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九日长征（4）（2 / 2）

“血神会赐予你力量，孩子。”

“慈祥”的巫师拿起小刀，在瓦特拉图尔的脸上，刻下了象征着恐虐的符号。

随后，一大股蓝紫色的能量从权杖中涌出，钻入瓦特拉图尔的口鼻。

“……”

瓦特拉图尔的面容开始扭曲，太阳穴开始长出黑色的犄角，皮肤撕裂，成为干绷的鳞片，手脚穿破衣物，变为利爪。

而后，全身的鳞片开始脱落，肉瘤无规则的生长，直到覆盖全身，瓦特拉图尔变成了一摊挪动的巨大触手肉瘤。

“看来血神没有青睐你，弱者……”

“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凯撒心中大骂，眼前的瓦特拉图尔，灵魂已死，成为了一个丑陋亵渎的混沌卵。

他忍着剧痛，猛地将自己从铁签上脱了出来，倒在地上，伤口迅速恢复。

“你怎么可能还没有死？你侍奉哪位大能？”

巫师显然因为看到起死回生的凯撒猛地一愣。

凯撒的脑中突然像是猛地被灌入了一股脑关于血神的知识。

血神的信徒，并不崇尚灵能。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我？我侍奉我自己！”

凯撒随手捡起一个恐虐信徒手中的链锯斧，按下斧柄上的按钮。

链锯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不仅宣告着凯撒的胜利，更宣告着亵渎之物的灭亡。

“来吧，让我赐予你祝福，你肯定不会像那个废物一样，烂成一团。”

巫师再次伸出了手，蓝紫色的灵能重新汇聚。

不能被这股能量击中，凯撒心里话能清楚。

但巫师并没有以“发射”的形式射出这股能量。

他在等自己吗？等自己近身的一瞬间，将自己腐化吗？

场面似乎陷入了僵局。

“上，不用担心，小子！”

一阵怒吼，夹杂着冲刺的脚步声，一个全身插满了细小建筑碎片的“血人”从废墟中冲出，向着巫师突刺而去。

隆巴尔还没有死！

不，因为他的心脏已经被穿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骨头，连眼眶中那对坚定的眼珠也消失了，成了两个血洞。

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感觉，向着正确无误的方向冲去！

“死到临头的小老鼠，你不配获得血神的赐福！”

巫师反常地大叫，随后，被隆巴尔撞倒在地，蓝紫色的能量被隆巴尔吸入体内，他的肉体开始了变异。

凯撒没有任何犹豫，左脚猛地蹬地，在巫师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闪身来到了他的跟前，一斧子劈下。

鲜血染上了他的金发，巫师还妄图挣扎，放出了一道灵能闪电，凯撒侧身躲过，闪电击中了凯撒身后的墙壁，劈开了一道裂痕。

凯撒抽出链锯斧，又是一下，巫师此时没了动静，眼中的混沌邪光散去。

“杀了我，凯撒！”

隆巴尔喊出了凯撒的名字，他的全身不断抽搐，用最后的理智呼唤凯撒。

凯撒手起刀落，隆巴尔的头颅应声落地。

“谢谢你，隆巴尔……愿你魂归黄金王座。”

时间没有给凯撒更多的时间哀悼，洞穴因为巨大的冲击正在快速解体。

而瓦特拉图尔，不，已经变成混沌卵的瓦特拉图尔也因为失去了灵能的维系，开始在现实宇宙中快速解体，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

凯撒从它身边跑过，没有受到攻击。

解开托特和巴图尔，扛起昏迷不醒的迪亚斯，拖着重伤的托特，向着洞口一路狂奔。

大大小小的碎石和瓦砾坍塌，落在他们的四周，也许是帝皇保佑，运气站到了他们这边，看着洞口的光芒越来越亮，他们跑出了这地狱般的山洞。

他们的身后，尘土飞扬，洞穴已经不复存在，与之一起被埋没的，还有异端的尸体和亵渎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