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理想（2 / 2）

“难道在你的想象里，那些的破灭天地的大能的争斗场面与我所说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怎么可能一样？人家那是……”程念月下意识的开口，但是说到中间就卡了壳。

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同？

那些大能使出的连天地都震颤的法决，又和小孩子胡乱打出的拳头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那些动辄洞穿空间，跨越时光的灭世伟力，和随手丢出的石子不过是力量大小的不同。

就是在蓝星上，科技那么迅捷的发展之下，已经与石器时代永久的隔绝开来的现代战争，究其本质不都是扔石头？

为何要将打架这么普通而又便捷的东西，搞得好像是什么世界难题一样冗杂繁复呢。

能打得到，能扛得住，能躲得开，不就是胜利的基石吗？

其余的一切不都是在这个根本上发展出来的东西吗，就像是深入地面的大树上伸展出的郁郁芊芊的枝条。

“所以啊，小程，这么简单的东西你还学不会吗？”

“不，不是，我只是……”程念月反驳道，可是却欲言又止，“我只是不想……”，话还没说完，她就沉默下来。

“呵，”陆盈科看着她这一幅样子，又开口道，

“小程啊，我能看得出来，你其实对于争斗，或者说灭杀一些东西是很抗拒的，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你只不过是把这种东西当成通往目的的手段而已，如果有什么别的方法，你就肯定会弃之如敝屣，但是，”

“但是这里已经和你的原来大不一样了，这里是修仙的世界，是征伐的世界，你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

“可我很厌恶这样的世界，为什么人和人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偏要有人深受折磨不得善终？”

“这就是世界的悲哀，更是生而为人的悲哀。”

陆盈科看着程念月，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对她的怜悯和爱惜。

“你若有什么愤慨，那便去改变；你若有什么不满，那便去拯救；”

“还有什么比一步步走向自己所理想的世界而让人满足的事情吗？”

“我虽然不知道你之前的生活，经历是什么样的，不过既然它给予了你改变的冲动，那么你大可以放手一试；”

“即便到最后你会失败，会撞在万年坚冰上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头破血流；”

“可白白放弃的痛苦难道要比失败更容易接受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程念月手足无措的看着陆盈科，又慢慢的低下头去。

“谁知道呢？”陆盈科走上前，抚摸着自己这个弟子的脑袋说道，

“但这不就是我的作用吗？”

“你想做，那么我就会支持你；你想干，我就会去教导你。”

“我没法保证你一定可以成功，但我至少能够帮你拥有成功的条件。”

“如果连作师父的都不能去支持弟子的理想的话，那这世界是不是有点冰冷的过了头？”

“老陆……”

识海里的程念月声音颤抖，尽管意识构成的躯体没有眼泪，但她现在却有了流泪的冲动。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善解人意和英明神武所折服辣？是不是对你师父我一改往日旧识，有了一种五体投地，恨不得……”

？

你妈的，你很会破坏气氛？

程念月听了这话，顿时面无表情的盯着陆盈科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说，”程念月顿了顿，“接下来我要咋整呢？总不能说我跑上去给他一拳然后……”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陆盈科一脸惊奇的看着她，好似被她的聪明才智震惊到了。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马上就要上场了，躲得开没办法让你赢下来；扛得住，能赢是能赢，但是时间太短还不如不教你；”

“为今之计，只有先教你最容易入手，但也是最难精深的‘打得到’了”

“你的意思是，我上台之后给他一拳，然后他就掉下来了？”程念月不可置信的问道；

难道人家不会躲?难道对面不能抗？

“啊？你不会觉得我给你的功法，是个破烂玩意儿吧？”陆盈科笑笑，

“或许现在你的本事稀松，但是即便是照本宣科，照着功法打出去；与你境界相差无几的人也没几个挡得住，”

“或许有人挡得住，但是这三个歪瓜裂枣肯定不行。”

“庄兄、程小友，咱们到了。”外界，陈达的嗓音响起，传到程念月耳朵里。

“去吧，小程，就像是抬脚迈过门槛一样漂漂亮亮的赢下这场切磋；”

“然后告诉这个世界；”

“说你来改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