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2)

这东西,是那天在酒吧门口一个神经病身上掉下来的。竟然能砍断他给莫姐量身定制的超强合金义肢,要知道那可是在巨大的冲击爆炸中都能安然无恙的合金,竟被那神经病一下子砍断了。后来因为太乱,有人报告了管理局,很快管理局就来人了,他趁乱把这东西捡起来了,因为他觉得这东西绝对有研究价值,说不定会对夜城带来不小的收益。

毕竟上城那些伪君子,最喜欢购买这些东西。

不过,白大褂看向霍行夜,老大似乎不想将这东西卖给上城。

但他一切听老大的,他只负责研究,至于怎么出售,全看老大心情。

想了想,他又说:“不过老大,咱们是不是可以找找那神经病?说不定能从那神经病身上找到突破口。”

霍行夜眼都没抬:“你也说他是神经病。”

也是,都神经病了,那神经病人的话能信吗,说不定也是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捡的,刚好那天就犯病了被他们捡着了。

想想那天,他都头皮发麻。

莫姐刚从酒吧出来,看到这神经病躺在地上,莫姐好心去关心他怎么了,因为喝多了又开心,而且她认为义肢是她的艺术品而并非她的武器就一直没收起来,结果那人睁开眼,看见她张嘴就喊:妖物!

莫姐都没反应过来义肢一下子被人削掉了一半,八只,砍了四个!莫姐当场就爆炸了,一时间外面那是炮火连天,要不是酒吧外壳是怕被突袭专门使用特殊材质做的,酒吧怕是都要给夷为平地了。

不过现在想想那神经病身手好像还不错,可惜了是个神经病。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严方,霍哥是不是在你这儿。”

外面是个女声。

“桑姐,对!霍哥在里面,怎么了?”严方转头喊。

桑环道:“那让他上来,我有个人想让他见见。”

严方看了一眼霍行夜:“霍哥,桑姐喊。”

“刚休假回来就这么多事儿。”霍行夜说。

“您快去,别让她等着了,不然等会她生气了到时候给你在酒里随便放点料,就得难受好几天。”严方道。

桑环是个药剂师,还是个精通各种的药剂师,哪怕惹霍行夜都不能惹桑环,这在夜城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霍行夜摘了手套丢到垃圾桶,转身走了。

坐电梯上去,上面就是夜城酒吧,音乐震耳欲聋,人在舞池摇头晃脑,梦生梦死。

桑环看到霍行夜冲他招招手,示意这里。

霍行夜走到她旁边沙发坐下,机器人走过来把酒放在桌上,霍行夜没拿酒。

桑环见状说:“没下药。”

霍行夜这才放心拿起来,喝了一口,他问:“什么事儿。”

桑环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她冲身后保镖说:“把人带进来。”

手下出去带人。

没多久,一个短发少年被带了进来。

桑环说:“这是我救命恩人,叫扶明涯,身手不错,我看他没地方去就把他带回来了,想让他在咱们这儿当个保安,问问你意见。”

“就这事儿?”霍行夜眼也没抬,“你自己决定不就得了。”

“那不还是得问问霍老板的意见。”桑环笑着说。

“别来这套。”说着霍行夜抬眼看了看,这一看,这不是那天在酒吧外面发疯的神经病吗。

桑环见他脸色变了变,问:“认识?”

这人发疯的时候桑环还在休假,不知道正常,想了想,他也不想扫桑环的兴:“留下吧。”

“你就住这里吧。”酒吧管事带着扶明涯去了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很简洁,床椅子衣柜沙发厕所浴室就没有了。

把上班穿的制服交给扶明涯,酒吧管事说:“你等会就去上班,今天夜班。”

扶明涯不知道夜城的人怎么分辨白天和黑夜,因为从他来到现在,就没见过夜城有白天。

这衣服深蓝为主色调灰色为副色调。

扶明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服,睡了两天桥洞就跟从泥地里打了个滚一样脏的不行。

还是洗个澡吧。

走到浴室,扶明涯现在看到这么清晰的镜子已经不会被吓一跳了,当时在精神病院,他还以出现了什么妖物变成他的样貌跟他做一样的动作,然后他就把镜子砸了,这也导致一个月以来他们病房里没出现过任何能照到脸的东西。

扶明涯捧了把水在脸上,把头发用水捋到脑后,炸毛的黑发瞬间顺了不少,轮廓清晰地显露出来,扶明涯看了看自己脸上的伤口,已经没事了,基本就剩点儿印子了。

算了,扶明涯懒得管,毛巾往肩上一搭,直接走进浴室。

没多久,热水蒸腾而下淋在扶明涯身上,扶明涯看着瘦,主要还是因为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其实衣服一脱身上肉很紧实,线条很好,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热水确实驱散了这两天的疲惫。

十分钟后,扶明涯腰上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随意擦了几下头发。

咚咚——

咚咚——

咚咚——

心脏突然跳的很快。

“扶明涯你在哪,救命啊,救救我,救命啊!”微弱的呼救声。

听见声音扶明涯猛一起身,赶紧走到窗户拉开窗帘,可外面什么都没有。

“你个没良心的,就不管我了吗呜呜呜...”呼救声还在继续。

是剑灵。

剑灵在这附近!

扶明涯试图跟它沟通:“你在哪?”

沉默了一下,剑灵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你是扶明涯吗?”

它喊了一个月,终于有人回应了。

“...”扶明涯无语,“不然呢。”

知道对面是扶明涯,剑灵突然爆炸:“你这一个月死哪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过的什么日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新的剑了不打算要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臭道士没有心!早知道我当年就该烂土里我都不跟你走!”它噼里啪啦开始输出,细数这一个月来自己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扶明涯把自己丢了自己有多难过,每天都生活在扶明涯有新的剑了的恐惧中,说的好像扶明涯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扶明涯:“...”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你不说话这事儿就能过去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本剑灵我!生!气!了!哄不好了!”

“闭嘴。”扶明涯烦了,“你再多说一句,你看老子管不管你。”

“别...”剑灵瞬间变脸,“别嘛小涯涯,人家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想你了。”

扶明涯:“...”

“小涯涯...”他那边一直没回应剑灵怂了,“你别不理人家呀...”

扶明涯深吸一口气:“你在哪。”

剑灵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被人关在一个盒子里,有个穿白衣服的人每天都在看我,好可怕呜呜呜....”

指望它是指望不上了,还是自己来吧。

扶明涯回到床上盘腿坐下,他双手成决开始感应剑灵的位置,此时他周身逐渐弥漫上淡金色的星点,逐渐地慢慢地将他笼罩,他的额角,眉间,缓缓浮现淡青色印记,是修炼之人独有的印记,每个人都不同。

但过了一会儿。

扶明涯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雷劫失败后身上会留下雷印,而这种情况下驱使灵力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就在刚刚,扶明涯背后的雷印突然爆发出剧痛,那是一种常人忍受不了的剧痛,一波接连着一波,跟火烧一样。

剑灵和主人之间是有感应的。

扶明涯痛苦的一瞬间,剑灵感觉到——他很难受。

剑灵颤抖着问:“你怎么了?”

扶明涯现在疼的完全说不出来话。

剑灵得不到回应,它急了:“你说话啊!”

扶明涯额角漫上细密的汗珠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他死死咬着牙,汗顺着他的额角脸颊往下淌,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别吓我!!”

剑灵慌了,他呼喊着扶明涯,但无论怎么喊,扶明涯都没再回应他。

地下室。

严方正看着巨大的电子显示屏,突然听到叮叮叮的声音,他他僵硬着回头,声音是从防爆玻璃里面传出来的。

严方伸手够过来能承受巨大冲击的防爆服穿上,穿上以后他小心地靠近防爆玻璃,靠近后只见剑身疯狂抖动,它周身本来安静萦绕着的金光突然变得躁动不安,疯狂地撞击着玻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