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Luna抵达了日常(1 / 2)

沉默是此时的主调。

褪色者侧着身子扭过头和佐仓慈一起看着那虚掩着的房屋门上焦黑的小洞。后者一脸呆滞的表情,手上的手枪顺着手指滑落下来,眼见就要落入桶里,褪色者眼疾手快一把捞起。

这也打破了滞留的气氛,佐仓慈双手无措的摆动,樱桃红的嘴唇不断开合,发出无意义的哼声。最终还是褪色者捉住她的双手,将手枪放在她手里,将她的手指推合使其紧握住它。

似乎是这个信任的举动给了佐仓慈安心,她平复下情绪,手不自觉的磨蹭着手里科幻的真家伙,小心翼翼轻声问道:“野比同学,这把枪是怎么回事啊?”

她的心现在很乱,小脑袋也在胡思乱想,这种手枪可不是现在的科技能做到的,自家学生该不会是什么外星人卧底吧。

“别乱想,这是我的朋友送我的麻醉枪,为了谢谢我拯救他们的星球。”褪色者敲了敲佐仓慈的头,哭笑不得,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也太好懂了。比傲娇的菈妮还好懂。

佐仓慈了然的点了点头,忽的又张大嘴巴,近乎呆滞的说道:“野比同学,你是不是很自然的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那可是拯救星球啊,怎么在野比同学的嘴里显得那么平淡。佐仓慈没有任何怀疑,手上的枪就是强有力的证据。

“等等,野比同学你说这是麻醉枪。”她突然察觉到褪色者话语里另一个令人惊讶的要素。

你和她讲能把门射出一个洞的手枪叫麻醉枪。

“是啊,射在人身上确实只有麻醉效果。”褪色者想起当时初见自己的反应,能一枪射断树枝,那一定很厉害吧,结果是非杀伤性武器。

随后褪色者就看到佐仓慈捧着手枪放在胸口,用闪闪发光的酒红色眼睛紧盯着他。那一览无余的表情显然在说“我想听”。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没打算拒绝。

说起来,他这是第二次吧,等等,为什么加藤惠同学对他的故事真实性没有任何怀疑,甚至很自然的就相信了。

不过他只打算讲到加藤惠听到的部分,明天再让她们一起听了。

时间匆匆流逝,期间褪色者还帮佐仓慈擦干小脚,将水倒了。不然看着这位粉发的呆萌女人沉浸在故事里,擦个脚差点没把桶弄翻的举动,褪色者着实担心再让她擦下去,这榻榻米今晚别想睡了。

“好了,就先到这里吧,快换好睡衣,然后关灯睡觉。”褪色者爬上了壁橱,打了个哈欠对佐仓慈说了晚安,就将拉门拉起。

突然,听得一声压抑的惊呼。

他又拉开拉门,探出头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

却见得佐仓慈泫然欲泣的可爱委屈的表情。她郁闷的指着桌上空白的教案略带崩溃的说道:“我不想熬夜啊!”

都是故事害了她,早知道还得熬夜写教案,她就不该答应留宿……也不对,那样就不会了解真实的野比同学,也听不到那么精彩的故事了。好吧,自己还是赚的。

“那你加油,我先睡了。”褪色者毫无同情,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代价,“桌上有台灯,把吊灯拉一下。”

哗的拉上门,褪色者换好睡衣,钻进了被窝。壁橱外吊灯关掉,本来还有些光的壁橱陷入一片黑暗里,却有荧光闪烁,隐约看得出是个人形。

啊,哆啦A梦那家伙曾经搞得这么花哨吗,还荧光海报。褪色者顿时好奇的打量起来,之前他可没有睡壁橱的机会,哆啦走了之后就更没有那个兴致了。

打量了没一会儿,本就因为这一天的各种意外而疲惫的褪色者慢慢闭上了眼睛,带着繁杂的心绪很快进入了梦乡,花了不到半秒钟。

“野比同学,野比同学,快帮帮我……”

渺远的呼唤在他耳边回荡,似乎是佐仓慈的声音,但她不是在写教案吗。哦,懂了,这是梦,虽然不知道怎么会梦见她,但不妨碍褪色者咂了咂嘴,继续沉浸在梦里。

“野比同学,野比同学,快醒醒啊!”

感受到越来越重的推搡,褪色者悠悠醒来,迷瞪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娇俏的小脸在昏暗的台灯光下蒙上阴影,但焦急的神情还是看得清的。

褪色者下意识朝桌上的闹钟看了眼,十一点,才睡了一个小时左右。

“怎么了吗,佐仓?”由于潜意识已经认为关系拉近的缘故,褪色者便不由自主省略了敬称。

佐仓慈也没感觉不妥,甚至内心有小小雀跃,她本就对野比同学那充满疏远的称呼感到不舒服了。

不对,现在不是为关系变近高兴的时候,她可不是为了这个才叫醒褪色者的。

“野比同学,你能帮我写教案吗?”她弱弱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你的故事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打转,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褪色者愣了两三秒,才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佐仓,你不会忘了我还是个学生吧?”

“哎嘿嘿,但是野比你很聪明,给人的感觉很可靠嘛。”佐仓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双手扒在壁橱上,将小脑袋凑近褪色者,一双雪白的小脚轻轻的在榻榻米上踮起。

褪色者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直到她面色羞红的可以烧开水了,才缓缓开口:“我有什么好处?”

反正都被吵醒了,看在她都能舍下教师的脸面的份上,如果报酬合适,他不介意帮帮她。当然如果换作是男的,那他会怎样可就不好说了,褪色者最烦别人因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小事而打扰他睡觉的人了。

“唔……那我就天天陪着你参与园艺部的活动吧。”佐仓慈思索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那几个姑娘都想我经常陪着呢。”

“你来不来我其实都无所谓的。”褪色者额头挂满黑线,“况且这本来就是你强迫我参加的吧。”

佐仓慈目光飘移,不去回应,然后她苦恼的皱起眉头。

褪色者见状,叹了口气,对这个女人感到心累。

“算了,你别把我的事情乱说就行了。”褪色者示意她让让,翻身下来,坐到桌前,翻开她之前的教案看了看,然后开始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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