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隐鹿(2 / 2)

“要不下一个吧”竹马添了几把湿草后说道。

湿草没那么容易点燃,但烧起来烟又多又浓。

“哎,这不是来了吗,哇,这是什么鬼!”

湿饱被出洞之物吓退了几步,竹马一看却来劲了,连从未离手的扁担都扔了。

只见他出手如爪,一把扣其头,猛的一扯将其扯出洞来,然后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从头撸到尾,灵活无骨的长长身躯当即被撸直了。

草花蛇?

间花的蛇?

似曾相识,无从谈起,温饱又一次恍神了。

到手的鼠多了,品种也多了,吃法也就丰富了。

岩盐烤白肚猡,茅根焖大芒鼠,黄毛啷就当然是加辣爆炒啦,最奢侈的是油炸小乳鼠。

白肚猡是真的好吃,吃过都说好,但对温饱来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

理想有时候就这样,没得到时是美好的向往,得到了也就那样。

吃完鼠宴,天已入黑,大头提着几只芒鼠把家还,温饱则拉着大哥提刀扛锄上山了,竹马见温饱还有节目,又跟了上去。

白天的时候温饱已经踩过点,所以直奔目的地而去,翻过芒山后是连绵的群山,温饱也没敢太深入,就在芒山后的第一座山挖了起来。

对,他是来挖树的。

挖树苗至于这样偷偷摸摸吗?至于的,如果只是去别人家山上挖几棵树苗,看到乡亲乡里的份上,倒不至于说什么,但要种满整座芒山呢?

树苗是后起之秀,对于一座山的意义不言而喻,被挖去这么多树苗,别人很难没有意见。

而且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山上是很少长松树苗的,有点难理解吧,这是因为山上有很多吃松树种子的动物,比如松鼠、鸟类等,所以等到种子成熟自然脱落的并不多。

脱落后能不能落地也是个问题,落地生根,落在草丛中不着地,谈何生根发芽。

即便着地后赶在还没腐烂前发了芽,那也面临着生存的挑战,如何突破草丛和杂树去争得阳光和朝露?出不了头,也不过是徒劳。

在野外看到的每一棵小树苗说是幸存者也不为过,都是经过层层考验历经磨难从而得已生存成活的,所以如果没碍着你什么,别随意的就毁了。

大哥温良很能吃,长得五大三粗的力气自然也少不了,就是脑子,算了,不说了,但挖树这活他还是能干的,并且挖得很快,温饱才挖了三棵,他已经挖了七八棵了,并且全根全须的还带着泥团。

挖完就将挖出的泥土回填,再盖上些草,有时还顺手丢上个松塔。

回去就连夜将挖回的树苗种上,种在了被温八斤扒了个底朝天的老鼠洞旧址上。

连挖坑的工夫都省了,种上后培个树台,新翻的泥土轻轻松松的,所以种得很快,去山下挑水来浇淋完,都没有很晚。

这种往自家地盘种树的感觉真好,树木从树苗开始,森林是由一棵棵树而成林的,种落就是自己的,这比攒钱还要让人心足。

放牛之余捉捉老鼠,弄餐野味吃完就去种种树,又是无聊又充实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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