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裁定者（2 / 2）

“那昨晚我没有凭依为何能将他召唤出来。”张长生突兀的发问，而四郎并未因张长生打断其话语而有什么意见，缓缓地回答道：“呵呵，有些御主本身便是凭依之物。”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四郎继续宣读道。

“当仅剩最后一位英灵时，圣杯便会显现，满足御主与英灵各一个愿望。即使是许愿到达魔术的'根源'，也未尝不可。”

“每位御主的手中刻有三划令咒，可以对英灵做出强制性指令，或者是增幅。”

“而我作为裁定者，监视着圣杯战争的进行。同时为了维持世间的天秤，若是肆意虐杀凡人会被我发布通缉。”

“当你的英灵被击杀后，便视为你失去了比赛资格。而御主作为英灵的力量来源，若是死去，英灵也会消散，回归原来的世界。”

听到这里，萧炎算是明白了，昨晚的力量暴走应该是张长生的昏迷引起，自己作为外来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的凭依出现了动摇。

“但总有些特殊的例子，在御主死后，强大的英灵仍是独立行动了一段时间，并且与失去英灵的御主重新签订了契约，继续着圣杯战争。”

“最后，容许我，郑重地向Saber御主提出一个问题。你是否愿意参加本次圣杯战争？”

四郎眼神犀利，死死地盯着张长生，宣读的过程中没有回头看萧炎一眼。

张长生与萧炎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的战意交汇，相互点了个头，一同回答道：“我愿意。”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四郎缓缓地起身，面带笑意，化作星光消散在了夜幕中，留下了最后一句提醒：“这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来自于各个不同世界，呵呵，因此有些人会获得规则性的平衡，你们要小心了。”

萧炎熄灭了手中的火焰，想起了昨夜那“势必将沾染之物燃烧殆尽”的黑色火焰。这种能力甚至触及了因果，往往伴随着巨大的代价或者是限制，但佐助使出这招时仅是流出鲜血，没有其他副作用，现在想来应该是被规则加强了。

又回顾了昨晚自己的表现，与在斗气大陆时没太多不同，没有再继续深究。

“那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的力量来源...”萧炎沉声道，神色凝重，思索着对策。

毕竟张长生体内的黑泥是不可控因素，若是在战斗时再次昏死，那双方都有威胁。对于他来说还只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但对于张长生来说便是杀生之祸。

“典籍中有提到过东瀛州的灵脉，也许能将灵脉中的力量经过我的身体，再输送给你。这样只要我没死去，便能一直作为凭依。”

“那样对你是否有负担？”萧炎自然知道，外来的力量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何况是一州的灵脉，以张长生的实力恐怕顷刻间便将爆体而亡。以昨晚他的观察来看，张长生最多也就斗灵级别，能将灵气凝结成冰盾等实物。

“我身上的诅咒令我家每代人都活不过十八岁，我本就只有三个月时间了，无碍。我们先从冬木市周边一些细小灵脉开始吧。”

张长生眼神坚毅，他自然也知道吸收灵脉意味着什么，即使是道宗的道祖都不会随意吸收外来力量，这样有损道基，不利于长久发展。但只有三个月的他，还考虑什么未来，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了。

萧炎看着张长生坚毅、决绝的眼神，以及他身上那无形的重担。仿佛看到了当年被撵出伽马帝国的自己，迫切的想要力量，想要夺回一切。没有再多说什么，尊重他的决定。

“那先回宅院...把典籍取出来，祖上在临近的黑霞市还留有一个宅院，我们再动身出发，以那里为灵基。”

“嗯...”萧炎化作星光，消散在了这片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