“迎接?真的假的?他没在说反话吧。”罗秋岳简单浏览了柳三处理过的厉鬼,对他的专业能力倒吸一口凉气,“你为什么把我们的地点给出去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没透露定位消息。”
听到回复的罗秋岳怔了怔。
不用卫星系统就在城市里精准定位了他们两个人……灵异手段?
这得是多大的范围……
他们没在巷子里再等多久,掐着柳三的报时来了辆不显眼的奔驰,下来两个毕恭毕敬的黑衣人。
被黑衣人双手递来遮掩血污的外衣后,罗秋岳实在是感到脊背发凉,扭头确认许明士状态时却发现他已经接过了另一名黑衣人提前准备的烟。
而被暂时遗忘在地上的张晓蕊也被空出手的大汉礼貌地抱上了车后座并系上安全带,就像他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三人是一同行动的。
这个柳三准备得太充分了。
叹了口气,罗秋岳还是在黑衣人的指引下上了车,落座在仍旧昏迷不醒的张晓蕊身侧。
总而言之,这位DQ市的负责人似乎在向他们释放善意的信号,顺带进行了情报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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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得很快,一路上都是绿灯,他们在飞速离开市中心向郊外移动。
没费多少功夫,两人就到了一处名为宏光酒店的地方。
这片人流量很低,地处偏僻,远离了居民区的方位,但那酒店似乎是刚装修过的模样,里外皆为崭新。门口站成两排毕恭毕敬的迎宾小姐也都挂着得体的微笑,妆容完善、身段婀娜、服饰修身。
她们还没等车辆停稳就匆匆迎了上来,毫不在意这两个怪人沾了一身的烟味和血味。
整座宏光酒店的停车场空空荡荡,客人只有他们两人外带依旧未醒的张晓蕊,估计是负责人柳三麾下的私有资产。
专门用于接待危险人物的那种。
看着那些挂着职业笑容的美女们,头一次被如此热情对待的罗秋岳感觉有些不适,眼神飘忽着滑过人群。对她们裸露出的白皙皮肤,他只感觉到牙龈发痒,有种属于兽类的淡淡啃咬欲。
罗秋岳舔了舔嘴唇,视线不自觉地锁定在其中一位不算出众的迎宾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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