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5（2 / 2）

两人走在路上无言以对，还是陆申打破了沉默“在想什么？”

杜衡芷道“我在想是叫你山长还是叫你王爷。”

陆申齿间溢出笑意，反问她“那我是叫你衡芷还是杜姑娘。”

杜衡芷嗫嚅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申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杜衡芷惊讶地问“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会放我进御云霓？”

陆申停下了脚步，仿佛陷入了回忆“你还记得你在福修课上的奇谈怪论吗？”

“当然记得，那次之后，你不是罚我扫了五日的书院嘛，我记得可清楚了。”杜衡芷说到这，居然还有些怀念。

陆申接着说“你那日所说亦是我多年心中所惑，所以，我想看看以你为例，到底这个猜想是否为真。事实上，你在御云霓的作为证实了这个命题，你比大多数学子都要优秀。”

杜衡芷欣喜若狂“原来是这样，能得到山长的认可我真的很开心。”

杜衡芷接着问“可是，山长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陆申的眼神变得温柔，道“是因为一个女孩，她很多次问过我，为何不能与我坐而论道？我空有学识，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杜衡芷心下了然，小时候的天真问答，长大之后却想验证答案，若非即将失去，杜衡芷实在想不到其他的解释，所以自己的到来，陆申才会置之不理。杜衡芷道“既然你和苏姑娘真心相爱，为何不为自己争取一番，男女志趣相投，最好的结果难道不是结为夫妻吗？”

陆申的眼神酝酿着杜衡芷看不懂的情绪“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的命运，我们的模样，往往是不能由我们决定的。”

杜衡芷不解地问“我不懂，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即便是她已有了婚约，你也可以争取啊，况且，我看得出，苏姑娘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你若做不到，只能说明你不够爱。最后一句话，杜衡芷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说的立场。

陆申听了杜衡芷这番话，表情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盯着杜衡芷说“真好，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种冲动。”

杜衡芷正欲开口，又生生憋了回去，因为他看懂了陆申的眼神，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杜衡芷心里明白那是她无法撼动的存在。

“皇叔，我们终于找到你了。”陆离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缄默。

杜衡芷看着缓缓走来的陆离与苏夕言，脸上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便被掩饰下去，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自己的接受能力也强了不少。相比较杜衡芷，陆申显得十分镇定“找我什么事？”

陆离道“皇叔你还说呢，我们进宫都去见了皇祖母，可唯有你未到，你也知道，皇祖母一向疼你，看你不在，一直嚷嚷着让我们去找，这不，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陆申颔首，随即转头交代杜衡芷“既如此，我就先去面见额娘了，你便跟着老六与夕言吧。”

“嗯，恭送王爷。”

陆离看着杜衡芷的样子狭长的桃花眼微眯，道“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我吗？”仿佛刚看到杜衡芷一般。

杜衡芷没工夫理陆离，他现在担心的是苏夕言有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苏夕言眼波柔转地看向杜衡芷“杜姑娘。”

杜衡芷大大咧咧地道“你也别叫我杜姑娘了，还是叫我衡芷吧。”对于苏夕言的话杜衡芷也没有过多探究，毕竟陆离肯让她入宫，想来已经打点过一切，她的身份也早已不是秘密了。

苏夕言道“好，衡芷。”声音还是如此婉转动听。很多时候，杜衡芷处于苏夕言身边是很有压迫感的，毕竟那么一个大美人，知书达礼又温柔似水，相比较而言，杜衡芷真的不像一个女人。

陆离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苏夕言看向陆离“阿离，我可以跟衡芷单独聊聊吗？”陆离的表情十分古怪，但是看到苏夕言这么坚持，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