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6(1 / 2)

   “但在案发的时间段内,只有你和她在一起,窗台上全是你的指纹。警察找到你的时候,还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一件全是血的衬衫,DNA与海伦相匹配。”佩斯追问他:“——这是决定性的证据,到了法庭上,检察官把这东西拿出来,你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再仔细想想,那件带血的衣服是哪来的?你自己脱下来的吗?”

   尤金努力回想,但显然成效不大,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我喝了酒……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头顶的台灯照亮了尤金·特纳的脸。佩斯利一直在注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疲倦、恐惧、悲伤、愤怒。他有些语无伦次,只会使用简单的句式。或许这能够证明证词里都没有谎言,但也留下了许多模糊不清的疑点。

   就在这时,马特用手肘碰了碰佩斯利。为委托人的精神状态着想,他打断对方,换了一个稍微轻松点的话题。

   “特纳先生,上次你让我去东城区取的那个小盒子,我并没能找到。我很抱歉……你知道那地方住着一群毒/贩吗?”

   “……”特纳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回想起这件事,“什么……怎么会呢?它就在那里!”他开始激动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在二楼,第二个房间的床垫下面,我每天都会去检查的!”

   “我在那里发现,床垫已经被掀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有人提前把它拿走了?”

   尤金没有回答。他整个人都垮了下去,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铐。过了一会儿,他颤抖着嘴唇说道:“……我想喝点酒。”

   “等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我会尽量说服警官带点酒过来的,再忍耐一会儿。”律师轻轻握住尤金的手,仿佛能通过这个动作给对方传达一点勇气:“尤金,你得告诉我,那个盒子里有什么?是关乎案件的证据吗?”

   “……里面有我偷来的一把枪。还有两万块钱。”

   尤金悲伤地看着马特:“我的姑母,碧翠斯,她花了多少钱雇你?我得自己付这笔钱……碧翠一个人在纽约,她年纪大了,还有脑梗,我攒了钱,本来想把她送去疗养院……”他说着说着又开始流眼泪,“我大概要去坐牢了,默多克先生,你回去吧。既然钱没了,你就告诉碧翠我被判了死刑,不要再为我辩护了。”

   “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我们不是这么工作的,尤金。而且哥谭也没有死刑,不要失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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