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守望（2 / 2）

张量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他尴尬的笑着，但他还是忍不住不时的打量着老王。因为在他的眼中，在场的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实体，唯独老王的身体和聂婉江羽一样，薄得跟一张纸一样......

张量坐在办公室里，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他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口将滚烫的咖啡吞了下去，好像是在喝一杯救命药一般。

他感到自己的脑袋生疼，仿佛是有人生生从里面要蹦出来一样；他使劲的揉搓着太阳穴，似乎这样可以稍稍缓解这疼痛一般。

忽然，他脑子里蹦出了那个不该存在的名字——黄灵玉。

他不敢再想，似乎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利刃，只要他想到这个名字，就会有一把锋利的刀刮过他的脑际一般。他重重的锤了自己的脑袋几下，头皮上的疼痛感让他暂时能够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是，那个女人的身形音容似乎太过真实，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彻底根除对她的思念......

是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心底里就是用了这样的词：思念。

他索性脱下警服，换了便衣，匆匆走出了警局。

警局外虽然阳光明媚，但冬日的暖阳就像一盏于寒冷无用的照明灯，张量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他蜷缩着身子，一时不知该往哪儿去。但他觉得不能再这么坐在办公室里，毕竟，人坐下来的时候脑子里会想得更多。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一直走到人头攒动的市中心的购物中心。

他看到满街的人，密密麻麻，欢天喜地。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脸是那么的真实，他们的身体也是那么真实，完全没有之前聂婉、江羽和老王那样的稀薄感。

他不禁想到，或许，有些事情并没有完结；又或许，有些事情恐怕已经留下了某种后遗症。而这些状况，是根本没办法解决的。至少，凭他现在的自己，是根本无法解决的。

他也没办法跟任何人去说这种事情，因为任谁听了他的话，都会认为他疯了。寒风刺骨的刮着，张量望着满街的人群，却忽然感到，偌大一个世界，自己却没有了真正可以去的地方......

“谢谢你，陌生人。”

一个女声忽然传进张量的耳朵里，张量立马四下寻找声音的出处，但他却什么都没能找到。

“谁！”

“只是，事情已经朝我们不能预料的方向行进了。”

“谁！你是谁！”张量大吼道，他身旁的路人都下意识的躲开他一丈远。

忽然，一根尖状黑棍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哐啷啷掉在了地面。

张量见状大惊，但他四下望了望周遭的路人，却似乎没人看到了这一幕。

张量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子，捡起了棍子。这东西，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他的手里。

“第一时空，塔克拉玛干沙漠，坐标37°14′N80°12′E。”

“什、什么？”

“在开始前结束，或者在结束前开始。”女声说完，便再没有了声响。

张量瞪着眼睛茫然的望着人群，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握着黑色棍子，心里已经慌张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