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录9（2 / 2）

我小声说完这句话，便用烤肉叉一横叉敲倒男人。

轰的倒地一声，巨大的声音让台下人窃窃私语。

“是神迹！神迹出现了！”我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男人脸上，同时不忘为这一连串的声音找借口。“是伟大的克林贡人降临到了我们会场！”

于是幼稚的信徒们更加大声地祈求神的回应。他们总是那么的好骗，家森次郎说的真是没错。

男人小声的求我不要再打了，“求求您停手吧，您要什么我都会给您的。”

“财富和地位能救你的命吗？”我嘲讽道。

“甚至你都不敢大声呼救，因为那会让你丢了饭碗！”我用力用拳头朝他的腹部砸去，可吃痛的男人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响动。

“你的神呢？你怎么不用神力神迹将我弹开？”

在众人一声声祈求声中，掩盖了这个大腹便便男人因为挨打而发出的沉闷声。

几拳过后，男人再起不能，好似昏厥。我摸出了那个克林贡祭祀的信物，摸上去倒确实像是纯金的。

可是我仍觉得心中有无名业火在熊熊燃烧。

“那些跪着的蠢蛋才是你生气的原因的。”

忘川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如此漆黑，我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我从男人的身上站起来，看着这些愚昧恶心的人们，像羊圈的蠢羊，又像砧板上的鱼肉。

“杀掉他们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忽然觉得他们又像地狱里的恶魔。

来来回回的变化，心浮气躁的心态，我想我是醉了。

“这些社会的渣滓，只知道尸位素餐，死也是死有余辜。你难道忘记了，这些人就是我们痛苦的源头！”

我紧握着烤肉叉，诚然，现在的我完全有能力可以把这些人送上西天。我望着这些谄媚的，不停跪拜的富人，心生鄙夷。

“杀掉他们！”忘川又催促到。

我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事情，一种愤怒与痛恨的混合物涌上心头。

我紧握烤肉叉走下台，手中涌现的炁浪包裹到烤肉叉上成为层层炁刃。

台上的忘川开始忘乎所以的大笑，虽然他们确实死有余辜。

台下的庸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沉浸在声势浩大的忏悔中，享受着自我感动。

我举起烤肉叉，最终把它完好无损地放到了烤肉架上。

“切！我以为你要为民除害呢。”黑暗中睁开血色瞳孔的忘川停止大笑，有些不满地回答。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相反，如果大盗死了，会滋生更多的大盗的。”

我淡淡说着。

忘川听后又大笑起来，“你的懦弱与无能使我送命，可如今你仍然没有改变。”

我没有理会，一直向前走去，直到融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