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舍城（1 / 2）

云彩遮住月光，王泉得以看见下方王舍城里的点点光芒。“你说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大概是跟我们一样开着宴会吧。“”这么富裕的吗？“

”陛下这几年征讨四方，越来越多人的来到这里定居，财富自然像水流一样在这里集中，至于贫民，他们可舍不得点灯，即使要缝补衣服也只会借助月光，或者就在黑暗下进行。“

”你说，我守护的摩竭陀，是为了像我这样少数的富有者，还是为大多数的贫者。“”殿下想要创造怎样的世界呢？““先进去吧，这样的话只能在屋里说。”

卧室里的石床上铺着厚厚地丝绸，再加一层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凉席，恰到好处的柔软，同时不显燥热，简单收拾一下衣物，单薄的贴身衣物让妙莲几欲逃走，最终还是拗不过王泉。

“殿下怎么能这样子讨论大事。”“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心。“”富者出钱，贫民出人，刹帝利指挥，婆罗门负责教育跟祈福。这样的制度也许再过一千年也不会变，但我不想这样，我想生活在一个物质充裕而人人得其自由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自由的活着，只要不对别人强加干涉就好。然而现实不是这样，各种各样的纷争伴随着我们的一生，只有极少数的仙人可以顺从内心的欲望，自由自在的活着，纵使是大神也会有他的烦恼，也需要战斗，也会失败，也会痛苦。“

”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就不会遇到殿下了吧，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如果我们彼此独立，如果没有了这些纷争，不再需要为物质而努力生活，那我们活着的意义又在哪呢。“”为了活着而活着，总有事可做不是吗？如果活着的意义就是纷争，我们不断地努力，新的纷争却总是源源不绝，可以消除绝大部分，但必定会保留部分，这样的世界未免太过绝望“

”也不是这样的，我喜欢殿下，并不试图从殿下这里得到什么，只是喜欢，除了纷争，美好的事情也是存在的。“抚摸着妙莲的发丝，思绪飘散到了一个更加冷酷的世界。“是，也可以不是。并不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开花结果，所有的不如意都是纷争的源头。”紧紧抱着妙莲，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我可能做不到那样的事，但我相信事事如意的世界是存在的。”“嗯，殿下要不要先感受一下世间的美好呢？”“我开始怀疑你的成分了。”“奴婢只是想牢牢地抓住殿下罢了，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姑且信你一回，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一夜无话，直到窗外鸟鸣此起彼伏，这才悠悠转醒，一看是清晨时分，看着妙莲熟睡的身躯，突然有种不真实感，狠狠抱住妙莲，“殿下，别这样”她小声地嘀咕着，却也没有反对，怎么能给湿婆丢人呢，再次醒来已是日头高悬。以防万一还是在妙莲心口留下蕴藏自己力量的火焰印记，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先礼拜林伽，再活动下筋骨，寝宫附近刚好有一块空地，非常适合练习舞步。传说湿婆的舞蹈能够毁灭世界，作为祂的信徒，不会跳舞怎么获取大神的支持。

礼仪化的舞蹈自己并没有学过，相比华服，湿婆给的兽皮衣明显要偏向野性。能抓住野兽的灵魂当然最好，什么也没有的话，就怎么顺畅怎么来吧。

即使是最简单的挥拳，偏转的力量让王泉不喜欢直拳，一记下意识地左勾拳过后，整个人止不住地转了起来，芜湖，给个飞叶是不是能上天了这下。

“殿下，接住刀片。”是妙莲啊，没有刀柄，中间开刃的部分极度突出，两边钝钝的，王泉整个人凌空跃起，还未接触，刀片就浮在手掌上旋转，也许，叫回旋镖更合适一点？

顺势将偏转的力量尽数施加其上，回旋镖向着天际一闪而逝，不消片刻又飞回手中，单凭技艺当然是做不到的，不过偏转的力量有自己的判定范围，王泉只用大致判断一下回来的方向就行。“怎么起这么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的。”“多谢殿下怜爱，只是奴婢怎么能在殿下醒来之后熟睡呢。”“你...，算了，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