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2 / 2）

“这里应该是旧江煌政府在临溟留下的一些资料。清风江道派出我们来打理这片地，于是这些东西自然就归我们了。”

小楼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窗户，只有在最高处和每个书架的过道处开出几个小孔，以便通风。收藏品除了大量的书籍和字画之外，上下四层还有三十三个装着大量黄符纸的木盒，九套江煌华服，一些点心水果的木雕、二十一盒红蜡、三十盒短小的紫蜡，以及各类长短不一的香。它们无一例外不被藏在厚重的书籍或装字画的坛子后面。

“咦，这些三华五律的图案，怎么都是反的？”墨羽灵捡起一个木盒子，上面镶嵌着一枚三华五律扣。

“三华五律的图案，红色在上，白色在左，黑色在右，象征着火的希望、白昼的光明和黑夜的警示。这些木盒则都是黑色在上，白色在下，红色却如同被人抠下来过一样浅……而且几乎所有的木盒子都是如此。”

“御玄，你觉不觉得这里比外面冷？”墨云溟突然发问。

“还行吧，感觉也没有太冷……等会，现在好像是夏天？那属实有点冷了。”

“季节都能忘，属实有点傻了这孩子。”墨羽灵哈哈大笑，“不过确实啊，感觉更像入冬时的一抹寒意，不像夏天啊。”

“清点完毕！”墨洛婉从地上爬起来，“累死我了。”

“都有啥啊？”

“《格律》一千二百九十卷、《诗宗辞品》七百六十卷、《民生易道》七百卷、《鸿阳先生集》五百三十卷……此外，《诸神请祭事宜》残本三页。”

“江道的图书馆，还真的是什么都有啊。甚至连请神的事宜也收。收拾完了准备走吧。”墨羽灵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残页。

“红烛、紫烛各五根，祭法符、回灵符各三张，贴于烛上。须以华服着身，木雕为奉，方可行事。”

“嗯？”墨羽灵猛地站起来，“洛婉，除了书，还都有啥？”

“好像有一些蜡烛啊衣服啊什么的，怎么了？”

“附近最近的无论派别的神像在哪里？”

“应该就是琼山吧，三神像，你见过的。离这也挺远的？”

“不对。那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统一带给江道审查咯。”墨御玄说着，就要踏出门外去。

“咣当！”

肉身接触木质地板的声音光是让人听着就觉得痛，就像鼓槌重重地砸在鼓上一般……空洞？

“不对！地下是空的！”

“奇怪的入口又增加了。”墨羽灵看着被大家搬走而露出洞口的两具巨大的石狮子，感慨道。

“六个人搬一个狮子，绝。”前来帮忙的张天宇打趣道。

“下去看看？”

“不急，扔块石头。”墨云溟用脚踢起一块石头，扔到洞口里。

“不深。”几乎刚踢下去就听到落地的声响。

“取根绳子来，下去看看。”

六人鱼贯而入，多亏石狮子够分量，能承受得住褚千平的两柄大板斧和众人的家伙事。

“灯光？这底下有人？”

一段极其狭长的、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的楼梯过后，气喘吁吁的大部队终于能歇息一会。面前是一块青石平台。

“真的，这东西……”

“确实……”

“哪都有青石板吧？”张天宇蹲下抚摸着石板。

“那倒是。但是你敢相信武林会盟的每一场的场地基本上都是青石做的平台吗？”

“多少有点省材料。”墨洛婉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围是一片无声的寂静，黑暗使得这群人无法感知周围的危险。为什么这藏书阁的下面会连着一个天然的洞穴，洞穴中还有这样的东西，几人没有心思思考。在江煌的经历促使这群学生们看到洞就想钻进去——整个江道的建筑内部都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暗道和洞连通着，而对于经常上课迟到的年轻人们来说，钻洞无疑是最快的路径。

“祭坛？”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那本书会出现在这里了。”

一个巨大的、足足有十三层高台阶的祭坛出现在洞穴的最中央。周围的九个大火盆不知燃烧了几千年还在烧着。蜡烛、华服、写好的符纸、木雕，一样不少。祭坛的最顶端跪着五个人，正在向最顶端的神像朝拜。

“来的不是时候，正好闯入人家的祭祀仪式了。”墨羽灵尽量趴下压低身躯。猛地一抬头，祭坛最顶端供奉的东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