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衍墨23(2 / 2)

半晌后,焱雀憋不住的道:“没想到薛先生私底下这么……”,她找不到词来形容刚刚亲眼所见的薛赋惜,和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气质端正的薛赋惜完全不似同一个人,他长相本就出尘绝世,再衬上那番打扮,确实可称是妩媚撩人,我见犹怜。

柳珘道:“太浪荡了,读多少书能读成这样?”

焱雀道:“我好像能明白帝师夫人说的蛊惑是什么意思了”。

柳珘道:“过去看看”。

焱雀道:“看什么,你没听那个婢女说吗?大公子在沐浴”。

柳珘道:“你还忌讳这个,怕什么,你又不吃亏”。

焱雀道:“也是”,二人就准备动身,苏一心拽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脚下,焱雀道:“你让我等在这?你们过去?”,苏一心点头,焱雀道:“我不,你知不知道人在沐浴的时候反而是最坦荡最毫无防备的,这兄弟两在里面赤裸相对的,说不定能听出什么秘密来”。

苏一心拦不住她,只能猫着腰跟在她屁股后面,三人蹑手蹑脚摸到阁外,各自扒着窗缝往内看,落入眼中的情景却都不由的引得心脏一阵狂跳,只见暖阁内设一方汤池,一个人浸在乳白的池水里,闭着眼睛正在休沐,薛赋惜坐在他身边,正轻柔的替他揉着太阳穴,脸上表情安然而满足,而那个闭着眼睛的人的脸,竟然和薛赋惜一模一样,两张脸交映在扒着窗缝的人眼里,竟毫无差别。

薛赋惜道:“大哥,你别喝这么多酒了,你一喝酒就头疼”。

被薛赋惜称作大哥的人,应该就是帝师长子薛衍墨,据高仓巍所说,薛衍墨此人昼伏夜出,人前多以半张修罗面具覆脸,极少人见过他的真容,于是人称蝙蝠公子,此人不入朝不为官,也没有经营任何产业,甚为神秘,而今日被焱,柳,苏三人窥得真容,才知晓原来薛氏是一对孪生兄弟,那刚刚柳珘关于二公子薛赋惜是庶子的猜测就完全不成立,帝师夫人为何言语间厚此薄彼至此,真叫人捉摸不透。

浸泡在水中的薛衍墨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点我行事了?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娘已经对你很不满了,言行当有分寸”。

薛赋惜眼里隐隐有泪光浮动,语气哽咽道:“我知道我身份卑贱,但我对大哥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娘……”

薛衍墨突然自水中伸出手,拽着薛赋惜的手腕将他一把拉进水里,另一只手摁着薛赋惜的脑袋没入水中,薛赋惜在水中死命挣扎,激起的水花打湿了周围的纱幔,待薛衍墨捏着薛赋惜的下巴把他从水里拉出来时,薛赋惜已咳喘不止,薛衍墨一手捏着薛赋惜的下巴,一手拽住他的长发迫使他上仰,慢慢凑近薛赋惜,扒着窗缝的三人皆是骇然,自焱雀的方位看来,两人仿佛在亲吻一般,吓得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而柳珘,苏一心看得分明,薛衍墨凑着薛赋惜说了句话,看口型似是“你也配”,薛赋惜的眼泪自眼角滚落,滴入乳白的池水里,薛衍墨放开薛赋惜,自顾自的站起身,焱雀猛的把头撇开,却因此误触了窗棂,发出“咯吱”一声,暖阁内的薛衍墨喝道:“谁?”

三人心道不好,拔腿就跑,凝香阁的门被猛力推开,薛衍墨戴着面具,身着单衣,提着长剑追了出去,背后站着浑身湿透的薛赋惜,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柳珘觉得自己从未跑的这么快过,像一只被猎鹰追击的野兔,慌乱中竟还没有错失方向,一路直奔到挂着绳索的院墙边,攀着绳索跃上墙头,才发现背后空无一人,不远处传来格斗厮打的声音,他一咬牙准备重新跃回院内,却被一只手牢牢拽住了腰带,提着他从院墙往外跃下。

焱雀,苏一心被一群府兵围攻着,正自缠斗,提剑而来的薛衍墨长剑刺出,直挑焱雀的额间,焱雀足尖点地跃开,矮身拾起府兵被击落的长剑格挡,薛衍墨剑招狠厉,焱雀招架不住,院内忽而狂风四起,翠竹摇晃如斗筛,各色菊花漫天飞舞遮蔽了视线,给了焱雀以喘息,化守为攻,长剑挽起剑花,直刺向薛衍墨,薛衍墨满脸的惊诧,焱雀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剑招如虹贯日,趁薛衍墨一时不备甚至还挑掉了他手中的长剑,狂风平息时,花瓣簌簌落下,院内所有人一时间都停下了动作,焱雀的背后站着已负伤的苏一心,而她长剑架在了薛衍墨颈边。

“放肆”

一个声音传来,有人自长廊檐下拉弓引箭,对准了焱雀和苏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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