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忠厚老实”楚怀王（1 / 2）

鸡鸣时分，姜诺言跟着陈轸进了广大的宫殿，姜诺言立于朝堂外，静等召令。

楚王方脸虎眼，一头黑发整齐地梳成了发髻，戴着用黑色玉石制成的九旒冠，上身穿着绣凤黑衣，下身用红色腰带将纯黑的裳给围了起来。

他正值壮年，正是胸怀壮志，傲视群雄的时期。

怀王一手抚摸着络腮胡，一手放到膝盖上，正襟危坐。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楚怀王颇具威势地沉声道，扫视了一眼朝堂下面以笏遮面的群臣。

“大王，下官欲举荐良才。”陈轸上步行礼，向楚怀王禀告。

楚怀王面带不悦，说道：“是何良才，但说无妨。”

陈轸拜谢，说道：“此人名为姜诺言，胸中有治国安邦之良方，心志之大能容纳万里疆土，谋略之精不弱于张仪苏秦，微臣以为，大王若是能得此良才，定能使我楚国开疆扩土，力压六国。”

楚怀王一听来了兴趣，大手一挥，说道：“召他进来吧。”

姜诺言在外面得到召令，小步缓行上堂。

姜诺言上堂再拜：“草民拜见怀王。”

楚怀王沉声问道：“你就是姜诺言？陈轸爱卿说你很有才干啊。”

姜诺言俯下头，恭敬地说道：“草民姜诺言拜谢大王，草民的确在恩师玄智子手下学过谋略，但却不敢当大才之名。”

楚怀王见姜诺言眸光坚定，面庞英俊坚毅，心中暗赞一声，问道：“不知令师玄智子是何许人也？”

姜诺言面不改色地说道：“家师乃一介散修，不显于世，观天下有一统之象，特令我入世辅佐贤君，完成一统大业。”

楚怀王心头澎湃，但很快冷静下来，试探道：“昨日陈轸爱卿劝我勿信张仪之话，我没同意，今天又带先生来，不知先生能否就此事指点一二。”

姜诺言抬起头，望向怀王，微笑道：“我听人说，君子一诺千金，更何况是大王，让大王这样的英雄做出违背誓言的事，大王不愿，我亦不愿。”

这话彻底说到了楚怀王心里头，让他心花怒放，但楚怀王并没有失去分寸，假装咳嗽将心态稳定下来后，说道：“还望先生详细说出你的看法。”

怀王虽然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许下的诺言从不轻易违背，听到姜诺言的话，觉得十分对胃口，心中对姜诺言也高看了三分。

姜诺言顿了顿，继续说道：“为王者，有吞吐天地，护佑万民之志，今楚国地方数千里，统御数百万民众，楚国疆域所到的地方，没有人不称赞大王的威名。”

“然而，除楚国外，其余六国加起来足有千里良地，统御千万之民。”

“六国之君各有千秋，或以道义治国，或以严法治国，草民认为，六国之君治国之道虽有借鉴之处，但大王治国之才不弱于任何一名王侯。”

楚怀王闻言点了点头，默认了下来。

姜诺言继续说道：“楚国与齐国相接壤，两国民众常有来往，草民曾暂居楚齐边界，见楚国之民常常富于齐民，心中常有自豪之感。”

楚怀王闻言，面露喜色，说道：“是啊，况且现在秦国要攻打齐国，齐国的百姓会过得更加困难，更比不上我楚国人了。”

姜诺言顺着楚怀王的话继续跟进：“大王心怀慈悲，将各国百姓一视同仁，实乃我国之幸，实乃天下之幸。”

“齐国百姓受难，身为邻国的我们不管会遭到唾骂的，现在秦国要我们和齐国断交，实在是断绝齐国百姓的后路啊。”

楚怀王被姜诺言说得心潮澎湃，听到齐国之民将要遭难，心痛得像是自己国家百姓遭难一样，面露难色，说道：“可是本王已经答应了张仪。”

姜诺言微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大王无需担心，大王虽然承诺与齐国断交，但却没有承诺具体怎么断交。”

楚王不解，询问姜诺言具体怎么做。

姜诺言解释道：“秦国要攻打齐国，与齐国是仇敌，只要我们让齐国人知道，我们不仅不阻拦秦国，还会赠送秦军粮食，齐国国君必然大怒，而提出与我们绝交。”

楚王更加疑惑了，抚着额头说道：“那不如直接和齐国断交好了，何必白白花费粮食呢。”

姜诺言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国家的交往和人的交往一样，第一个撕破脸皮的人需要承担流言蜚语的侵害。”

“第一，我们主动和齐国断交的话，会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在道德上处于弱势方，而只要齐国主动和我们绝交，我们在道德上就会处于强势方。”

“在道德上选择强势方，我们再趁机施恩齐国，会怎么样？”

楚怀王摸了摸胡须，点头道：“齐国的人会将寡人视作好人。”

姜诺言见楚怀王心领神会，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