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结盟（2 / 2）

慕凡看着零号，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露出一副肆无忌惮的笑容，期待着零号接下来的表现。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零号轻声问道。

“还知道什么？”慕凡反问道，不再看向零号，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指，“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想必，你这具身体里，应该不止寄宿着你一个人的灵魂吧？”

慕凡话音落下的那个瞬间，零号的脸色骤然间黑了下去，他死死地盯着一副有恃无恐的随意模样的慕凡，内心里掀起了滔天骇浪——他怎么会知道！

“两个人的灵魂...哥哥，与弟弟。我说的没错吧。”慕凡抬起头来，放肆地笑着，看着脸色阴沉无比的零号。

零号不想再听慕凡说下去什么了。身为君王的他，秘密却像是裸露的女人一般被人看光，让他既感到震惊，又感到不爽...只有他掌控别人的权力，别人，绝不能牵着他的鼻子走。

于是，零号的双瞳亮起古奥森严的金光，他的黄金瞳宛如两轮太阳般注视向慕凡，整间屋子都被照亮，“凡人，汝见王座，何敢放肆！”他的声音一字一顿，不容置疑宛若执掌万军之王，他的吐息中混合了浓重的鼻音，就像神在云端的王座之上说话。

这是来自于君王的绝对威压，在这威压之下，哪怕是四大君主与白色之王，也只有俯首称臣的选择。

但是，让零号再一次感到震惊的事情也又一次发生——慕凡直视着他耀眼的黄金瞳，宛如没事人一般，仍然是那一副肆无忌惮的表情。他甚至感到有些无趣地用指头扣了扣耳朵...

搓了搓指头，慕凡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很炫酷的眼睛，就是看起来有点睁不开眼。然后呢？我亲爱的王座大人？我的态度很放肆么...”

“你...不是混血种？不...不对...”

零号的黄金瞳渐渐熄灭下去，露出了他困惑不解的目光。这个世界上，恐怕唯有与他同位格的存在，或者才会对他的血脉压制没有反应。哪怕是不具备龙族血脉的普通人，在这恐怖的精神威压之下会直接陷入昏厥甚至是死亡的状态。

但是，这个世界上，能与他具有相同位格的存在，从古至今，恐怕，仅有两位——黑王，尼德霍格，与他亲爱的哥哥——一方通行会是尼格霍格或者他的哥哥吗？绝对不可能，尼德霍格的身躯还在极北之地等待复苏，连意识都没有产生，而他的哥哥的灵魂，就寄宿在他的这具身体里，还在沉睡当中。

听到零号的问题，慕凡思索了一会儿...这样看来，他所掌握的超能力，就与龙族世界的言灵，完全不是同一体系的力量了。

“大概不是吧。”慕凡淡然地说。

零号深呼吸一口气...也就是说，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混血种，也不是普通人类，却知晓他身上最大的秘密，并且，零号多次轮回，却从未见过名为“一方通行”的存在——他，不在剧本之上，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位突然出现的天外来客，超脱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就在零号思考着，应该怎么处理他眼前的这名让他感到忌惮无比的存在的时候，慕凡说的话，却是让他一愣：

“我们结盟吧，零号。”

零号讶异地看向慕凡，皱起了眉头，“结盟？凭什么？你知道那么多不应该有他人知道的秘密，我倒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