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徐晚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打开门,屋里还亮着灯。徐晚换好鞋走进客厅,意外的看见孙卓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徐晚进屋,暗灭了烟蒂,死死的看着徐晚。

徐晚回头看了一眼,小禾的房门关着。她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看见小禾已经睡了,又帮她盖了盖被子,便关门退了出来。然后径直向卫生间走去,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见孙卓阴冷的问到:这么晚回来,干嘛去了?

徐晚:和一个朋友吃了个饭。

孙卓:哪个朋友?你别告诉我说是王丽娜,我给她打过电话了。

徐晚转身看向孙卓,孙卓的脸因为激动而颤抖着。这么多年来,孙卓情绪很少这么激动,他向来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今天似乎什么事触到了他的逆鳞,无端地向她咆哮起来:你今天晚上去哪了?和谁吃饭?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你和李孝年还有联系?你也没和我说过你和他已经好到可以倾诉衷肠投怀送抱了?

孙卓起身大步走向徐晚还想继续逼问,可看到徐晚灰白的脸色,所有质问的话都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拽着徐晚的胳膊不放。

徐晚用力地想要挣脱出孙卓的掣肘,可孙卓依旧不依不饶,似乎是要定了徐晚一个解释,攥着徐晚的手臂直拖到客厅,还想张口盘问,徐晚却反手打开放在茶几上的皮包拿出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淡淡的、冰冷的看着孙卓说:问我吗?还是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

孙卓一脸茫然地打开文件袋,当看到里面彩色的打印纸后,立即又惊慌失措地看向徐晚,似乎是在心里反复计算之后,开口说:小晚,你听我说,我......我......

徐晚:好,我听你说,今晚有的是时间。

徐晚转身做进沙发,拿起水果刀,认真仔细的削起了苹果。此刻的徐晚刀法娴熟,又薄又长的苹果皮落在茶几上。连徐晚自己都意外自己此刻的冷静与理智,她不明白为何她能够在李孝年面前歇斯底里,却在孙卓面前如此淡定从容。不伤心吗?不痛苦吗?不失望吗?都不是,只是无论痛哭流涕还是痛不欲生都不是败者应有的姿态,无论内心是否千疮百孔,也无论是否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都要像悬崖上赴死的勇士一样,骄傲地俯视那些伤害她的人。

孙卓似乎也平静了一些,开口说:小晚,你听我解释,这个女人我......我以前不认识,是在......在我们团建的时候认识,不,遇见的。她是在那做按摩服务。当时同事起哄说要去,我又不好拒绝,就......就......,后来在小区对面遇上,说她已经不在山庄干了,说客人少赚不到什么钱,现在在清远足道干,硬要了我的电话说是可以给我办个会员能打折。后......后来我只是去了几次按摩,再没有别的了,小晚,真的没有了。

徐晚吃着削好的苹果,直到吃完,她也没再说一句话。她不想再追问孙卓和那个何美丽到底见过几次面,到底还做了什么,到底那个女人赢在了哪?她通通不想知道。那些毫无意义的解释对她只是耻辱,她只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徐晚盯着小禾紧闭的房门,想必她还在香甜的睡着,对这的肮脏的世事豪未察觉。是啊,每个人都是善良纯洁地来到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要在这污秽不堪的烂泥里挣扎翻腾,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却要悲悯地嘲笑别人的腐臭。

孙卓想拉徐晚的手,徐晚躲开起身向卧室走了进去,反锁了房门,客厅里只留下一室的死寂和沉默的孙卓。

躺在床上,徐晚烦乱地来回翻着身,久久不能入眠。这时,手机的提示应响了,徐晚拿起电话看了看,是李孝年。

李孝年:别胡思乱想,洗个热水澡,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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