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莱茵（1 / 2）

“零号他去找你了吗？”

早饭时间，孤儿院的食堂里，慕凡与雷娜塔坐在一起，两个人各自啃着手中令人感到难以下咽的黑色大列巴。

慕凡点了点头，虽然手里的食物非常难吃，但在这冰封的孤儿院毕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补充营养的东西，一方通行的这具身躯也和普通人类一样，需要发育...所以他只好忍着难吃的口感往肚子里咽，“是啊。”他的嘴里塞满了很难咀嚼动，必须要用口水含化的面包，声音听起来有些含混不清。

雷娜塔用着期待的眼神偏头看着慕凡，小声说道：“那么...他和你商量逃离这里的事情了吗？”

现在，在她的眼里，零号和一方通行都是两位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让她有了一种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慕凡感到心情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雷娜塔期待的眼神，沉默地咀嚼了一会儿面包，一口气咽下去后，他沉声道：

“我们已经定好计划了。你放心就行，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记得不要声张。”

雷娜塔乖乖地点了点头，两只手握着手里的黑列巴，心情兴奋激动了起来，口里发涩的食物似乎都有了一点甜味儿...她以后也能有机会看一眼南方那边，在中国盛开的花海了么？

慕凡则是感到有些心情沉重。圣诞夜那天黑天鹅港要面对的灾难实在是太多了...邦达列夫与赫尔佐格策划的燃烧一切的火灾，还有解体的苏联方面为保护这些黑暗的国家机密而执行的“天鹅之死”计划。

就算零号能成功赶走邦达列夫，自己也能成功占领列宁号，到最后，孤儿院里能存活下来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至少...能救一个是一个。”慕凡想道。不管怎么说，雷娜塔肯定是不能死的，也不知道零号这家伙还会不会管她。

......

圣诞节一天一天地逼近了。孤儿院里的生活看起来仍旧和往日差不多，唯一的变化则是室内越来越温暖，温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28摄氏度。因为圣诞节还有三天就到了，赫尔佐格博士给锅炉房提供了额外的两吨燃油，让他们务必要把房间里烧得如春天般暖和，好让女孩子们能穿上漂亮的连衣裙跳舞。

除了慕凡，雷娜塔与零号，没有孩子会猜到，这是“死刑犯的最后一餐”。

夜晚，零号的梦境世界里，慕凡正练习着他矢量操纵的能力。

还是在那个他击败了海洋与水之王的海岸之上，慕凡深呼吸一口气，紧接着，他完美地挡下了来自于他对面的零号释放的“言灵·风王之瞳”的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