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缘来原非梦(1 / 2)

“风起!”

瞬间狂风呼啸,山林呼啦作响。一个说不上年纪的青年站在小溪边的大石上,右手高高举起,固定在一个扇风的姿势,惊疑不定。

“云聚!”

随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晴空万里,暖阳普照的天上,刹那间云气出现,沸腾翻涌,厚重如墨笼罩大地。

“雷来!”

伴着患得患失的声音响起,天地轰隆,雷电纵横,照亮整个空间。

“雨落!”

合着昂扬亢奋的声音响起,哗啦啦如天河倒灌,雨幕从天而降,水天相接,目不视物。

在闪电的光芒中,此人一屁股坐在大石上,大雨浇透了周身,狼狈也掩盖不了眼神中兴奋的光芒,虎口相合,使劲掐着大拇指根,畅快的哈哈大笑,似癫似狂。

“艹,真爽!”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阵疯狂的咳嗽,笑岔气的男子干脆躺在大石上,任由大雨侵袭,鸡皮疙瘩战栗,内心却一片火热。

“想我田弘毅,3岁识字,5岁读诗,13岁天下无敌,奈何命运多舛,人生前半半道崩毁,至今一事无成,却不想时来运转,哈哈哈哈......”

这名自称田弘毅的男子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憋屈,声音越来越大。

“哈哈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田弘毅顺了口气,似是吐出了满腹郁气,升腾而热烈,亢奋而激昂。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啊。”

田弘毅突然沉寂,整个天地只余下闪电纵横的轰鸣,大雨倾盆的敲打和山风穿林的呼啸。

突兀的响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哭声,也不知来之何处,压抑的,悲愤的,合着天地宏大的交响乐,渐渐地了无踪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弘毅坐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贪婪的环视这恍若末世的世界,而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个字:“散!”

瞬时云销雨霁,风朗气清。

碧空如洗,天地恢复宁静,焕发了生机。阳光照耀在田弘毅身上,山野迷蒙,他看着眼前挂在半空的彩虹,微波微澜的心里,也是阳光普照,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为什么是我呢?怎么会是我呢?”田弘毅之前还患得患失,这会已然不再迷茫,“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怎么不能是我呢!”

田弘毅身心炙热,是升腾的火焰。

“哎呀,我的修行功法。”田弘毅一拍大腿,很是懊恼。

如果早知一切为真,那他不得死皮赖脸求得一部仙法。虽说一切功果皆在天地权柄,可这不是一切大道都在自然一样让人迷糊么?也不知大佬何为,给本小学数学课本很为难么?

“自己悟哪有直接学来的方便,大佬都是谜语人啊?”田弘毅心说从此刻起砍死谜语人,念叨着传法心自明,上手就会使,灌顶功白得,立地成仙神。

“打住,哎,得陇望蜀,得陇望蜀矣!”田弘毅赶紧检讨自己,做人可不能不劳而获。可到底有那么一丝惋惜,像极了彩票开奖后自言早知道就是没买。

好在一切还有机会,田弘毅纵使百般悔恨也换不来时光倒流,强自安下心来。

“啪。”田弘毅突然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心说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脑子堵了。

话说现在权柄在手,第一件事不是该想着如何弥补自己的遗憾么?他沉入不愿想起的记忆深处,默念几个名字,期望道:“复活!”

山川深林依旧,期盼的人没有出现在眼前。田弘毅揉揉眉心,片刻后释然的笑笑,随手一挥,犹如汉服振袖,扫去一身水汽浮尘,清静干爽,“终究不同以往,来日方长!”

“要是一身汉服,方显得潇洒无臼。”田弘毅放下心思,没来由冒出一个念头。

他跳下大石,回身长揖一拜,转身下得山去,正是竹杖芒鞋轻胜马,瞬间远去,消失在山道上。

却说好一番折腾,天地为之号令,大悲大喜大自在所为何来?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田弘毅倒是没有自己所说那么传神,中人之姿,幸而还算勤勉,读书时顺风顺水,上了双一流名校。家里虽然在农村,但是父母很勤劳,存款不算多,也是衣食无忧。

从小父母甚是宠爱,没怎么劳累过,算起来在85后中也是过得好的。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大二那年痛失亲眷,一蹶不振,落得个肄业回家的结局。

回家后整个人很颓废,家里也是闹腾。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拖堂兄找了分锦官府的文员工作,一做就是十年,期间结了婚,生了娃,日子又像快进一样,好似一下子什么都有了,嗯,除了钱。

近两年钱没赚,欠账涨了。田弘毅也是个内向善良的人,故来喜好把所有不善归于自身,上对不起含辛茹苦的父母,中对不起淡泊名利的妻子,下对不起嗷嗷待哺的女儿。困顿束缚,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生活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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