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屎”至矣！（1 / 2）

“俺听说啊，今日被问斩的卢家一十三口人其实是因为家里的小姐被城主府那位看上了。可卢家小姐非但不从还刺伤了那位，而后全家就被凌迟了，死的老惨了！据说卢家家主死前双眼泣血，对着老天下了大诅咒！说是‘酷暑降飞雪，人道无’什么的，俺不识字，也没记清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真的假的？”

“嗯啊，都这样说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嘘，你小点儿声，这事儿可不敢胡乱议论。”

“又不是俺先说……”

“福婶儿、何婶儿，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巫礼城北城区福儿巷巷弄口，一位手持木剑、身着黑色麻衣的俊俏少年缓步走来，看到嘀嘀咕咕的两位妇人，好奇出言问询。

“福生回来啦！”

两位妇人见到来者，立刻停下话题，笑着迎上前，一边拍拍被称为“福生”的小伙子的胳膊，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笑着打趣，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那么点儿个小娃子，转眼间就出落成大小伙子了。而且还这般争气，小小年纪就能被白苍书院收取！不过你可得好好学习，不能一直偷懒啊！以后咱们这福儿巷，可得靠你照应着呢！”福姓妇人比比自己的腰间，笑着说道。

“是嘞是嘞！咱们福生模样这般俊俏，这往后啊，还不得被说媒的人踏破门槛儿！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娘子有这福气！”另一位何婶儿接话道。

“哎，你倒是提醒俺了。福生啊，婶婶我认识邻巷一位裁缝家的闺女，长相不错，前挺后翘的，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就是年龄大你三岁。不过老话儿说的好嘛，‘女大三抱金砖’，而且这年纪大点儿呐，知道体贴人。你早点儿成家，也少受你家那个邋遢老东西的拖累。要不婶婶给你介绍一下？”

少年福生落荒而逃。

走进一栋名为“吴天卜卦”的破落小铺，福生大咧咧地躺在屋内唯一一张躺椅上，使其“吱嘎吱嘎”地摇动起来。

柜台后一位披头散发的邋遢老者恍若未觉，自顾自用手指蘸着唾沫，津津有味儿地看着一本封面崭新的话本。

“老头儿，好看吗？”福生甩出握在手心的木剑，淡然说道。

老者头也不抬便接住了木剑，放在面前的柜台上，点头说道：“写的真不错！”

“你一算卦的，天天不好好琢磨一下玄学，净看些酸掉牙的言情话本，不合适吧？”

“你不懂，我这叫‘沉浸式体验不同人生’。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你嘛！”

“能不能有点儿良心，我还没从武院结业呢！”福生愤然起身，满脸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老者，“先不说你算卦总给人算反这事儿，你老摸人家小姑娘的手干嘛，外面的闲言碎语都传到我这儿来了！”

吴姓老者收起话本，尴尬说道：“情不自禁，纯属情不自禁！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

“滚！”福生恨声挥手，“我要翻新一下咱们这破店面，你不允；我要去镖局接点儿小活计，你不允；我要去衙门谋个差事，你不允；甚至我要去考个功名，你都不允！咱们到底在等什么！”

“潜龙勿……”

“我刚从书院学了一套拳法，正愁没地儿试验一下！今天这话你要是说完整了，你试活着！”福生将吴老头儿的话打断，握紧右拳，恼声低喝：“一问你，你就用‘潜龙勿用，静候天时！’这句狗屁不通的鬼话搪塞我，我呸，潜个屁，候个屎！”

“咳嗯……，粗俗，粗俗！天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让你平常多看点儿书，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吴老头儿清清嗓子，以退为进，开始转移话题。

他仰头看向屋顶，满眼回忆地说道：“书上都说了，说这上古时代，举头三尺……”

“尺你大爷，你看我这拳头有没有沙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