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鬼仆》(2 / 2)

原来见宫伟闭目不醒,不知生死,朱子奇在一旁与宫欣兰说明宫伟现在身中妖毒危险,不如待此事了结之后,先去前面的城中,寻个药房良医,配剂保命的良药,先压制住妖毒,不让其发作,之后再去宝华书院寻求活命之法。

“你害我爹爹如今生不如死,我要你偿命。”偏宫欣兰此时心中悲愤,满腔怨气,便要寻黄发道人报仇,话语之间,便冲出一剑刺去。

黄发道人就算此时重伤,双手骨折,也不是宫欣兰这等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他不顾眼前还有一个神秘的灰衣人,翻身便避开刺来的剑,随后飞身而起,头顶向宫欣兰的腰间,宫欣兰闪避不及,只把她撞飞有三丈远。

黄发道人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顶之后,便口吐白沫,眼见是活不成了。

灰袍人立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发生,竟不出手阻拦。

眼见那宫欣兰从地上爬起,这才抬起头来,注视着宫欣兰,上下打量。

宫欣兰此时从灰袍人衣帽空隙间瞧见他脸上满布伤疤,深浅纵横,十分吓人,只两只眼睛明亮得如天上的星辰,倒是减轻了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带来的恐怖感。

朱子奇等四人飞步赶了过来,挡在宫欣兰身前,只是众人此时也从这个角度看到了这张可怕的脸,再看这身装扮,脑中随即涌现出一个可怕的传说中的人物来。

“来者可是疤面鬼仆前辈?”朱子奇抱拳行礼问道。

他知此人性格怪异,修为比那黄发道人不知高上多少,一言不合,恐怕就要屠尽在场所有人,即便是那院内长老来,也非必是其对手,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

灰袍人看着朱子奇,也不搭话,抬手便向那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黄发道人挥出一刀,他这一刀殊无花俏,直来直去,真气狂霸惊人,且出刀收刀,只在一瞬间,刀影一闪而没,竟看不出他刀在何处。

那刀光过处,黄发道人被劈成两截,宫欣兰见此惨状竟是不忍直视,扭头转身另向一旁。

朱子奇等人身为修仙者,平日里打杀也是常有的事,各种血腥场面哪没见过?只是这黄发道人双腿双手皆断,浑身是血,惨不忍睹,真是让那铁石心肠之人也不免低下头,不忍看他。

此时黄发道人分成两截的尸体中慢慢飘出一点粉红色的烟雾,轻轻淡淡,如桃花飞舞一般,自那血腥的尸体上慢慢升起,诡异而美丽。

灰袍人眼光一闪,取出一个黑色的玉质葫芦,打开盖口,然后手指点向粉色烟雾,便如长鲸吸水似的被黑玉葫芦吸入口内。

灰袍人收好粉色烟雾,转身也不理睬朱子奇,只望向那宫欣兰。

“我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疤面鬼仆,你这女娃,可愿拜我为师?”疤面鬼仆紧盯着宫欣兰半刻钟,方才开口问道。

“我为何要拜你为师?”宫欣兰不解。

疤面鬼仆低头指着那地上的宫伟道:“你不想救你父亲吗?”

“你若能救我父,我拜你为师。”宫欣兰闻言大喜,立即大声应道。

“切不可——”韦江凡大急,忙出声阻拦。

疤面鬼仆闻言转头看向韦江凡,恐怖的脸上射出两道刺人目光,吓得韦江凡一脸惊恐,再不敢多说话。

疤面鬼仆又转向宫欣兰:“我也不欺瞒你,你父亲身中的非寻常之妖毒,已是命不久矣,如若得我出手,他尚可多活个一年半载,如若离我而去,他决活不过七天,你若肯拜我为师,我就破例为你出手一次。”

宫欣兰听他如此说,面露失望:“只能活个一年半载吗?那你就是救不了?那就让我带父亲去寻医,你不能医,别人难道就不能医吗?”

“别人?别人是谁?”疤面鬼仆冷笑反问。

“你父亲不只身中妖毒,还有被人抽离了阳气去炼邪物,照现在的情形,连阳魂都不全,你能找谁医治?凡间又有哪个名医能治得了无魂之症?”疤面鬼仆听她不信自己,十分不悦。

“先前朱大哥说可以先到前面的城中,找个药房配两剂药,压住妖毒,再带我们去宝华书院,或是能救呢?”宫欣兰因为那疤面鬼仆长相难看,再加上他一刀把黄发道人劈成了两半,心中越发认定他不是个好人。

疤面鬼仆轻蔑的哼道:“除非宝华书院的长老现在能即刻出现在此地,也许他还有救,只是此处离宝华书院有数万里之遥,以你们这几个人的速度,不说伤残在身,即便个个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只怕还未行至半路,你父亲就只剩一具尸首了。”

宫欣兰此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怒道:“你为了让我拜你为师,自然是希望我在这里让你救治,好让我拜你为师,只是你却又不能完全救治得了我爹爹,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怎可拜你这丑鬼为师。”

边上众人听她如些说话,不禁直冒冷汗,一颗心几乎提到嘴边了,心中暗道:这丫头不知死活,这疤面鬼仆是什么人物,昔日只为一句旁人一句戏言,说他面目可怖,就曾打上佛门重地六离禅院,屠尽院内七大神僧,使得六离之术从此绝了传人,也让六离禅院数百年来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起。

而这丫头竟敢这样跟他说话,可是莫要害了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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