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1 / 2)

嘎,嘎,嘎~

草原的冷风呼啸着吹动远方的旗帜,几匹战马“呼~呼~”的发出鼻音,呼出带着血色的雾气,那淡红的雾气被风吹荡,拍打在那黝黑厚重的战甲上,发出阵阵白色光韵~

战甲上布满裂痕,充斥着刀劈箭弋,纵横交错…

马儿躁动着,不时跑动,驱散草原特有的食腐动物黑鸠鸦。

黑鸠鸦身形庞大,翼展打开可有丈余大小,它的头光秃秃的,裸露在外,皮肤呈红色,其余地方全被黑色厚实的羽毛包裹,胖如球般,很让人怀疑他们能否飞的起来。

它们三五成群的,用厚实且锋利的喙,不辞辛劳的啄着,它们不惧马匹,也不想耗费精力与时间,只是有时被赶烦了,便挪挪窝。

它们得趁其它食腐者亦或是人族到来之前,先填饱自己的肚子,毕竟在草原很少有这样的大餐。

夕阳斜落,澄黄明媚的日光打在草原大地上,只觉光晕飘荡,似明似暗,旗帜轻摇,似要带人重回战前一般。

一时间,只觉火光冲天,战鼓齐鸣。

冲杀声,叫喊声,马蹄声,声声震耳,如闻亦目。

“嘎~嘎~嘎~”

黑鸠鸦尖锐的叫声将思维拉回现实,它们扑动着翅膀,被战马赶着四处走动。

在看去,哪里有什么火光冲天,战鼓金弋,只余下几匹马,几面旗,几点星火,勾勒出一幅悲壮且凄凉的画面。

一只身形略小的黑鸠鸦费力挤开身旁的同伴,终于挤到了最好的区域,正准备大快朵颐,突然它瞳孔微缩。

来自生物本能的危机感,让它觉得恐惧,它双翼一展,正欲飞起,却还是迟了,一只大手抓住了它的一只爪子。

它惊呼一声,疯狂拍打双翅,身旁的同伴被惊的飞起,引发了不小骚动,等到群鸟作散。

那只身形较小的黑鸠鸦远远的停着,用狡黠的目光看着,张着大嘴,嘎嘎乱叫,好似在说:“我只想干口饭呀,我有啥错呀!”

一众黑鸠鸦对着眼前这个活人,嘎嘎乱叫,也是叫了一阵,见这人没有反应,倒也不去理会,只是飞远点去继续吃食。

那人哇哇吐出几口鲜血,随后传来沉闷的咳嗽声,以及干呕声。

定眼望去,那人身上战甲破碎,身躯上布满血渍,他脸庞稚嫩,不似军伍老兵,亦或是新兵都算不上。

少年呆坐了一阵,望着眼前发神,脑海中的记忆奔涌而来,启明元年,炎国,神魔,六国。

“卧槽,穿越了!”少年爆了个粗口,揉揉头道:“让我捋捋,我本来是在爬泰山来着怎么会突然穿越了。”

也没有啥意外发生呀,没有啥的神光普照,天雷灌顶,青龙飞天,双月同天,这些穿越的基本要素呀,这穿越的可真是了个大离谱了。

还有就是这地方也不是啥好地方呀,穿越啥地方不好,偏偏穿越到战场上面来,这地方差点吓尿我了。

想着他摸了摸裤裆,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尿,当然这尿没尿也没有人在意了,毕竟这地方,尿出来也不丢人。

他捋了捋思绪,慢慢的将记忆吸收,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李星河,炎国人,父亲是炎国的一位中将军,叫李忠源!

李忠源,却也算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一个男人,他的职位在各路领军将军中,虽然算不太高,大抵算是中上,但是他的经历确实颇有可讲之处,手下军队,也确实强悍。

而李星河是家中独子,这次征战本是想让他跟随军队,学些战法、战术,毕竟他又不下场战斗,只是在大帐里听听看看。

用他老子的话来说就是,你早晚要上来,晚上不如早上,现在还有老子照顾你,等老子没了,谁来照顾你小子。

李星河她娘自然是不愿,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可也被李忠源一句话打回去,“我的儿子就是儿子,百姓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啦,妇道人家别添乱,我会照顾好咱儿子的。”

当然后一句话,也只有在李忠源心里说,他也没有说出口来。

军队行进不似书中所写,随时都有敌人可以打,然后出计破敌阵,亦或是两军对峙,砍杀敌将的精彩。

基本上每天就是走走走,然后每天不停有情报传来,父亲偶尔和他打打趣,让他上沙盘讲讲自己的意见。

有时点头,会赞扬,说不愧是老子的儿子,有时会破口大骂说:“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榆木老脑,书读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再后面些父亲变的严肃,也不和他打趣,只是叫他上来听讲,听着父亲与众人在沙盘推演,分析,只觉得自己早些时日,确实丢大人了。

诚然,男人对战争亦或是战法兵法,往往是感兴趣的,到最开始听的不明白,到后来的能听懂一些,也是让他高兴的事情了。

再到后面,局势越来越严峻,他只记得父亲不止一次对他说:“你小子这辈子能参加这样一场战争,也算是值了!”

再最后便是这场遭遇战,这场自神魔之战后,近乎最大的,来自后天生灵的内部战争,昔日的盟友兵戈相见!

印证了那句至理名言,“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场战争被后史称为:“两界山”战役!也被后人称为“绞肉机”战役。

它标识着先天生灵,神魔势力从这一刻起,便落下帷幕!

各方投入兵力不下百万,每一个国家都被拖着下场,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背后的大境界高手,和神魔们,都打的有来有往。

理所当然的,李星河与父亲被冲散了,所有军队建制都被打乱,李星河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所幸有几十名亲卫,舍命相护……

“呵呵,所以最后还是死掉了吗?”李星河望了望四周,发出自嘲。

或许是因为受到身体原主人的影响,李星河并没有太大的不习惯,他扭了身子,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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