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守望（1 / 2）

幻影

张量走出了审讯室，他发现窗外的雨势减弱，终究没了声息。

他感到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审讯室，里面空无一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窗外的雨并不是小了，而是好像雨都在往天上飞了回去。这奇异的景象让他感到有些惊异。

渐渐地，天上的雨云也散去了，太阳悄悄从云里钻了出来，或者说，是云像倒退般散开，太阳则是被扒拉出来一样。一缕耀眼的阳光刺入他的双目，让他忍不住用手挡住了那一缕阳光。

空无一人的警局里渐渐浮现出人声，一如往日那样忙碌的声响；忽然，聂婉和江羽扣着一个犯人走向审讯室来。他们的身影稀薄得像鬼魂一样，让张量一时不知究竟该不该和他们打招呼。正当他犹豫之际，聂婉的声音缥缈的传过来：“张队，你怎么在这儿？3楼会议室开会呢，你还不去？”

“啊？开、开会？”

江羽也声音渺远的说道：“对啊，所有队长都去了，好像是关于奖金的事儿，你咋还不去呢？”他转而狠狠的对着自己压着的犯人吼了一声：“快走啊你！”

犯人的身形却是非常实体的存在，并不像江羽聂婉两人那样稀薄。张量见状，不知所措的问道：“你、你们怎么这么......”

“咋了？”聂婉笑吟吟的问道。

“你们的身体......”

两人疑惑的看看自己的身体，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的身体？怎么了？”

“怎么......这么薄......”张量仔细看着两人，完全可以穿透他们的身体看到他们背后的铝合金窗户。

“什么这么薄啊？呵，哥，警服嘛，都这么薄，你说什么傻话呢。”江羽笑道。

“好了好了，张队，赶紧去开会吧！听说，今天应该是说年终奖金的事儿，等你给我们报喜！”聂婉笑着催促道。

二人将犯人押进审讯室，张量望着他们进去又把门关上。他正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时语塞，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回想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感到自己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他甩了甩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向了三楼的会议室。

“今年，由于各位同僚的努力，我们局这片辖区的犯罪率明显较去年呈下降趋势。而且，案件的侦破率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市里除了本来该发放的绩效奖金，还特意为我们局增加了一些鼓励奖。虽然不是很多，但这总的来说也算是对我们局的肯定嘛！大家都为自己鼓励一下，鼓掌！”老王发言说道，他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红润的面容看得出他是非常开心，他带头先鼓起掌来，其余的警队队长也喜笑颜开的跟着鼓掌。

但张量却一言不发，他用吃惊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见证着什么奇迹一般。在所有人都在热情鼓掌的时候，他嘴巴微微张开吃惊的样子显得是那么的奇怪。

老王看到张量的表情，有些不悦的说道：“张量！你这表情，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张量忽然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答道：“啊，不、不、没......”

“你小子，能力是突出，贡献呢，也大。今年我们局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案件都是你的队侦破的，我们领导层也看得到你的优秀，但是，总不至于非要搞什么特殊吧？”老王笑着打趣道。

“没、没有......”

“奖金嘛，大家都一样，这也没什么不好。要是你多了，别人少了，这反而尴尬了，你说是不是？”

“王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放心，上面的领导对你的状况也是有了解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样，为了表彰你的突出贡献，我们所有人，再次单独给你一次掌声。”说罢，老王带头鼓起掌来，其他队长也心悦诚服的跟着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