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录1（2 / 2）

“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道！阴险狡诈的逆徒！我今天就是来除恶的！”脸先着地的刺客索性也不起身，盘腿而坐。

“邪魔外道？你快省省吧，他们都知道我在日本，可找上门的只有你一个人。”我顺手挥动着剑，迸出一声声涟漪的剑鸣声。“因为那些老家伙根本无暇顾及我，而像你这种年轻一代，根本没人想来……”

“送死。”我轻轻一扔，手中的剑掠过刺客的脸颊，刺中了身后的榻榻米。

“你这打扮，根本不像收到任务而来的。反而像仓皇逃离。还有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看。”

刺客下意识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神不住的闪躲。

“而且还带着藏锋。相传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荆轲当年就是用的这把剑刺杀的嬴政。以药淬之，见血濡缕，人无不死。如此珍贵的剑居然会用来暗杀我？”

刺客不响。

我默默走过他身旁，拔出藏锋放在桌上，悠然自得地开始品茶。

“我看你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拿我回去功过相抵吧。”我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带着唐门的信物之剑叛逃，这罪名可不小呢。一个我可抵不上。”

“不过没关系，”刺客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明亮，“我是说你脸上的伤，没有事情的，且不说这究竟是不是徐夫人的那把，就算是，这么多年了，毒性早就没有了。”

刺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萎靡了下去。

“姓名。”

“沈逖。”

“能简单和我说说么？你和唐门的事情？”

沈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开始缓慢地谈起他的故事。

“去年，我从学院毕业，被分配到了唐门。带我的是唐门六长老唐阮。”

“唐阮，擅长制药。难怪你体术这么恶心呢。”我忍不住插嘴到。

沈逖点点头，继续说道，“在我们组参观唐门博物馆的时候，我们遇到了袭击，然后我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晕倒了。等我醒来就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我们小组只有我一生还，我的双手除了沾满鲜血，还紧握着藏锋。”

“你杀了他们。”

“不！”沈逖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去杀死他们。”

“那为什么不和那些唐门长老们说清楚呢？”

沈逖的神态又开始变得惶恐不安，止不住的四下打量周围，“唐门的那些长老你也是知道的，是出了名的冷漠与暴戾。他们只会按规程办事，不会听我解释的。只有不落入他们手中，才能够查明真相。”

我不由得啧啧起来，“说的没错，有时候上位者在乎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