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京路上(2 / 2)

流云飞身斩落射向囚车的箭矢,人还没落地,第二拨箭矢又从密林中射出,流云大惊,口中喊了句:“你可还有遗言?!”后,强行扭动腰身向箭矢扑去。

陆凡也是一惊大骂道:“你还有脸问我遗言……”

第二拨箭矢被流云这个肉盾外加长剑拦住了,可马儿惊到了,只见它扬蹄嘶鸣之后,便疯了般朝前跑去,将车上的陆凡直接带倒,却是躲过了第三拨箭雨。

地上的衙役见到囚车跑了,想是怕丢了马,几人就像是说好了一般,第三拨箭雨过后几人起身便追,可人哪有马跑得快。

流云忍着手臂上的箭伤飞身上了自己的马追了上去。

而密林中却再无箭矢射出。

惊马拉着囚车疯狂的朝前飞奔,陆凡在囚车中好不容易坐稳,他看向前方,虽说是条大道,但马儿已经受惊,谁知道会带着陆凡冲去何处。

陆凡虽人在囚车内,但没有带着木枷,他刚要发力以手为掌劈断木栅栏跳车,流云的喊声传来:“我去治服惊马!”

陆凡紧紧抱住木栅栏没有动,而是表情凝重的看向左侧的密林,他在算密林中的人现在在哪个位置。

流云策马追上受惊的马儿,飞身跳到惊马背上,紧紧勒住缰绳,惊马扬蹄嘶鸣后安静了下来,流云的马儿也凑了过来,像是在安抚惊马。

流云不敢耽误,利落下马挥剑斩断囚车门锁,陆凡跳下了囚车,伸出手,流云抽出身侧另一只剑递给他。

“走,进去看看,他们人数不多。”

“你能行吗?”

“打不过就跑,只是我觉得咱们进去,或许也只是看看,人早不在了。”

两人飞奔入密林,沿着来时路的方向在林中穿梭,直至陆凡站住不动了,流云才看到前方地面被踩得乱七八糟。

“你不是说他们人不多吗?”流云问。

陆凡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面,干枯的野草东倒西歪,各处脚印层层覆盖,陆凡哼了一声说:

“他们打了一架,咱们来晚了,周围没有血迹,应该是埋伏的人跑了,暗中保护我的人追去了,我说嘛,只射箭不现身,说不通。”

“谁?谁跟谁打了一架?”流云有些蒙。

陆凡站起身四周看了看说:“你以为皇上真的放心只让衙役押送我?”

流云愣了一下,忽然一副了然的表情说:“皇上在引蛇出洞。”

陆凡看了眼流云手臂上的伤说:“先回去处理伤口吧。”

“这都不叫伤。”流云大大咧咧的说。

两人走出密林,衙役们已经追至囚车处,正慌乱紧张的四处张望。

陆凡远远看着,说:“好在他们知道趴下,不然这几个人若是因我而死,我还真过意不去。”

流云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你死了他们还能活?”

陆凡皱眉说:“我以为他们还要再等等才会下手,刚出县城半日,咱们理应十分警惕……”

“凭他们几个,警惕有何用?”流云指了指前方说。

“看样子想截杀我的人是知道有人会暗中保护,他们想抢在保护我的人到之前动手。”

“真有人暗中保护……你?”流云不可置信的问。

陆凡点头说:

“不论皇上想如何处置宁国侯府,顶多考虑一下史书上怎么写,后人如何评论,但自古黑白颠倒的事没少发生,全看胜利者如何书写罢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刚刚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怕是已经死了,我还以为我推断有误,紧接着没见那些人冲出来,我就知道应是保护我的那些人赶到了。”

“皇上英明的很,你这两年经历了什么,即便有人想瞒着皇上,怕是也做不到,我觉着我能知道的,皇上都能知道,可能是连皇上也想不明白到底谁想要你的命,才这般安排。”

陆凡挑了挑眉说:

“我知道旨意中只派衙役押送的时侯,就觉得皇上留了一手,刚刚不过是印证了我的推断,可说到原因……我说服邹大人同意让我出来查案,其实就是想引起京城的注意,想看看眼下是谁占上风,这一年多无风无浪,我以为再等等便可以回京了,我说的回京可不是坐囚车,即便有最坏的可能,也是京城来人押送我回京,没成想……”

“总之你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受到重视。”

“不是,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若是宁国侯府平冤昭雪了,我出狱后父亲自会派人来接,若是回京时案子还没有定罪,我回去定是会受审,但我在桥台县几次被人谋害,莫说我这个还没被收回爵位的宁国侯世子,还是皇上看着长大的,便是普通罪犯也应重视押送,可旨意只说即刻动身,皇上当真不管我死活?我觉得这更像是一步棋,皇上用我做饵,不知道想收拾的是谁。”

“别管是谁,肯定是跟诬陷侯府有关的人。”

陆凡没有说话,两人已经走到囚车处,几名衙役早就看到二人了,此刻垂首站在那里。

“没事,你们知道自己保命挺好,不然也是碍手碍脚。”流云上了自己的马,看向陆凡又问:“你还坐囚车里?”

陆凡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皱眉想了想才说:“等一等,我觉着他们一会儿可能会回来找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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