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之心（2 / 2）

“723499611211。这是雷娜塔房间的机械密码锁，圣诞节之夜，那个姑娘就交给你了。”

慕凡不屑地“切”了一声，“不负责任的东西。你让那个姑娘做了一场名为黑蛇的美梦，结果有了我之后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抛弃掉了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嘲讽道。

零号的身影消失在了慕凡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

慕凡愣住了，接着笑出了声来，“零号，你在逃避什么呢？真是的，我还打算让你再释放几个别的言灵给我解析解析来着。”他摇了摇头，接着开始了能力的训练。现在，他要尝试，在扮演度仅有百分之十的情况下，怎样才能最为轻松地借助风力起飞。

远处，零号一个人蹲在满是黑沙的沙滩之上，目光迷离地看着自己手中捧起来的一把沙子。

“哥哥...好羡慕你啊。”他突然呢喃着，轻声说起话来，“我好羡慕你，能够拥有最为纯粹的人之心。而我，空有一身人之力，却没有心。”

零号缓缓松开手指，让黑沙从缝隙中漏了下来，在海风的吹拂下消散于空气之中。

他站起来身子，眺望向远方的地平线，悠悠地叹息了一口气，“赶快来到这个世界上吧，哥哥...你听得到吗？或许，唯有见到你的存在，我才能找回原本属于我的，被夺走的些许情感。”说到这儿，零号眼底那抹瑰丽的金色如同万花筒般变化，仿佛金色繁华盛开，流露出狰狞冷酷的神色，“旧王，还有伪王...待我重临世界之时，诸逆臣皆当死去。”

零号用着龙族的语言将这最后一句话从口中吐出，那古奥的音节宛若终极真理般震慑着这个世界。

......

“你们听说没有，邦达列夫少校要分批送我们回莫斯科去读高中...”吃饭的时候，谢尔盖压低了声音对同伴们说。

“你从哪里听说的？”雅可夫停下了手中的勺子。

“千真万确...我听护士长跟护士们说的...她们还说，这里够年级念高中的只有我，你，霍尔金娜和安东，第一批就是我们四个。”谢尔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哦，太带劲了...要是我们四个人能在一个高中就好了...”雅可夫说着，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霍尔金娜。

“切，你是觉得能和霍尔金娜在一块儿带劲吧，不关我们两个人事儿...”

“你别胡说...”

食堂角落里，慕凡冷眼看着低声聊着天的三个男孩。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但在矢量操纵的作用下，他放大了来自那个方向的音波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