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一枚雮尘珠(1 / 2)

回来的路上,我反复琢磨陈瞎子的一番话,为什么这红斑诅咒的事情还跟洛阳扯上了关系?要我说这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没影的事儿,不过既然揣测不出其中的门道,也就没必要再去操心,反正洛阳早晚都得去。

到家之后,Shirley杨正坐在院子里观摩那枚金色摸金符,我说那么喜欢它不如明天出发你就戴着,你那枚就给我,我一人挂两符更适合司令的身份。Shirley杨闻言道:“那可不行,你师兄送给你的东西当然是得由你自己掌管。”

接着我就把陈瞎子给算的卦详细跟Shirley杨分析了一道,她听完并没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是示意我随她到屋里说话。进屋之后她就从桌上端起一幅图与我,我接过定睛一看,只见上面画的是一座宏伟的神殿,殿中有许多人作跪拜模样,大殿中心站着一位倜傥不群者威风凛凛,此人身着为赤黄相间长袍,不过看着并不像皇帝,更像是朝廷命官;大殿的墙壁用黄金雕琢而成,一根一根的顶梁柱更是金碧辉煌,上面镶满了夜明珠;整个大殿似乎并非地上建筑,而是以木为基漂浮在水面上;而最吸引我的是那殿中心的人手上所持珠子,因为那熟悉的眼球图案我一辈子也忘不了。Shirley杨对我说:“此物是陈玉楼老前辈特意送来,说是对我们此行有很大帮助。”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老胡,这幅图上描绘的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神殿,不过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你再看这些注解,大概就是说唐朝贞观年间,国师袁天罡带领一众心腹干将前往西域,不过具体因由却未曾阐述,只是说袁天罡到西域之后得到了一枚镶着人目的珠子,从此获得了掌控生死的能力,于是命人为自己造了一座水上宫殿用于承放这枚珠子。如果这画是真迹,是否说明袁天罡得到的珠子就是雮尘珠?”

我不置可否道:“先不管这幅画是不是真迹,单单上面记载的袁天罡在西域得到宝珠的事就够咱们想一宿的,这我从未听过,应该是属于野史了,可信度不高。”

Shirley杨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慢慢收起那幅画,仿佛又陷入了挣脱不了的迷茫之中。

我劝慰道:“咱也别太消极了,要不然这样,明天你就把这幅画给带上,等到了洛阳就找一家权威的古玩店给掌掌眼,到那时候真假不就昭然若揭了?”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老胡,万一这幅图就是真的又当如何?而且上面袁天罡手里托着的会不会就是雮尘珠吗?莫非真正的雮尘珠并不是献王那枚,或者它本来就有两枚?”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曾经得到的关于雮尘珠的信息是否是错误的抑或不全的?

我顺着她的思路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献王老儿可不就成了千年的笑话,费那么大劲带着雮尘珠远走他乡,到头来珠子竟然是假的,如此一来我还是更宁愿相信第二种说法。”

只是Shirley杨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我:“你还记得我最开始是怎么跟你们解释红斑诅咒的病因吗?我那时候认为这种病是一种依靠眼睛传播的病毒,而雮尘珠就是病毒源,只是后来又把它跟辐射联系了起来。但现在我或许明白了,雮尘珠也许一直都是成双存在,可能其中一枚一直未被发现,而红斑诅咒应该与这两枚珠子都有关系,只不过献王手中的是依靠辐射加快病情恶化,所以我们用那一枚没办法彻底解除诅咒,只能延缓病情,而要想真正治好这血液病还得找到病毒源,就是真正造成红斑诅咒的那一枚雮尘珠。如果那枚珠子就被袁天罡藏在神殿之中,这一趟过去或许有几率找到它,没准儿就能彻底治好这种病。”

看来陈瞎子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三人会再次遭受红斑诅咒的困扰,故而特意送来这幅画,现在只要能证明这是真迹,那基本就能确定,世上本就有两枚雮尘珠,只是一枚被云南献王所得,另一枚落到了风水大师袁天罡手中。

Shirley杨又把我领到里屋,神情严肃道:“老胡,不管这一次咱们能不能找到那座神殿,你都必须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如果最后找不到雮尘珠,那你就跟我到美国去,我会找最顶尖的医生,只是铁元素缺乏症的话一定有办法治疗。”

话已至此,我认真的答应了她,并且决定只要此行能平安回来,自己就随她回田纳西州,那什么摄影师就不去想了,还是接着经营古董生意实在。

由于新的线索逐渐清晰,我们三人内心的焦虑也减轻了不少,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被Shirley杨叫醒。胖子难得这么勤快,天没亮就起来,竟然主动下厨给咱仨做起早饭来了。我调侃道:“呦,胖爷这是一到出门的时候就兴奋,起这么早给我们做饭,等到了洛阳我请你下馆子!”

他忙得满头大汗的一边和面一边回我话:“唉老胡我跟你说,咱们仨兹要是出远门儿,胖爷我必须要先在家里吃顿饱饭再走,还有你可别唬我,按照国际惯例,下一顿饱饭应该是回来之后,就别说请我之类的话了。”

这胖子的手艺竟然挺好,做的刀削面丝毫不亚于我在美国中餐馆吃过的,也有可能是那家店做的不够正宗。吃过这顿饭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临行前的紧张与坎坷霎时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信念。吃完饭后我们最后检查了一遍要带的装备,确认无误后我们到潘家园跟大金牙告了别,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他帮忙照看屋子。这大金牙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种,硬是把我们送到火车站才肯回去,胖子还向他夸口说这次去那边一定多挖几颗夜明珠给带回来,把大金牙给拨楞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最后在胖子的一首《智取威虎山》下,我们一行三人乘上了去洛阳的火车。

正逢五月,一到正午就燥热难耐,胖子在车上吃完午饭倒头就睡,我和Shirley杨则是讨论起了洛阳的历史。她先是问我:“老胡,你知道《洛神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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