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护生灵21(1 / 2)

银巧跟在焱雀三人身后,忐忑不安的走进甲二席,颜不谢给高仓巍斟着酒水,见焱雀三人领着银巧进来,苏一心递了一张纸条给高仓巍,高仓巍看过,不动声色的把纸条揣进袖中,颜不谢问:“外面刚刚喧闹什么?”

银巧给颜不谢把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颜不谢笑着道:“焱姑娘真了不得,机智过人,反应灵敏,接连替我一花楼消灾解难,银巧,还不快同我一起向向焱雀姑娘敬酒以表谢意”

银巧从桌上拿起酒杯,焱雀道:“颜娘子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真想谢我的话,倒可以用点别的方法”。

颜不谢道:“无论什么,只要一花楼能够办到,焱姑娘但说无妨”。

焱雀笑道:“我还想看看银巧姑娘表演一场戏法,月上金霄的那夜,我对银娘子的戏法难以忘怀,今日碰巧替银娘子解了围,银娘子若要谢我,再演一场就可”。

银巧踌躇道:“在……这里吗?”

高仓巍喝了一口酒,问:“不方便吗?莫不是场地太小,银娘子施展不开?要不,我们出去看也是可以的”。

高仓巍一开口,自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颜不谢突然感觉出了不对劲,高仓巍平时最为怜香惜玉,从来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女子说话,更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一花楼里的娘子说话,银巧后退了半步,审度了一下形势,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

苏一心和柳珘一左一右站在焱雀身侧,都沉着脸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诡异非常,颜不谢想说些缓和气氛的话,却如梗在喉,索性也沉默着不言语了,银巧站在甲二席中间,双指合并抵住唇边,闭着眼睛喃喃几语,半空中怦然出现一只半趴着的火红色的狐狸,珠圆玉润,煞是可爱,只是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毛绒绒的大尾巴轻摇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银巧道:“焱姑娘,您也看到了,我今日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这戏法变幻出的灵兽没有精神也是枯燥,不如待我休整几天,再邀请您来观看”。

焱雀没搭腔,倒了一杯茶喝起来,似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银巧有些恼了,事态在此刻却突生变化,半空中的小狐狸旁边凭空又出现一只浑身雪白的猫,抖了抖身上的毛,贴着小狐狸嗅了嗅,小狐狸似是十分害怕,抖嗦成一团,猫眼闪着红光,亮出利爪在小狐狸脖颈边比划着,银巧脸色剧变,大声道:“是谁?”

甲二席内没人回应,白猫围着小狐狸打转,利爪一直抵在小狐狸脖颈上,小狐狸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把头埋进尾巴里,银巧愤恨的大声道:“够了,是谁?站出来”。

苏一心动了,从焱雀的背后绕至身前,焱雀和柳珘吃惊的看着他的背影,苏一心的步伐非常缓慢,却像是隐隐透着一股攻击的姿态,周身的气场锋利异常,焱雀甚至觉得自己都能看见他身上迫人的杀气,银巧被他逼得连连后退,退至窗边已退无可退,高仓巍在此刻把酒杯不轻不重的放回桌上,语气森然的道:“幸会啊,大鱼”。

银巧夺窗跃出,苏一心攀着窗沿也跃向窗外,柳珘跟着也跃了出去,激起楼下惊叫一片,焱雀忍着疼扑到窗边,不过瞬息间,楼下演舞台上凝聚出一个快速的转动的光团,似有力量在光团内翻腾,引得周围气浪涌动,柳珘往外赶着宾客,其实也不用他赶,不相干的人都在前仆后继的往外跑,直到最后一名宾客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柳珘在关门的时候,看见了一花楼外列队严阵以待的禁军,为首的齐轩岳手把着刀柄,在更深露重的夜色里分外骇人。

一花楼的娘子们都缩到甲二席的颜不谢身边瑟瑟发抖,甲二席一时间人满为患,颜不谢抬眼看高仓巍,高仓巍冲她一笑,她微微定了定心,走到窗边定睛向下看去。

光团在迅速膨胀,已可看清里面两个身影,各自分立而站,其中一个用极快的速度挥舞着手臂,另一个岿然不动却在快速变换着手势,光团忽而爆裂出夺目强光,令人眩目,强光过后,银巧瘫倒在地,唇边渗出鲜血,似已受了内伤,小狐狸跌在她手边,身体已然在缓缓变得透明,银巧捧它入怀,眼泪夺眶而出。

苏一心站在台上,眼里是森冷的杀意,白猫趴在他肩上,舐舔着利爪,焱雀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想起白日里出门前他比划着:“我保护你”,脸上浮现出笑意。

柳珘就站在银巧背后,断了银巧的退路,高仓巍不知何时已踱步下楼,走到舞台前,叹了口气道:“银娘子,何必负隅顽抗呢,你不过杀了一个重犯,只要你坦诚相告,我自信还是可以保你一命的”。

银巧手中的小狐狸已经透明的几乎看不见了,眼泪穿过小狐狸的身体滴落到地上,银巧凄然道:“坦诚相告什么?你们都能把我找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们不知道的?”

高仓巍道:“你和张磐是什么关系?”

银巧道:“他奉命来杀皇帝,我奉命在他刺杀失败后灭口,仅此而已”。

高仓巍道:“仅此而已?那你是怎么知道,张磐被关押在大理寺的?”

银巧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在天牢,刑部和大理寺都有布置,月饼盒事发,这三处我们都会有人被抓进去,深夜趁机杀了他”。

高仓巍点头道:“你只要被抓进大理寺,深夜放出你的护身灵,找到他很容易”,话锋一转,高仓巍又问:“你说你奉命,奉谁的命?你背后的人是谁?”

银巧语气转而森冷的道:“时候未到,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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