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和味(2 / 2)

要说损人,还得是温饱。

刘二狗很招人厌恶,泼皮无赖,也就温饱能治他,哦,竹马也行,当日刘二狗也是被竹马俘虏的曹军之一,其中一只鸡就是赔给他那只门牙的。

“表弟,你来了?”

“是呀,表姐”温饱说着走到了阿蒙的跟前。

那个时代是比较闭塞的,有些人(服劳役除外)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有些是镇上都没去过几次,没离开过乡的也不乏其人,尤其是女性。

乡里通婚是很寻常的事,稼娶到隔壁村也很常见,所以乡里人都是沾亲带故的,温饱与阿蒙的亲戚关系就很疏远了。

温饱奶奶的堂妹是阿蒙的奶奶,属于是过年都不走动的远房亲戚了,但叫声表姐弟倒也合礼。

“表弟,你坐,我给你倒水”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了”

“斟茶递水我能做的,你不用客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坐,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跟我客气个什么”

“要的”说话的功夫,阿蒙就倒了杯水递给他了,阿蒙虽然只能看清三米的地方,但她对这个家了如指掌,三米之内更是细致入微。

三米范围就是阿蒙的安全区,是她意识的个人空间的空气泡,除了家人,温饱是她原意接纳进来的唯一外人,当然,她也很少接触到外人,几乎足不出户。

嗯,她家后院有一块地,她除了将做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以及全家的衣服是除地主富户外最企理的以外,那地她种得也很好,种的瓜果蔬菜很多人都比不上。

阿蒙比温饱大一岁,实际只大了四、五个月,他俩的表姐弟感情,是在温饱八岁的时候开始积累的。

那一年温饱刚接了放牛的活,正在溪边草䓒看牛吃草的他,看到一个长得很白皙,一点不像农家女的小女孩走得很缓慢,并且左右不停的踌躇踱步,像鬼打墙一样,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不停调整方向,半天都没走多远。

村里有一条主干道,能通牛车马车,但主干道以外的小路却是由人在草丛中走出来的,崎岖曲折而且又小,就像羊肠,岔路又多,四通八达的通往各家的田地。

阿蒙就走在了这种小道上,极小出门的她根本不熟路况,而且深度近视的她又看不远,浅草没脚,芦苇能藏身,走着走着她发现回不去了。

芦苇丛中有溪水,走着走着就湿了脚,就在失足滑入溪中时,温饱将其扯住,并将她引着走了出来。

“你是阿蒙吗”

“嗯,他们都叫我阿蒙,其实我叫凡凡”

“饭饭?”

“嗯,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小时候都叫我饱饱,其实我叫温饱”

“饱饱?温饱?是帮刘老爷放牛的温饱吗?”

“嗯”

“你好棒哦,会放牛”

“嘻嘻”

“能让我摸一下你的小牛牛吗?”

“我的牛牛很大的”

……

一起放了会牛后,阿蒙被温饱领着回了家,从那时候起,他俩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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