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祭月3(2 / 2)

颜不谢的安排非常细致,除了精致可口的饭菜,还安排了杂耍和戏法,甲二席始终欢声笑语,引得其他席位都瞩目而望,奈何始终也看不见甲二席间的境况,尤其是甲三席的范柏胜,唐风还有几个世家旁系子弟,唐风曾偷摸到甲二席门前,听出了里间传来的柳珘和叶砺的声音,回报范柏胜时更是恨得牙根直痒,范柏胜咽下一杯酒,恶狠狠的道:“阴魂不散,出来寻个乐子还遇到这些个鸟人,还坐了甲二席,简直可恨”。

唐风道:“这几个人跟狗皮膏药一样,我们走哪儿他们贴哪儿,连银巧娘子都霸占去给变戏法取乐了,不知道会不会叫玉音姑娘过去给唱曲”。

范柏胜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酒杯捏得“咯吱”作响,甲三席的门却在此刻被叩响,唐风拉开门,玉音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前,屈身作揖道:“范公子,奴家来迟了”。

范柏胜转怒为喜,忙把她迎入席间,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对玉音呵护备至,唐风与一众世家旁系面面相觑,只能低头喝闷酒,不敢多言。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一花楼内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婀娜的身影提着一盏花灯缓步走上演舞台,引起所有宾客的瞩目,颜不谢身着红衣,缓步在舞台中央站定,欠身作揖后开口道:“一花楼主颜不谢,见过各位贵客,一花楼众娘子诚愿各位贵客尽兴欢乐,愉渡今宵”。

言毕,颜不谢将手中的花灯高高举起,站在甲二席窗前的银巧纤手一抬,颜不谢手中的花灯迸射出灿金色的光芒,令人炫目,楼内所有灯盏亮起,灯火通明,颜不谢不知何时从台上隐去,一位身着白纱仙衣,彷如月宫仙子的美人立于台上,琴箫和鸣,美人眼波流转,灵动的舞姿令人惊叹,台上升腾起一阵烟雾,洁白翻腾如云浪,美人彷如在云间起舞,楼内所有宾客均看得如痴如醉,一舞毕,全场雷动。

银巧坐在焱雀身边,笑脸盈盈的问:“焱姑娘,我们一花楼软玉娘子的舞姿比较宫内舞倌如何?”

焱雀心道我又还没看到过宫内舞倌跳舞,扭头见银巧一脸期待的望着她,正色道:“那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银巧满意的点点头,此刻台上的舞姬已翩然离场,又一抱着瑶琴的紫衣美人登台,她的容貌并非惊为天人,却似天然去雕饰的一块璞玉,素净秀丽,银巧道:“焱姑娘,这是楼内歌喉最为美妙的玉音娘子,最擅……”,话到此处,银巧的目光从甲二席间所有少年男女们的脸上划过,接着调笑道:“最擅爱意绵绵的情歌”

苏一心仍旧脸红得最快,柳珘和叶砺二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各自端起酒来猛灌了一口,焱雀却沉思道:“听闻颜娘子天籁之音,不知今日是否登台?”

银巧摇头,道:“楼主多年未登台献艺了,玉音娘子深得楼主真传,必不叫姑娘失望”。

玉音娘子在舞台中央侧身坐下,纤纤玉手拂过瑶琴,美妙而婉转的琴音,合着动人的歌声,彷如夜风中沁人心脾的花香,词曲里果然充满了缠绵悱恻的爱意,听得焱雀浑身酥麻,如痴如醉。

苏一心抿了一口酒,目光游离,最后落在认真听曲的焱雀侧脸上,久久徘徊。

一曲尽,玉音娘子起身拜谢,全场喝彩,玉音娘子下台后,又一碧色纱衣,长发高束,容貌清冷的美人持剑上台,焱雀疑惑道:“楼中还有娘子习武吗?”

银巧道:“温香娘子习的是剑舞,非真正的剑术,只是为了精致好看,全无攻击能力,焱雀姑娘也使剑,看起来应别有一番滋味”。

焱雀刚想问你如何知道我也使剑,突然想起自己在一花楼拔剑架在美人颈边的场景,不由得悻悻然不再多言,只专心望向台上,台上美人的剑踩着鼓点舞出一片银亮的剑花,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半空中纷扬洒下金色的细沙,在楼内灯火的映照下一片光华璀璨,焱雀瞧得目瞪口呆,她着实没有想到,全无杀意和戾气的剑舞竟如此的优美动人,今夜真是大开了眼界。

楼内美人陆续登台,使出看家本领,引来楼内阵阵喝彩,最让焱雀印象深刻的除了剑舞外,就是银巧的戏法,银巧竟凭空幻化出一头貌似上古神兽麒麟的巨兽,惹得楼内阵阵惊叫,巨兽在台上怒目狂吼,随着银巧扬手,巨兽腾空跃起,在即将撞上屋顶时瞬间如雾弥散,半空中飘起花雨,宾客们直到花瓣落满全身才回过神来,皆是慨然惊叹。

一花楼的大门却在此刻被狠狠撞开,深夜的冷风灌了进来,卷起花瓣漫天飞舞,楼内灯火一阵忽明忽灭的晃动,所有人屏息敛声,禁军副统领叶新塍跨步而入,门外是整齐列队的禁军将士,叶新塍拿着御令,高声道:“禁军奉旨拿人,不相干者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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